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藝
周圍還有那么多人看著,他耗不過,一咬牙,粗魯?shù)匾话褗Z過她手中的紙筆,刷刷刷把字據(jù)立了。
還簽上了“李乾”兩個大字。
他就不信了,那白衣女子不過是個民女,能有個鬼的不凡才藝。
白紙黑字,沒得跑了。程讓拿著到手的字據(jù),將筆墨吹干,滿意地塞入懷中。
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就等清越一鳴驚人了。
程讓對清越充滿了信心,她相信清越,無條件的相信。
***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刀伯推著李越的輪椅走到場地最中央,場地正中擺了一張桌案,桌案上筆墨紙硯一應(yīng)俱全。
這些都是李越自己要求的。
“難道是要寫詩或者丹青?”有人疑惑地猜道。
“如果是寫詩,那一定是打油詩,如果是丹青,那一定是鬼畫符!”眾人不屑。
輕紗拂動,李越的臉隱藏在暗處,他的目光透過紗幕掠過一個接一個面孔,將所有人都掃了一遍后,閉了閉眼,旋即提筆,沾墨,在宣紙上揮毫起來。
全程再未抬一次頭。
“這是在做什么?”人群好奇地議論著,還有人踮起腳伸著脖子往紙上瞄。
“握筆的架勢倒是沒錯?難道這姑娘真的有兩把刷子?”
程夢和程露捏緊了帕子,清越的表演可關(guān)乎相府的臉面,她們不得不關(guān)心。
“你猜嫂子是在作甚?”盧興元問齊杭。
“不好說,那張紙上好像都寫滿了,寫什么東西能寫這么多?難不成是做賦?”齊杭摸著下巴思索道。
做賦可不好做啊,除非是真的文采斐然,文思泉涌。
一通瞎寫只會鬧笑話,沒法蒙混過關(guān)的。
程讓心中也有點小緊張,她很期待,很期待看到清越的才藝。
李越這么一寫,就寫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用了足足三頁紙!
“怎么還沒完?都等困了?!庇腥舜蛑氛f道。
“要我看啊,這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耍我們玩呢?!?p> 就連李乾也等得不耐煩了,他皺眉說道:“這位姑娘,你若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還請下去吧,莫要浪費大家的光陰了?!?p> 就在這時,李越將筆一放,三張紙已經(jīng)寫畢。
“好了?!钡恫畳吡艘谎奂埳?,說道。
而后,拿起第一張紙,在所有人面前展開。
密密麻麻的字。
字體不算好看,但也不算難看。普通得找不到一絲特色。
有人嘲笑道:“嘁,我說什么東西呢,原來就是展示個書法嗎?這字著實普通,沒什么好展示的。”
“嗨,你們不知道,在百姓們的眼里,這種字可是上好字了!”
“那就是純粹沒見識唄,井底之蛙而已,還敢上群芳會展示?!?p> 李越把身子往輪椅的椅背上靠了靠,整個人看起來極為閑適。
顯然,他并沒有把這些人的嘲笑放在耳中。
刀伯仍舊面無表情地展著那張紙,絲毫不動。
時間飛快流逝。
一片鄙夷聲中,忽然有人大聲喊道:“大家仔細(xì)看!看那上面的字!“
聲音驚恐,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