距離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時辰,天空也放出了晨曦,此時的錢多多正在寶船密室調(diào)息,忽然,立于密室一角用于和密室外人員溝通的銅鏡里顯現(xiàn)出山叔的臉。山叔服用了錢多多的丹藥,傷勢暫時穩(wěn)固住了,現(xiàn)在正在組織寶船上的人員御使寶船。但是最多也就外傷是這樣,至于內(nèi)傷,還需要回到安全的地方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所以現(xiàn)在銅鏡里的臉看起來還有些蒼白。
“少主,前面發(fā)現(xiàn)一艘寶船······”山叔看錢多多已經(jīng)睜開眼看了過來,言語躲閃的開口說道。錢多多見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憤怒的問道:“可是那萬家的寶船在前面攔截我們,這些王八蛋,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猖狂,敢白日里直接圍攻我,他們是要和我錢家直接開戰(zhàn)嗎?”
山叔沒想到錢多多反應(yīng)這樣大“呃······少主,不是萬家······”
“那是令狐家還是徐家,或者還有其他勢力參伙進來了?”錢多多也好奇的打斷了山叔的話。
“少主,都不是,沒有人攔截我們,只是那寶船是李道友所有,所以我特意來通知少主,請問少主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鄙绞蹇扌Σ坏?,趕緊把話一股腦說完了。
“李道友?”錢多多一臉疑惑,隨后眼睛一下子亮了:“是昨天那位李道友嗎?”
“是的,少主,剛才探路的家臣回報,在前面幾十里遠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李道友的寶船?!鄙绞寤氐剑瓉斫裉焐绞逦×俗蛲肀粐サ慕逃?xùn),把家臣探路的距離,從以前的十里遠擴大到了三十里,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早就被錢厚真君安排到錢多多前進路線的前方來“巧遇”錢多多的李成功。
“那為何不把李道友請上來?”錢多多急忙問道,隨后又想到什么,再次開口問:“這么巧,不會有詐吧?那李道友在干什么,探路的家臣看清楚了嗎?”
“少主,探子匯報說,李道友和昨天一樣,躲在白云之上在曬太陽,而且他那操縱寶船的戰(zhàn)獸好像還沒有認出來探子,對于探子的接近也只是進行了驅(qū)逐”山叔知道自家少主的疑惑與擔(dān)憂,搶先又解釋了一下探子為啥沒有被李成功殺掉,畢竟昨日他們可是變相的囚禁了李成功,同時也害的李成功和木劍王進行生死大戰(zhàn)。雖然最后李成功勝了,但他們事后回想起來都明白,李成功也只是慘勝,再加上兩人的對話,錢多多他們也分析出來李成功之前所謂的歷練就是在躲避木劍王的追殺,結(jié)果卻被自家硬逼得陷入死地。
所以李成功實際上有充足的理由回來找錢多多報復(fù),雖然在明白了錢多多的身份后不一定敢,但誰也不敢保證李成功不敢,現(xiàn)在錢多多就是擔(dān)心李成功是不是恨上了錢多多,如果是的話,那么探子的小命絕對是保不住的,但是現(xiàn)在探子活著回來了,錢多多又擔(dān)心起李成功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想要把他們引誘過去好攻擊他們。
現(xiàn)在的錢多多陷入兩難的局面,一方面是想要再次結(jié)交并收服李成功這樣一個強力的元嬰修士;另一方面則是杯弓蛇影,不敢相信任何外人。這也是他的人生經(jīng)歷所造成的,畢竟他出聲的時候,父親錢厚就已經(jīng)是元嬰修士了,所以他后來雖然受到良好的栽培,但畢竟少了一錘定音的魄力。
就在錢多多糾結(jié)的時候,此時的李成功,正躺在寶船上的躺椅上,看似悠閑的曬著太陽,但實際上,李成功正和影藏在寶船上某個地方的錢厚真君神識傳音:“真君,你也看到了,錢多多道友的探子已經(jīng)回去了,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小子能夠控制的了,錢多多道友到底來不來見我,都不關(guān)我的事,如果錢多多道友來了,那么我們的協(xié)議就繼續(xù)下去,如果錢多多道友不來的話,那·······”
“如果他不來,老夫自然放你走,老夫說道做到!哼!面對老夫送上門來的粗大腿,你小子還推三阻四,真當(dāng)我錢家沒人嗎!”錢厚真君的聲音里帶著怒氣。原來早上的時候,李成功就在錢厚真君的命令下來到這里等待錢多多路過了,但最后李成功和錢厚真君提出了條件,那就是如果錢多多自己害怕,故意避開了李成功的話,那么錢厚真君就要放李成功離開。
錢厚真君見李成功這樣看低自己的獨子,也生氣了,就答應(yīng)了李成功的條件,所以才有了剛才的對話。令人尷尬的對話結(jié)束后,兩人再次陷入沉寂,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李蛟走上寶船頂上的腳步聲,他是來匯報剛才寶船周圍出現(xiàn)修士窺探寶船的事情的,李成功用“不用搭理”四個字打發(fā)了李蛟,就躺在椅子上安靜的等待起來,說實話,他也挺好奇錢多多這位二代目究竟會如何選擇。
沒一會兒,錢厚真君的聲音在李成功耳邊響起,帶著一股得意和滿足:“小子,乖乖地替我兒當(dāng)保鏢吧!”李成功嘆息一聲,開口道:“真君,不要得意過頭啊,錢多多道友可不一定是來邀請我的,也許他只是覺得我對他沒有威脅,所以不愿意改路繞行而已!”
