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閣引發(fā)的轟動,注定了要持續(xù)發(fā)酵。畢竟梧州城,像添香閣這樣免費發(fā)放東西的事情從來沒有過。
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個消息如風(fēng)刮般,傳遍了全城,走到哪里你都能聽到有人在談?wù)撨@件事。有不少沒及時趕到添香閣的百姓為此垂頭頓足,懊悔不已。
是夜,梧州城,一座不起眼的小院,房內(nèi)勞累了一天的陳家媳婦張氏躺在浴桶里,消除一天的勞累。
張氏嫁給陳小二后,為了補貼家用,不得不拋頭露面,擺攤賣魚。她整天都和腥臭的魚蝦打交道,積年累月下來身上總是散發(fā)著一股魚腥味,害得她每天都得用皂角洗澡。
就算這樣,他丈夫晚上在床上也嫌棄她身上還有味道,不愿碰他,弄得夫妻關(guān)系不和諧。
她泡在浴桶里,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頭,有些厭惡??墒囚~還得照賣,不然家里靠什么過日子,他丈夫陳小二在梧州大戶作坊做幫工,掙得那點兒錢,哪能養(yǎng)得起一大家子。
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她想起今天從添香閣免費領(lǐng)到的香皂,聽掌柜的介紹香皂是用來沐浴的。添香閣的東西一定差不了,她翻出那一小塊香皂,拿在手中,一股淡淡牡丹香味被她吸入鼻中,不禁贊嘆,“好香?。 ?。
她迫不及待拿起香皂,打在手臂上,輕輕一搓,手臂上立刻起了一層白色泡沫。她眼前一亮,要知道她以前用皂角洗澡,要搓好久才會有稍許泡沫。為了讓陳小二高興,她甚至買過一塊胰子,但也沒這么快就起一層泡沫。
她激動地將香皂打在全身各處,然后揉搓起來,片刻,她感覺整個身子都被泡沫包圍了起來。
看著厚厚的泡沫,她輕輕一吹,泡沫飛舞,露出白皙光潔的雙手,情不自禁叫道:“哇!”。她都不知道多久沒看到過這樣的雙手了,捂著雙手,激動的她留下了眼淚。
她沐浴完畢,只感覺神清氣爽,渾身舒坦,抬起雙臂,輕輕一嗅,展顏一笑,沒有了魚腥味,只有牡丹花香,想來她的丈夫今晚必定會大吃一驚。
陳小二在作坊干了一天力氣活兒,早累壞了,回到家吃過飯,便躺到了床上休息。
張氏洗完澡,換了一身薄薄的衣衫,來到陳小二身邊,俯身準(zhǔn)備脫掉陳小二的臟衣服。
陳小二本來昏昏欲睡,但一股牡丹花香鉆入他鼻子中,雙眼猛地一睜,看到一個剛出浴的美人,出現(xiàn)在他眼前,呆呆道:“你、你是誰?”
張氏看著入迷的丈夫,心中甚是開心,嬌笑道:“夫君,是奴家啊!你不認(rèn)得我了?”
陳小二聽著熟悉的聲音,驚訝道:“娘子,真的是你!你怎么、怎么變得這么漂亮!”
“奴家伺候夫君歇息!”張氏暖聲細(xì)語道。
陳小二望著眼前的張氏,好像回到了剛剛成婚之時。他聞著張氏身上散發(fā)的香味,沒有魚腥味,盯著她那白皙的皮膚,沒有污垢,“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只感覺渾身熱血沸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一把抱住張氏,將她甩到床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的干干凈凈,壓了上去。
張氏欣喜地看著丈夫的反應(yīng),暗暗道以后她省吃儉用也要買香皂洗澡。
第二天,梧州城一處水井旁,聚集了不少前來洗衣服的婦女。
張氏經(jīng)過陳小二昨夜滋潤,容光煥發(fā)。她一大早樂呵呵抱著一盆臟衣服,來到水井,準(zhǔn)備把家里這幾天的臟衣服都洗了。
來水井的婦人都是老街坊,互相認(rèn)識。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李氏,與張氏年紀(jì)相仿,見到皮膚白皙的張氏,道:“張妹子,怎么一天不見,像換了個人,容光煥發(fā)??!你這是用了什么?”
