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草聽完左鋒的情況介紹后,立即判斷此“尸毒”比較兇險,尤其是那些個亂飛的小蟲子,每個小蟲子身上都帶有病毒,只要被它叮咬,人的皮膚就會潰爛,嚴重時會要人性命。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控制住“毒源”,使它不再往外散發(fā)“毒氣”,“毒源”控制住了,那些個會飛的“小黑蟲”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要不了多久它就會自然死亡。
控制住“毒源”后再設(shè)法搶救那些被“尸毒”感染的民工和工匠。
“請問這位姑娘,你是何方郎中?你所說的草木灰可能不夠,我能幫你做什么呢?”站在旁邊的郎中司馬玄見稗草冷靜處理這一“尸毒”案所表現(xiàn)出的談定與果斷,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于是便主動提出要去幫忙。
“你既然說草木灰不夠,那就請你組織人馬立即到附近村莊收集一起草木灰去,我們先去現(xiàn)場!”稗草扭頭看了一下跟她說話的郎中。
這郎中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但又顯得有點唯唯諾諾,缺少斷伐氣度。
“好的,聽你的,我這就去準備!”司馬郎中應(yīng)到。
司馬郎中本來是要去現(xiàn)場的,現(xiàn)在稗草卻要求他去尋找草木灰,他顯得有點高興,不過他卻對稗草這樣的女郎中敬佩無比,尤其是剛才說出的那套應(yīng)急辦法,自己也曾想到,可就是沒有勇氣說出來,沒有說出來,那還是說明自己的底氣不足,害怕控制不住,上面會怪罪下不,自己承擔不了。
左鋒按照稗草的要求命令手下去準備石灰??删驮诎薏蒉D(zhuǎn)身的那一刻,左鋒從稗草身上聞到一股香味,這香味非常獨特,有一種清爽、提神、醒腦、空靈的味道,這味道聞起來整理個人都仿佛精神大振,就連眼睛都會發(fā)光,田妃娘娘所說的香味是不是稗草身上的這香味呢?想到這,左鋒就斷定田妃娘娘所說的香味肯定就是稗草身上這香味,因為田妃娘娘在茅山時接觸過稗草,稗草給娘娘號過脈。
“有了,這下子半夏不用愁了,呵呵!”左鋒想到這兒的時候,突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左鋒這一笑,可嚇壞了坐在旁邊一直等待左鋒發(fā)話的嚴松子。
“將軍,那我還用去工地嗎?”左鋒見嚴松子還在等待自己發(fā)話,猛然醒悟過來,立即說道:“當然要去,我馬上就去,一來看看那些感染的民工情況怎么樣,二來你去問下成郎中,還需要哪些方面的準備?畢竟有這么從民工和工匠中毒,急需要救治!”
“遵命,將軍!”嚴松子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稗草在祖四的帶領(lǐng)下快速趕到十里坡城墻修建工地,并來到那個挖出古尸并出現(xiàn)“尸毒”的墓穴,一到那,稗草就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里掏出十來個小香囊給跟在她身后和祖四以及工匠們一個一個。
“你們看,照我這樣,把小香囊掛在胸前,也可以放在上衣口袋里!掛之前可以先聞一下,看看有沒有香味!”稗草讓跟在她后面的人把香囊給掛上。
“是誰先挖出來的,是誰第一個跳到下面去的?”稗草站在墓穴旁邊問祖四。
“第一個挖出古尸的人已經(jīng)感染上尸毒了,他正在工棚里休息,目前正在發(fā)著燒呢!還有那個跳下去找寶貝的民工已經(jīng)死了,這尸體就是他扒開的!”祖四說道。
這時候,旁邊的民工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只要胸前掛著的那個香囊的人旁邊就沒有“小黑蟲”在飛,沒有掛香囊的人總是不斷有“小黑蟲”在打擾,雖然他們都戴著黑紗頭套。
“成郎中八百斤石灰運到了,你看怎么個處理?”有人報告說道。
“草木灰到了沒有?”稗草見石灰到,隨既問草木灰有沒有到。
“報告成郎中,草木灰還沒有到!”草木灰是司馬郎中去尋找的,應(yīng)該很快就會到,祖四說道。
“既然這樣,來來來,你們幾個聽我的,將這八百斤石灰分成兩份,先填下去四百斤,圍繞著那個尸體撒,全部撒滿,不留死角、撒完一層壓實再撒,這樣反復(fù)撒!”稗草站在墓穴邊上指揮著民工如何用石灰把尸體壓實。
“報告成郎中,草木灰到了,你看怎么處理?”正在稗草指揮民工撒石灰的時候,司馬玄領(lǐng)著一干人馬推了足有四五百斤的草木灰來了。
“你也是郎中,你應(yīng)該知道這兩種灰怎么用、怎么結(jié)合起來效果會更好?這樣吧,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去那邊的工棚查看一下那些中了‘尸毒’的民工和工匠們。你自己也要保護好!你把這戴上!”說完稗草遞給司馬玄一只香囊就走了。
嚴松子按照左鋒的要求去工棚檢查被“尸毒”感染的民工和工匠們,可剛出門就碰到盧府大公子盧旺盛。
“嚴大人、嚴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前陣子宮中傳來消息說是田妃娘娘對我們寶玲香館的香料不滿意,說是要治罪呢!”盧旺盛著急上火地說道。
嚴松子一看是盧旺盛,心想他怎么找到這兒來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當嚴松子聽到盧旺盛說是香料出事了,心里面咯噔一下,壞了,如果這方面出事,那田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萬一她要是真的追究起來,那可能連自己的官位都保不住,不僅如此,恐怕還有性命之憂哦。嚴松子還真有點著急了。
這又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來,寶玲香館一直在跟溫婉坊有合作,溫婉坊的香料全部由寶玲香館提供,盧旺盛在寶玲香館里占有股份,而且這幾年通過盧旺盛的運作使得寶玲香館賺得盆滿缽滿。
盧旺盛也知道,如果要長久地做下去,必須要尋找一個靠山,這個靠山就是嚴松子。那天,盧旺盛把嚴松子帶到寶玲熏香館熏蒸了一回,感覺非常舒服,周身通暢,此時盧旺盛看準機會,將拉他投資寶玲香館的想法和盤托出。嚴大人一聽,這是好事啊!反正自己也不花錢,還能分紅,還有香館里的丫頭伺候,此等好事,怎么能推遲呢?
沒想到,才合作沒多久,就出了這檔子事。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這與寶玲香館里的香料沒有關(guān)系,香料還是以前的那個配方,可田妃娘娘卻變了。
嚴松子聽完盧旺盛的報告后,稍想了一下,對盧旺盛說:“目前所有的事都得停下來,我要處理一件比香館更大的事!”此時的嚴松子看似輕松,內(nèi)心卻有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