又過了片刻,李成功就看到錢多多的寶船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而錢多多就站在寶船船頭,一臉嚴肅的看向李成功所在的位置。當(dāng)兩艘寶船靠近的時候,錢多多閃身落在了李成功跟前,躬身行了個大禮,開口說道:“錢某此前對李道友多有懷疑,還險些害道友陷于我錢家和對手的爭斗旋渦,此時再次巧遇道友,還請道友能夠給錢某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李成功看著眼前憨厚的胖子,一時無語,沒想到這家伙一上來就弄大招啊。瞟了一眼站在錢多多寶船上渾身肌肉緊繃的山叔,李成功不得不順勢扶起了錢多多,淡淡的說道:“無事,你我素不相識,有些防備也屬正常,錢道友不必自責(zé)?!闭f完,李成功耍了個心眼,狀似無意地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錢道友還是趕緊回錢氏商會吧,不要因為我的緣故耽誤了道友的行程?!?p> “呃”錢多多有些傻眼,抱著極大的風(fēng)險才決定獨自上船,甚至做好了受重傷的準(zhǔn)備,結(jié)果人家壓根沒當(dāng)回事,還好心好意讓自己趕緊回老巢。這讓錢多多有些不知所措了,原本準(zhǔn)備了一肚子話不知該從何說起。不由暗道:“難道是我的劇本打開方式不對······咦,啥是劇本?”
李成功耳邊又傳來錢厚真君憤怒的聲音:“小子,你使詐!”李成功淡定的回道:“前輩,這可不是使詐,這是我在模擬一個修士的正常反應(yīng),難道一個普通修士知道自己卷入如此龐大的兩個勢力的旋渦中的時候,不應(yīng)該是像我這樣如避蛇蝎的做派嗎,我可是在洗脫自己自動靠近錢多多道友的嫌疑,我實際上可是很主動的在完成前輩的要求滴!”
錢厚真君一時氣結(jié),居然被李成功這個理由嗆得說不出話了,只得丟下一句“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就沒了聲息,但李成功借助陰神之力還是捕捉到了一絲虛空波動,明白錢厚真君已經(jīng)回到錢多多寶船上那個隱藏起來的密室去了。李成功不禁莞爾,這錢厚真君難道還有一顆易碎的玻璃心,說不過別人就躲到角落去畫圈圈。
就在此時,李蛟的大嗓門卻壞了李成功的算計,因為就在錢多多不知如何說起的時候,李蛟的聲音在寶船上傳開來:“你和小胖子不厚道,說是請我家主人赴宴,結(jié)果卻把我們囚困起來,我家主人和仇人戰(zhàn)斗的時候更是袖手旁觀,你還有臉再來見我家主人!”
