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深藍色煙霧升起,籠罩在女子身邊,只聽“轟”的一聲,天空傳來無數(shù)梵音,圍繞在女子身邊的文字突然全部崩裂,一口鮮血噴出,渾身一顫,便倒在地上。
王淵突然一愣,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只好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身邊的族人也互相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王淵沒有什么反應,便都繼續(xù)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過了一會兒,女子緩緩站起來,深吸了幾口氣,盯著王淵看了好一會兒后,才轉過身,運起內力,匆匆的向外飛去。
……
【西若城·城外】
女子踉踉蹌蹌的從城里沖出來,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嘴里流出來,突然身邊的空氣一陣扭曲,一縷黑煙升起,從黑煙里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
“嘿嘿~城里有什么高手嗎~竟然能把星姬你傷成這樣~~~突然好想進城里殺戮一番了~~嘿嘿~”
女子緩緩停下腳步,把頭上的斗笠扔到一邊,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一點丹唇朱紅,雙眼晶瑩,額頭一點殷紅的水滴花紋,顯得格外冷艷。
斜斜的瞥了一眼那團黑煙,揮起右手上握的紙傘,淡藍色內力匯聚,“轟”的一聲,煙霧消散,從里面飛出來了一個男人,只見那男人一襲黑衣,黑巾蒙面,一個獸頭面具緊箍在額頭,遮住半張臉,一頭黑色短發(fā)上,燃燒著淡淡的黑炎,兩手手腕處各有一條斷裂的鐵鏈,上面布滿著一根根尖銳的倒刺。
男子被星姬一傘砸出來,也沒有生氣,反而嘿嘿一笑,坐在地上,抬起頭,用那雙漆黑的眼睛,緊盯著她,緩緩的說道:
“你還是這么冷淡呀~~一點都沒變~好吧~現(xiàn)在該說正事了~你這傷是怎么弄的~還有~城里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伸手把嘴角的血漬擦干凈,然后淡淡的說道:
“我剛剛在城里發(fā)動預言之術,但是被天道反噬,靈魂受到重創(chuàng),這一次估計要幾年才能恢復”
男子一愣,緩緩的站起身,聲音已經沒了原來的輕挑,對著女子繼續(xù)問道:
“你預言了什么,怎么會受到這么重的傷”
“一個人,我預言了一個人的未來”
“誰”
“白桐”
男子聽到這話,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后,才繼續(xù)問道:
“這是誰,沒聽說過,應該不是江湖上的人,你看到了什么”
…………
女子渾身一顫,滿臉驚慌,過了好久才恢復,繼續(xù)說道:
“骷髏、鮮血、尸體、無盡的痛苦,還有,我們都會因他而死,但卻不是被他殺死的,就這些,我就看到了這些,然后就被反噬了”
“他到底是誰”,男子聲音不覺的提高了,畢竟能讓星姬恐慌的命運,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我們的下一個刺殺對象”
男子用手輕輕的揉了揉腦袋,一臉無奈的說:
“可以拒絕嗎,這種人我們還是離遠點”
“沒用的,任務已經接下,我們十二樓已經與他有了因果,逃不掉的”
“那怎么辦,我親自去把他解決掉吧”
“也不行,按照我的預言,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也只是因他而死,但卻是自愿的,這就很值得思考,所以我們不光不能提前殺死他,還要保護他,最起碼不要跟他交惡”
“那任務還做不做”
“做,一切正常,找一個天才,去做這件事”
男子嘿嘿一笑,轉過身,身體又融進黑暗里,再次傳來他那沙啞的聲音:
“明白了,我會派夜梟去做這件事,順其自然,聽天由命”
星姬看著男子漸漸消失,輕輕說道:
“希望一切順利吧”
…………
【十二樓·罪樓】
罪樓,掌管刺殺,為十二樓里最特殊的一樓,其余十一樓都建于城市,只有它,建于深山,沒人知道它的大本營在哪,正如沒人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會被他悄無聲息的抹去一樣。
…………
無盡的黑色火焰里,是一塊不大的空地,里面站著十幾個少年,正拿著匕首,拼命的向著對方刺去,鮮血,火焰,沒有慘叫,沒有求饒,在這里死去,也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噠~噠噠~”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少年們自動停止了廝殺,整齊的站在一起,等候著腳步的主人到來。
黑色火焰自動熄滅,一個全身籠罩在漆黑的煙霧里的人走了過來,只見他一手握著鐵鉤,一手提著油燈,緩緩的站到眾人的面前,稍稍停頓一會兒,便用一種格外沙啞的聲音喊道:
“夜梟,出來領任務了”
話音剛落,從人群里走出來一個少年,身穿一件黑色緊身輕愷,一頭長發(fā)披肩,滿身是血,皮膚蒼白,臉上帶著一個紫色的面具,走到那人的面前,單膝跪地。
看到前面出來后,那人影的手上突然一陣黑芒閃過,出現(xiàn)了一塊同樣漆黑的腰牌,送到少年手里,繼續(xù)對他說:
“刺殺目標:白桐,他現(xiàn)在剛出萬海城不到五里,自己去找機會吧”
少年眼眉低垂,握緊腰牌對著那人說道:
“夜梟聽命,刺殺白桐”
那人影微微點了點頭,彎下腰,貼在少年的耳邊,輕聲說了句:
“記住我們十二樓的規(guī)矩,別總想著背叛,這次的任務是黑鴉大人親自下達的,別想跑”
少年渾身一顫,對著面前的人大聲喊道:
…………
“一生殺一人,一命抵一債”
秦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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