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不要生了,我不生了!”
護(hù)國寺的禪房里,戴恒正在收拾行囊。
一名家丁模樣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快速掃視了一圈:“王……王爺呢?”
“皇城有事,王爺回去了。”緩緩轉(zhuǎn)過身,戴恒看向門口的那名家?。骸霸趺?,是那位蘇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蘇姑娘……蘇姑娘快生了!”
聞言,戴恒微微一驚。
他家王爺走的時候,可并沒有交代孩子的事情啊。
微微蹙眉,戴恒思索了一瞬,再次看向面前的家丁:“你先回去守著孩子,等王爺回來,再行定奪?!?p> ……
蘇家里。
屋頂?shù)奶炜蘸趬簤旱囊黄?,眼看就快要下雨?p> 房間里的哀嚎聲忽而停止了,守在門外的蘇策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向房門:“生了?”
“沒有吧,都沒聽見嬰兒的啼哭聲?!?p> 正當(dāng)所有人都感到疑惑時,房門被人緩緩打開,穩(wěn)婆抱著一名嬰兒快步走了出來:“恭喜老爺、夫人生的是一位小公子。”
“知道了?!?p> 蘇策看也沒有看一眼襁褓中的嬰兒,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芙蕖母女二人也不多做逗留,笑著跟上蘇策的腳步。
六年后……
西涼國的京都里,楓林盡染,秋陽杲杲。
自蘇暖暖產(chǎn)子之后,蘇家的好事接連不斷。
蘇策從正八品的外縣縣令,升為從七品的州判,前幾日又被朝廷下旨,封為正七品的京縣縣丞。
錢府也再次確認(rèn)了要與蘇家結(jié)親的打算,但蘇婠婠卻不答應(yīng)也不拒絕,保持著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
在她的心里,蘇家現(xiàn)如今的地位,已經(jīng)不是錢府可以滿足她的了。
京都里最不缺的就是皇親貴胄,有錢的公子哥更是多不勝數(shù),憑她的姿色,想要找到一個比錢府更有錢有勢的人家,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一家人,租了幾輛馬車,舉家遷移至西涼國的京都,經(jīng)過幾日的長途奔波,終于來到了皇城腳下。
蘇婠婠抬手掀開馬車車簾,探頭看向外面。
看到那座巍峨的城門時,她的眼眸里溢滿了期待。
蘇暖暖與她同坐一輛馬車,她靜靜的坐在一旁,身上穿的水綠色衣裳,還是六年前的那一身。
馬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忽而停了下來,白芙蕖的聲音緩緩從馬車外傳來:“綰綰,今日城中戒嚴(yán),城外的馬車進(jìn)不去,我們只能自己走進(jìn)去了?!?p> “自己進(jìn)去?”放下車窗窗簾,蘇婠婠顯得有些不悅。
她還想說些什么,坐在一旁的蘇暖暖伸了一個懶腰,緩緩道:“終于可以下去活動活動筋骨了了,我的骨頭都快要坐散架了?!?p> 掀開車簾走下馬車,蘇策和白芙蕖早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
蘇婠婠心不甘情不愿的從馬車上走下來,一行人穿過城門,向新買下來的縣丞府邸走去。
“小祖宗,你慢著點(diǎn),千萬別摔著了啊?!?p> 不遠(yuǎn)處,一名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兒擠過人群,快速向前沖。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中年大叔。
小男孩兒跑的太快,一個不注意,撞在了蘇暖暖的身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得“哎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