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銀色大繭的轟擊,魔祖指骨并沒有觸及,反而躲了過去。
“故人的氣息……今日放過你們!”魔祖指骨生生撕裂了這個主世界的屏障,離開了。
“呼……”路西法松了口氣,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冷汗。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速離開!”美杜莎沉聲道。
“好!”路西法點頭,揮手打開一條空間通道,幾人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落在了東方大陸的一座秀美的小山之上。
“咚!”小白毫不客氣的將銀色大繭扔在了地上,看著司徒靜眉頭直跳。
“怎么,心疼了?”小白調(diào)皮的將臉湊到了司徒靜面前道“要不你考慮下我先前的提議,我待會放他出來時一不小心弄死北冥影?”
“別!”司徒靜連忙阻止。
“哈哈”小白一笑,臉上露出狡黠之意。
“你們在說什么,這里面是?”路西法同樣問出了美杜莎心中的疑問。
“無心可能遭遇強敵了,不得已用繭自封,護住了他和北冥影!”司徒靜解釋道。
“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將他逼到這一步,我推測對方的境界很可能是天君級別!”小白道。
“天君?這個世界也可以達到這個地步?西方的幾個老不死不過是半步天君罷了!”路西法顯然不太相信。
“天君而已,你沒見過并不代表沒有,比如剛剛的那一截指骨,就達到了天君的級別,如果它血肉再生,超越天君也不是沒可能的!”小白繼續(xù)道。
“的確,海神波塞冬在指骨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剛剛它要對我出手,我甚至生不起反抗之意,雖然我僥幸突破道小天位,踏足天級,可是它給我的感覺仍然如淵如獄,深不可測!”路西法想起剛剛的感覺仍然心有余悸。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美杜莎忽然戒備起小白來。
“我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有一些與生俱來記憶,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也許只是一個人的分身吧,我能感覺到我的主身在時刻關(guān)注著我?!毙“子行┞淠?p> “不過你們放心,無心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永遠也不會成為你們的敵人!”她又補充道。
“一面之詞我憑什么信你?”美杜莎針鋒相對。
“再說……”
“好了,不要說了,我相信她所言非虛!”路西法阻止了還要繼續(xù)為難小白的美杜莎。
“我憑什么非要你相信?”小白秀眉皺起,神色有些不悅。
“好了,美杜莎,還不給這位姑娘道歉!”路西法的臉也沉了下來,對美杜莎的話語中是不容置疑之意。
“對不起,現(xiàn)在整個世界風(fēng)雨飄零,是我多心了!”美杜莎不是矯情的人,當(dāng)即大方的表達了歉意。
“好了,好了,這次我原諒你了!”小白擺了擺手道。
其實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只不過就在她準備出手解開大繭封印時,她沒來由的有些心煩意亂,仿佛即將發(fā)生她不想發(fā)生的事一樣,而美杜莎在這個時候提出對她的置疑,她一時沒有控制好自身的情緒。
接下來,路西法美杜莎和司徒靜為小白護法,小白開始了對銀色大繭的解封。
只見,小白雙手劃動出道道玄奧的軌跡,優(yōu)雅的如絕世仙子的舞步,神力交織,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色蓮花印記印在了銀色大繭之上。
銀色大繭以白蓮印記為中心裂開了一道縫隙,然后蛛網(wǎng)般蔓延開來,最終,大繭碎裂,化成了一道銀色的能量,進入了出現(xiàn)在當(dāng)場的無心體內(nèi)。
無心立在當(dāng)場,雙眸禁閉,眉頭緊鎖,銀色能量回歸他額頭的銀蓮印記之中,他蒼白的臉上才出現(xiàn)了一絲血色。
“怎么會一個人?”四人將無心圍了起來,路西法看著小白,不解的道。
“你該不會真的……”司徒靜看向小白的眼神變了味道。
“她呢……”美杜莎戒備心再起,同樣望向了小白。
“你們什么意思?無心的女人我怎么會傷害,再說,我和北冥影也算是老朋友了。”小白也很費解,她只好將目光看向了無心,也許只有他才知道答案吧?
無心的手中還握著誅天劍,左手緊緊的攥著什么東西,保持著原本的姿勢,靜立了許久才睜開了眼眸。
“唉……!”他發(fā)出了幽幽的嘆息,目光掃過面前的四人。
“她呢……?”小白問到。
“她呢……”無心露出苦澀的笑容,緩緩攤開了左手。
掌心中靜靜的躺著一枚紫色的蓮花吊墜。
吊墜并沒有露出任何能量波動,明顯只是一枚普通的飾品。
“終究是一場夢境,而夢再美,終究是要醒來的……!”無心的眼角濕潤了,雙目開合間,兩滴清淚滑過臉頰,看的司徒靜和小白心痛不已。
“那一天,你為天涯,我為海角,兩兩相望,不能相依的絕望;那一世,你為明月,我為清泉,形影相錯,不能交織的緣錯;那一生,你在清水河畔,我在奈何橋旁;你淺淺的眉間,深深的呼喚,我淡淡的眼神,濃濃的情深。三生華發(fā),一生牽掛……”無心輕聲低吟,悲傷逆流成河。
“不要悲傷,我的老朋友,兩個注定在一起的人,不管過了多久,都會回到彼此身邊的,只要結(jié)局是喜劇的話,過程怎么哭都可以,如果幸福真的會來,那晚一點又怎樣呢?”小白勸道。
“你不懂……!”無心搖頭,將吊墜小心翼翼的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為了一個本就不屬于你的人如此悲傷,值得嗎?小心你的執(zhí)著和執(zhí)念會傷了其他愛你的人!”小白又道。
“她嗎?”無心看向司徒靜“不過也是一場夢幻罷了,夢醒終成空,很多人都會不復(fù)存在的!”
司徒靜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堂堂神帝,身體搖晃,差點摔倒在地,這一刻,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還有事,先走了!”司徒靜勉強一笑,化作一道流光瞬間遠去。
“你呀!”小白瞪了無心一眼,追了上去“我去安慰安慰她!”她的聲音還在回蕩,人已經(jīng)追上了司徒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