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無恥的紅大姑娘
有家人的安慰,又有春草的討好,文無憂本就好的心情更加大好。對爹爹的歉意更如水底暗流,激的她有好些難以情。
“爹爹,前天我說你不應該鬧事兒,是我說錯了?!?p> 把女兒素來疼愛的文天錯愕:“這是為什么?”心疼的撫摸女兒額頭,喃喃地罵上來:“把我女兒怎么了?有點兒不對,我這就去找他算賬?!?p> “我好著呢?!蔽臒o憂抱住爹爹手臂,嘟起嘴兒垂下頭:“有些事兒躲不過去,不是爹爹鬧事兒。無憂說錯了?!?p> 文天一旦明了,就忍俊不禁:“好乖女兒,你管家本沒有錯,”慫恿地道:“以后就這樣對浩然,千萬不能改。改了,你才真的錯了?!?p> 顧氏也沒忍住地笑了,打趣丈夫:“女婿是你親手挑的,你還不相信他?”
“男人有幾個跟我一樣不變的,”文天貼一大把金子在臉上,再對女兒笑嘻嘻:“無憂說是不是?”
文無憂大力捧場,笑靨如花道:“可不是,再沒有跟爹爹一樣顧家的人,浩然哥哥只能學三分罷了?!?p> 文天大笑過,無憂嗓音軟軟同他商議:“但是爹爹,浩然哥哥在的時候,您就別同他爭了。”
這次搶顧氏大笑,文天裝著悻悻:“好沒道理,我的好女兒就這樣讓浩然拐跑了。”
……。
“你說什么?”文無憂驚的滿面懵懂,望著對面坐的美貌姑娘。她膚如凝脂眸如星辰,正是宇文紅大姑娘。
房中,貼墻一色紅木家具。院外,迎春綻放。這是和月院里無憂待客的房間,紅大姑娘是不久前到來的客人。
紅大姑娘從來不是好相與,來到?jīng)]有幾句話,就把文無憂震驚的大腦一片空白。
張口結(jié)舌:“呃……”
從來不是說話難的人,停頓過后,文無憂一氣說出來:“紅大姑娘,你怎么能這般無恥?”
宇文紅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惱怒地反問:“別說你不想聽明家的家世。”
“我是不想聽。”文無憂沉下臉:“你要是好好來做客,就別說這些話?!?p> 雖很想當個好主人,把客人招待到心平氣和的來,心平氣和的走,但文無憂著實讓氣到,面上冷若冰霜,擺出拒人于千里之外。
宇文紅看到,把她也氣壞了:“別同我裝了,我今兒說的話,你哪句不想聽?”
她們不是單獨對坐,紅大姑娘帶來四個丫頭兩個婆子,跟隨進房的是四個丫頭。無憂有春草。
見到二位姑娘都犯脾氣,春草先過來:“別對我家姑娘大呼小叫,沒話說走吧?!?p> 宇文紅的四個丫頭不是直接過來,而是對春草面有怯色,往外面呼一聲婆子們:“快來吧?!?p> 兩個婆子孔武有力的出現(xiàn),同著四個丫頭一起對春草瞪過去。
文無憂冷笑中夾雜好笑,怒目宇文紅:“我正奇怪不出家門,卻帶這些人。還以為是你大姑娘一慣的派頭,原來是防春草?!?p> 宇文紅親眼見過春草的力氣和功夫。
春草下巴一昂:“這幾個人就想防我?”身子一晃,并不是想動手。
四個丫頭兩個婆子嚇壞了,尖叫道:“不許動手?!毖绢^跑到宇文紅身邊,婆子攔到春草前面。
文無憂主仆冷笑以對,異口同聲地道:“這是我們的家!怎么?綠二姑娘吃的虧,你們也想試試?”
宇文紅倒不為這句話,為她的話還沒有說干凈。而且不管怎么看露出膽怯。
哆嗦著嘴唇罵道:“一群廢物!我?guī)銈兪欠逃玫?,不是來鬧事。都滾下去!”
