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鋒看到父親左老將軍那期許的眼神和其未了的心愿時,左鋒心里面非常難受,他本不打算將妹妹左格云琪的事告訴父親,可當(dāng)他看到父親那心心念念的樣子和那充滿渴望的眼神時,左鋒的心就像針扎的一樣,于是他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用快馬將妹妹接來金陵,讓他們父女見上一面,了卻父親一樁心愿,否則他將終生遺憾。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尤其是服用牧牛老人的牛黃丸之后,蓮莘恢復(fù)很快,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但對過去的事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稗草問她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竟然一無所知,只是一個勁地流淚,只要提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就會流淚,而且還時不時地跑到左鋒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她會站在門間門口發(fā)呆,也會流淚。
稗草覺得媽媽一定與左將軍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否則她不會盯著左將軍住過的房間看,也不會獨自流淚。
今天早上,媽媽蓮莘又站在鋒住過的房間門口凝神觀注,也不講話,只是呆呆地望著,看了一會,她突然說:“鋒哥哥,你去哪兒了???鋒哥哥,你去哪兒了?。俊?p> “小姐、小姐,夫人開口說話了!”桂芝聽夫人嘴里在喊“鋒哥哥”當(dāng)時嚇了一大跳,心想,夫人嘴時里這個“鋒哥哥”是誰?左鋒?她怎么叫左將軍叫“鋒哥哥”?難道夫人?桂芝不敢往下想了,趕忙的去告訴稗草。
稗草正在診堂跟病人號脈,聽桂芝這么一說,連忙站起身來問:“你說什么?鋒哥哥?什么鋒哥哥?左鋒?”稗草想到這也吃驚不小。
“走,我們?nèi)タ纯?!”稗草連忙朝媽媽蓮莘的房間趕來。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媽媽蓮莘獨自一人坐在門前的那個石階上,在傷心地流淚,她呆呆地朝左鋒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看著,想著,她在想,房間里的人呢,他去了哪兒?他還會回來嗎?她的鋒哥哥呢?他去了哪兒?他還會回來嗎?他可是我日夜思念的哥哥啊!你不會就這么走了吧?難道你不要我了嗎?你不是說我們一起去金陵城,一起去找父親的嗎?
“媽媽,你坐在這干嗎,這石階上冰涼冰涼的,坐久了會生病的,快起來,來,我扶你起來!”稗草發(fā)現(xiàn)媽媽坐在冰涼的石階上,連忙把媽媽扶了起來。
“別動我,你讓我在這坐會兒,我要找我的鋒哥哥!”媽媽蓮莘執(zhí)拗地說。
“鋒哥哥?誰是你的鋒哥哥?”稗草一聽也著急了,心想,媽媽這不是得了“花癡”病吧,她怎么會叫左鋒“鋒哥哥”呢!這、這、這不可能啊。
稗草把媽媽扶著進了房間,當(dāng)時左鋒抱著媽媽的情景又再一次在稗草胖腦海里浮現(xiàn)。
“難道左將軍真的與媽媽之間有什么瓜葛?或者他們之間確有聯(lián)系?或者媽媽真的是左鋒軍的妹妹,按照年齡,這也不對不上,或者有其他她還不知道的事情?要不,怎么會那樣呢?”稗草反復(fù)在猜想、反復(fù)回想左將軍對媽媽的那種情感。
“小姐、小姐、小姐不好了,門口來了四位官兵,他們說是奉左將軍之命接蓮莘回金陵城!”正在稗草極力回想之時,常德才慌里慌張地跑來說。
“你說什么?官兵琮接媽媽回金陵?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稗草有點懵了。
“諾,這兒還有書信一封!”說完,常德才遞上一封書信。稗草接過書信快速地拆開瀏覽了一遍。書信中大致意思是告訴稗草,媽媽蓮莘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同父母的妹妹,上次在七星巖已經(jīng)相認,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那天晚上就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當(dāng)時我好后悔,緊接著我就奉命班師回朝?;爻?,處理完軍務(wù)之后,回到府上探望病重的父親,沒想到父親已經(jīng)病危,數(shù)次昏迷都從死亡的邊緣活了過來,也許他還沒有一樁心愿未了,他想看一眼他一直牽掛的女兒左格云琪。
“左格云琪,左格云琪,媽媽原來叫左格云琪,媽媽嘴里的鋒哥哥原來是左將軍,左將真的是媽媽的哥哥!”稗草看完書信之后,高興地摟著媽媽說:“媽媽,你的鋒哥哥來接你了,還有你的父親他一直在等你!”
稗草抱著媽媽蓮莘的肩膀不知怎么回事眼淚一撲漱漱地往下流,她明白,媽媽太苦了,真的太苦了,一直被各種各樣的意想不到折魔,她的精神幾經(jīng)崩潰,她的心智已經(jīng)傷害到了極限,她的生命體系已經(jīng)重造了多次,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媽媽將承受不了了。
“德才,你快讓官兵們進來,桂芝,你去打點水,我要給媽媽親自梳妝,將媽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稗草抹了一把幸福的眼淚吩咐道。
聽說金陵城的官兵來接蓮莘進城了,東方子夜以及藍氏、王福中、曹六生、麻老八他們都來看蓮莘,藍氏拿出自己精心調(diào)制的香水對稗草說:“蓮莘馬上就要進皇城了,我也沒什么好東西送給她的,我這兒只有一瓶香水,這香水是我用了半生的精力調(diào)制出來的,叫千草萬花露,它只需一滴能帶來滿庭芬芳,而且香味留存時間久遠,其香型貴氣而不俗氣!非常符合夫人氣質(zhì),一會,稗草給你梳洗完了之后,我親自給你滴上一滴,呵呵!”
說完,藍氏從一只精致的銀盒子里取出一只藍色小瓶,瓶蓋處有一黃絲帶扎著!
“啊呀,你們都別客氣啦,媽媽去了之后還是會回來的,她就是想去見一下她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外公,呵呵!”稗草說到這兒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她的臉頰頓時染起了兩朵紅云。
“小姐,來接夫人的官兵們已經(jīng)催了,說將軍讓他們在下午寅時必須趕到將軍府,時間久了恐怕將軍會責(zé)罰!”其中一個官銜的官兵說。
“行,我們馬上好了,你們在外候著,我跟媽媽再說幾句悄悄話!”說完稗草把門關(guān)了。稗草把門關(guān)上之后,從懷里掏出一只如意玉片,這玉片通體晶瑩剔透,其中有一根像血絲像的紅線貫穿上下。稗草她特意用一根黃色金絲帶綁了一下,綁好了將這玉片塞入媽媽內(nèi)衣里面。在玉片的頂端有一小孔,稗草把黃絲帶穿上打了一個結(jié),套在媽媽的脖頸上,邊套邊叮囑媽媽:
“這個千萬別取下,這玉片可靈呢,你經(jīng)過數(shù)次驚嚇,千萬別再受到驚嚇了,有這樣的如意玉片在身上,一切邪惡之氣會遠離你的!”
稗草剛把玉片塞入媽媽的內(nèi)衣里面,突然有人急促地敲門!
敢如此急促地敲門是什么人呢?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