錢多多聽到李蛟的話,眼睛一亮,恰好被李成功看見。李成功不禁暗呼一聲:“要遭!”剛要開口,就聽見錢多多說話了:“李道友的戰(zhàn)獸說得對,此事卻是我錢某不對,所以剛才有家臣稟報與我說發(fā)現(xiàn)了李道友的蹤跡,我深感愧對李道友,現(xiàn)特意送上薄利,以表歉意,還請李道友不要推辭?!?p> 旁邊寶船上的山叔,好似就等著這句話一樣,一拍手就有五個筑基侍女手托著托盤從錢多多的寶船里魚貫而出,山叔帶著她們直接就來到了李成功的寶船上。山叔揮手就把托盤上蓋著的紅絹收了,頓時五個托盤都閃爍起奇光異彩,晃得人眼暈。
李成功都來不及阻止,不由得在心里暗罵李蛟一句“蠢貨”,對著錢多多正色道:“錢道友這是何意,你我雙方并無瓜葛,道友只是在臨敵的時候限制了一下我這個陌生人的自由而已,這乃是人之常情,道友已經(jīng)用豐盛的宴會抵過了,所以道友還是收回去吧?!?p> 錢多多見李成功看都不看托盤的寶物就用這樣的理由拒絕了,反而覺得李成功是個有節(jié)氣的高手,心中更是高興,甚至下了非要收服李成功不可的念頭,李成功如果知道自己這小小的舉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估計死的心都有了。
錢多多眼睛一眨,又想到一個理由,說道:“李道友高義,倒是我錢多多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昨晚如果不是李道友活捉了那個木劍王,我也不一定能夠活著離開,所以這救命之恩,無論如何也是要報答一二的,不然我錢氏商會以后還有和面目在流火星立足。”見李成功又有開口,錢多多搶先說道:“我知道李道友想說你本來就和那木劍王有仇,但是昨晚實際上李道友卻是為我除掉一個大敵,還請李道友不要讓我錢氏商會背上罵名!”
李成功頓時感到了錢厚真君剛才那種氣結(jié)的享受,這胖子左一句右一句不離錢氏商會的名譽問題,讓李成功想要甩臉走人都不行,不愧是錢厚真君這個老狐貍的種。聽到耳邊傳來錢厚真君的得意的竊笑,李成功不禁在心里長嘆一聲:“唉,像我這樣善良的小君子,就是走到哪里都吃虧啊!”
李成功只好讓李蛟收起了托盤,卻是沒有心情去看自己的“賣身錢”。這讓錢多多不由得又高看了他一眼,如果李成功知道,估計會吐血而亡。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既然收了別人的東些,李成功就不好明里暗里的趕人了,只好邀請錢多多在船上交(luan)流(kan)論(da)道(shan)。
四個元嬰修士,不對,是三人一獸閑聊了一會,錢多多就好奇地問道:“李道友,我見昨晚那木劍王最后是被道友活捉了,不知道友是如何處置的呢?”聽到錢多多的問話,山叔也一臉關(guān)切地看向李成功,顯然對于木劍王這樣一個被活捉的高手,他也很感興趣木劍王的下場。
李成功聽了錢多多的話,這才想起來,因為錢厚真君的關(guān)系,自己一直沒來得及處理木劍王這個大活人呢。但是看錢多多這幅樣子,李成功知道,只要自己現(xiàn)在把木劍王弄出來,錢多多八成要用東些來換木劍王的命,以期能夠收服木劍王,而且以他離合真君獨子的身份,絕對不乏強行收服毫無反抗之力的元嬰修士的方法。
所以,在李蛟開口前,李成功搶先說道:“錢道友既然知道那木劍王是我的仇人,如今我在這里,他當(dāng)然就去了他該去的地方!”錢多多頓時彈了一口氣,連道可惜,顯然他以為李成功已經(jīng)把木劍王殺掉了。
反而山叔像是松了一口氣,暗中對李成功行了一個禮,顯然這位對于殺死中年女元嬰的兇手,還是不想錢多多收服的,畢竟他和中年女元嬰是同樣的人,物傷其類。但對于錢多多這位少主的決定又無法反對,現(xiàn)在木劍王既然已經(jīng)被李成功“殺掉”,他自然是極為高興的。
見李成功已經(jīng)不避諱在自己面前說起殺掉一個元嬰修士級別的俘虜,錢多多覺得雙方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于是輕咳了一聲,對李成功拜了下去。李成功知道肉戲來了,心中一陣哀嘆:“還是逃不掉這個牛皮糖??!”
“李道友,錢某代表錢氏商會邀請道友作為我錢氏商會的客卿,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可!”李成功生無可戀的“高興”回道,聲音里有種上了賊船的無奈。
長纓縛龍
感謝在本書出了意外的情況下還不離不棄的書友,長纓縛龍萬分感激,你們是我前進的動力。雖然是第一本書,碼字君筆力有限,但我會盡量給大家講好一個故事,也會不斷進步,本書會越來越精彩,請相信我。 最后嚎一嗓子:“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