乍一聽這一句似有慚愧意味,但下面又一句讓文無憂大倒胃口。
“無憂妹妹,讓你的丫頭也出去,這些話本就應該私下里說啊?!?p> 出去的四個丫頭兩個婆子,抵得上一個春草嗎?文無憂腹誹著,但是答應下來。
如她往山谷里轉(zhuǎn)一圈兒回來,對爹爹說的話:“遇上這樣一家人,只要還在京里就難躲開?!币簿驮敢饨哟钗募t,請她到房里坐下說話。
既然她的話沒說完,為避免由此衍生的第二回、第三回……直到爹爹又往宇文家大鬧去,文無憂繼續(xù)聽一聽。
宇文紅不知死活無憂不管,她得為自家爹爹省點兒力氣,也省點兒人情。動用京都護衛(wèi),多少總欠凌朝叔父人情。
對春草努努嘴兒:“出去等我叫你再來?!贝翰莅阉膫€丫頭兩個婆子一同帶走。
房中只有堂姐妹兩個在,宇文紅苦口婆心的口吻:“妹妹,這里沒有人,咱們坦誠相待。”
文無憂勾勾嘴角:“你坦誠我就坦誠?!?p> “好,那我對你說的第一件事兒,昨兒你們走以后,當晚太師雷厲風行把二房、三房和七房在家務上的得力家人差使抹了,你高不高興?”
宇文紅快沒有耐性,一向得體親切的笑容快要沒有。
什么叫雞同鴨講,文無憂此時更加明了。她繃緊面容,表示自己說話不是玩笑:“我高興什么?她們是昨天當眾不敬太師,我只高看太師一眼,家宅早寧早得泰然。絲毫沒有不高興?!?p> “不敬太師,還不是因為天大伯帶人來抄家?!庇钗募t說到這里,眼珠子往兩邊墻壁又轉(zhuǎn)一轉(zhuǎn),仿佛想找出隔壁有沒有躲著文天夫妻。
“我今兒特特來拜見的還有天大伯和大伯母,妹妹回我說不在,如果又在了,可別為我這話著惱,我只是實說罷了?!?p> 宇文紅早有一肚子氣。
她揣著消息過來,本想借機和宇文天夫妻套個近乎,卻不想在院外還聽到里面有笑語聲,敲開門就說不在家,只有文無憂一個人。
明知道是怠慢還不能發(fā)作,宇文紅泄憤在她的話里。
“沒有天大伯昨天大鬧,二伯母三伯母七嬸娘在氣頭上,怎么會逼迫太師處置天大伯?”
文無憂面色一沉:“胡說八道去別處!敬不敬太師與我爹爹有什么有關(guān)系?難道明兒打雷了,后兒下雨了,惹出誰生氣,也是不敬太師的緣由?”嗤之以鼻:“你欺負我年紀小吧,倒敢這樣說?!?p> “妹妹總算承認你懂事體,那好,我第二件說的是明三爺?shù)募沂?,您又漲紅臉罵我胡說,大白眼兒過來扮糊涂,這一件你也不愛聽,是你欺負我吧?!庇钗募t也很著惱的模樣。
文無憂再次氣怔住,在心里又罵無恥。
“你又罵我呢?”宇文紅盯著她的眼睛,眸子里嫉妒之光隱隱閃動。她以為自己生的好,而越看文無憂她才越好。
生的好,哪有不為自己盤算的?宇文紅面無表情:“別裝了!我都對你交了底兒。明三爺是萬安長公主的小兒子,長公主深得皇上信任??v然天大伯舊有名聲,到底十幾年過去,就是太師寵愛依舊,九房的門第也不響亮。妹妹你有膽色又有口才,我一見就喜歡上你。不是你說的那樣,挑唆別人同你生事兒?!?p> 文無憂抽抽嘴角,又暗暗罵著,你好不要面皮也。
“妹妹要是答應,我能如你心愿,帶你一同去明家。姐妹一心,明家再勢大也欺負不了咱們…?!?p> “啪!”
文無憂忍無可忍拍了桌子。
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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