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回靈丹都是修行之人外出必備之物,就和普通人走遠路隨身攜帶干糧和水一樣重要。
一聽乞兒讓他們把自身的大回靈丹取出,蕭方和沈若雪二人絲毫沒做猶豫,紛紛將自己的大回靈丹貢獻了出來。
蕭方四顆,沈若雪五顆,再加上乞兒兩顆,他們的大回靈丹總共有十一顆。
乞兒低頭看了一眼各自手中的大回靈丹,粗略的計算了一下藥效后,便舉目向蕭方問道:“那魔云洞中的妖物有多少?”
蕭方在腦海中思量了一下,稍時后便給出了答復(fù),道:“若是加上魔云洞附屬的六小妖洞的話,起碼得有三千妖丁?!?p> “三千妖丁.......”乞兒思忖著,“他們可同飲一處之水?”
蕭方點頭道:“魔云洞和六小妖洞都同飲‘碧波清水潭’之水。”
“那‘碧波清水潭’方圓幾何,水深多少?”乞兒又問道。
“水域二十里,水深數(shù)十丈?!笔挿街榔騼哼@是在計算藥量,頓了一頓,望了望乞兒和沈若雪臉上的表情后又道,“不過他們每個洞都有各自的引流,大可不必計量整個潭水的用量?!?p> 剛一聽他說‘水域二十里,水深數(shù)十丈’時,乞兒和沈若雪的臉上同時浮現(xiàn)出了驚訝和困難之色,只待他話鋒一轉(zhuǎn)說都有各自的引流后,二人才大口喘息了一下,面色恢復(fù)。
“你這人真是的,平時說話冷言冷語也就算了,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偏又來個大喘氣,不把話說完整,故意使人著急,不僅可惡,而且招人厭煩。”沈若雪嗔怪道。
其實,乞兒也想怪蕭方說話大喘氣的,只不過被沈若雪搶了先,若是真是按照‘水域二十里,水深數(shù)十丈’來計量的話,他們這十一顆大回靈丹溶進去,哪怕巴豆用量再多,也是絲毫不起藥效的。
見沈若雪責(zé)怪自己,蕭方平時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層淡淡的紅,讓一貫話鋒鋒利的他竟一時無話可說。
“好了,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說話的方式,我們不必計較太多細枝末節(jié)上的東西?!逼騼荷率挿铰牪粦T沈若雪說話,兩人都是急直的性子,一言不合再打起來,所以趕緊做起了和事老,勸慰雙方平息下來。
沈若雪白了一眼蕭方,哼了一聲,不再瞧他,而蕭方則一臉漠然地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別處。
乞兒搖了搖頭,心中道:真是兩個冤家。
“十一顆大回靈丹若是分別投入到七條溪水中的話,藥效還是可以的,咱們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四處采集巴豆了?!毙⌒〉哪疚葜谐錆M了尷尬的氣氛,讓乞兒感到很不舒服,為了化解這種氣氛,只能各自分散。
“巴豆這里是有的,只不過你需要多少?”蕭方冷冷的聲音問道。
“一顆大回靈丹要配一斤的巴豆才見藥效,所以我們?nèi)酥辽僖烧唤铮绱朔炙悴痪?,那不如我們每人采摘四斤吧?!逼騼夯卮鸬馈?p> 話后,蕭方和沈若雪都將自己手中的大回靈丹放到了乞兒手中的儲物袋中,相繼走出木屋,尋找巴豆去了,而乞兒將這些大回靈丹收藏好了以后,也走出了屋外。
他們是日中而出,直到了申時才回。
最后走出木屋的是乞兒,而第一個歸來的卻也是他,因為他過去是以上山采藥為生,對各種藥材的生長環(huán)境都有所了解,所以就采摘的較快一些。
來到木屋后,乞兒倒也沒閑著,在路過的山林中打了兩只野兔剝洗。
也許正是天上‘熒惑妖星’作祟的緣故,這兩只野兔很是兇猛異常,初見乞兒時,竟然不是趕緊逃竄,而是趴伏在草叢中伺機咬傷乞兒。
可是就在它們一跳而出時,眼尖手快的乞兒,即刻掐起御劍訣,飛出了寒霜劍,然后就只見一道銀白劍光一閃而過,兩只野兔便在半空中雙雙掉落在地,變成了乞兒他們今夜的晚餐。
剝洗野兔當(dāng)然要在屋外,要不然就會弄得滿木屋的血腥。
“兔子最是膽小,雖然這兩只是野兔,但若是以前,它們只是聽到風(fēng)吹草動就會嚇得躲避起來,而現(xiàn)在卻敢主動攻擊人了,可見妖星是多么強大了。”
正在剝野兔皮的乞兒,不禁抬頭望向天空的東南方向,掛在那里的熒惑妖星雖然沒有太陽那般圓大,但它紅閃閃的光芒似乎比陽光更加炫目一些,片刻不到,便有一種頭暈?zāi)垦5母杏X。
“夜空中有數(shù)不清的星辰,唯獨這一顆詭異無比,它到底是什么?”乞兒停下了手,陷入了思索,“聽蕭方說,在它妖異的光芒照耀下,不單萬妖山的妖怪妖力大增,就連世間平民馴養(yǎng)的家畜有的也化身為了妖,那現(xiàn)在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他雖然是乞丐出身,過去過的是乞討凄慘的生活,但他也曾受到人幫助過,知道天下不盡是壞人,以前受到過老私塾先生教導(dǎo),最近又有師父玉衡子以及慧行大師為了天下蒼生而亡,他的內(nèi)心受到了很大的感染。
“一個身懷修行之人,若不能拯救萬民于水火之中,那要這一身的修為又有何用?”乞兒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堅定,他的胸中充盈著一股連自己都說不出叫什么的氣息,令他的心神鼓舞,再無所懼!
“對,救出了藥姑以后,我就去世間除妖懲惡,當(dāng)然還要拼命的修行,練好劍術(shù)和法術(shù),為師父和慧行大師報仇!”
乞兒正堅定信念之時,從他東西兩邊各走來一人,不用猜也應(yīng)該知道,那就是沈若雪和蕭方二人回來了。
“谷主,你在做什么?”沈若雪在他背后,只見他蹲在那里,看不到他身前的情況,所以就好奇地問道。
按說,谷主做什么事,她沈若雪一個婢女是不該也不敢過問的,只是這位少年谷主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平易近人的,就和身邊好友一般,她便一下子忘記了主仆身份。
而蕭方則是正對乞兒而來,見他正在剝野兔的皮,就隨口冷冷淡淡地那么一說,道:“剝野兔,烤著吃,還用問?!?p> 這么一來,沈若雪就不樂意了,只聽她不高興地道:“我問谷主,你搭什么話?你又不是我們百草谷的谷主!”
乞兒聽了兩人的對話,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