“張妹子可不是用了什么?”身材有些臃腫的婦人是張氏的鄰居顧嫂,滿嘴葷話,調(diào)笑道:“她是被陳小二昨夜滋潤了一夜。”
張氏沒有她們的厚臉皮,被顧嫂說得臉色通紅,急得直跺腳,支支吾吾道:“不是的,是、是......”
顧嫂道:“不是嗎?我可是聽了你們一夜叫床聲!”
張氏見眾人玩味的笑容,急中生智道:“是香皂的原因!”
“香皂!?”有人聽說了,當(dāng)然也有人不知道。
李氏昨天也領(lǐng)了,只是還沒來及用,道:“是添香閣的香皂嗎?”
“對,對!添香閣的香皂可神奇了,昨天晚上我用香皂沐浴過后,身上可干凈了,還散發(fā)著香味,皮膚也變白了?!睆埵弦娪腥酥?,急忙道。
顧嫂昨天在家里沒有出門,所以不知道添香閣發(fā)生的事,疑惑道:“你們說的香皂是什么東西?”
李氏便將昨天添香閣免費發(fā)放肥皂、香皂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顧嫂聽完后,懊惱道:“真倒霉!這么好的事我竟然不知道,添香閣今天還免費送嗎?”
李氏搖搖頭道:“不知道,應(yīng)該是不送了?”
看著顧嫂一個人還在糾結(jié),張氏、李氏寬慰了幾句,見她聽不進去,便不再多勸,開始打水洗衣服。
兩人都拿著添香閣送的肥皂,擦拭起木盆中的臟衣服。
張氏親自試過了香皂,對肥皂更加充滿信心。她擦拭完衣服后,雙手拿起衣服,開始揉搓。結(jié)果,揉搓了沒兩下,衣服上就冒出了泡沫。
李氏那邊也是,她驚訝道:“天哪!這肥皂真是太好用了,你們看看!”
說完舉著剛洗的白色中衣,陽光照耀下,白色中衣,十分干凈,沒有一點兒污垢。
張氏倒是沒有她那么驚訝,畢竟昨天香皂的效果都那么好了,肥皂肯定也差不了。
顧嫂也注意到了兩人木盆中滿是泡沫,再看她們手中的握著的黃黃的東西,起身走過去,盯著肥皂,道:“張妹子,這就是添香閣的肥皂嗎?”
張氏點頭道:“不錯,據(jù)店家說肥皂洗衣服比胰子還要干凈,如今一試,果然名不虛傳!”
顧嫂厚著臉皮道:“那個,張妹子,能把你的肥皂借我用下嗎?我也想試試?”
大家都是鄰里,張氏也不好拒絕,戀戀不舍,看了眼不大的肥皂,囑咐道:“那顧嫂你可省著點兒用!”
“哎!”顧嫂一口應(yīng)道,她接過肥
皂,回到她那里,也學(xué)著李氏,將肥皂擦拭在衣服的污垢處,然后輕輕揉搓起來,見到泡沫越來越多,掩飾不了她臉上的驚喜。
顧嫂洗好衣服,拿起來一看,果然干凈了,問張氏道:“張妹子,你知不知道這肥皂貴不貴?要多少錢???”
張氏回想了一下,在空中比劃著,道:“肥皂倒是不貴,才三十文,這么一大塊呢!”
顧嫂心里盤算著,三十文買到一塊比胰子還要大,還要好的,怎么算都劃算。她低頭再看看黑乎乎的皂角,越發(fā)覺得買皂角不值得。
她擔(dān)心添香閣肥皂會賣完,道:“張妹子,你幫我看著衣服,我去趟添香閣,馬上就回來!”
“沒問題!”
顧嫂擦了擦手,急匆匆趕往添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