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類捕食尚且還選擇先咬斷獵物的喉管,這些矮個男人則截然相反,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種族,竟能極端至此!
呆愣中,洞外那幾個矮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忽然轉(zhuǎn)了頭來看了她一眼,爾后便是起了身,慢慢走向她這一處。
尹沙驚得魂飛魄散,那男人卻渾然不覺,直到走至她面前,他才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她嘴邊。
就這一個動作,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便自她鼻尖彌漫了開來,隱隱還帶著鳥身上的腥膻味,相當(dāng)難聞。
他們……莫不是活剮了那只鳥后,還打算生吃了鳥肉?
胃痙攣一瞬被引發(fā),尹沙很不給面子地吐了,吐得昏天暗地,盡管腹中空空無物可吐,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被刺激的胃。
那矮個男人壓根體會不了她嘔吐的原因,只不管不顧將那一塊拖著皮沾著血的鳥肉又湊近了些給她,面上似有不耐。
尹沙不知道他們將會如何處置她,但作為俘虜,這矮個男人能想著給她分些食物便已是最大的仁慈了,這點她很清楚,可她委實接受無能。
尹沙發(fā)誓,就算讓她餓死,她也絕不會生吃這塊鳥肉的!
因此,她決然地別開了頭去。
那矮個男人顯然有些不能理解,但也只是嘀咕了幾句,沒再堅持讓她吃,。
大抵是食物并不那么容易獲取的緣故,在她拒絕了他后,他便自己在那塊血淋淋的生鳥肉上咬了一口,咀嚼出滿嘴血沫后,慢悠悠地重新出了山洞。
尹沙徹底被這一幕嚇住了。
而山洞外面,那四五人很快就把一只一人大的活鳥給分食了個干凈,等到他們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另一側(cè)的小樹叢中又鉆進來三個人。
三人中,有兩個與坐著休息的四五人體型一致,也同樣都是赤身裸體,但被那兩人抓著的那個,則與他們完全不一樣。
滿月光度下,被抓著的那個看起來像是個女性,體型也很健壯,但不如這些矮個男人的肥碩,她唯一勝過他們的,大概就是身高了。
一路過來,這女人一直在反抗,力氣雖是不小,可難敵這群人的數(shù)量,沒出一會,她就被強制性地按在了地上,盡管如此,她仍是反抗劇烈,嘴里好像還罵罵咧咧地絮叨著什么。
尹沙聽不懂那些話,但從語氣上判斷,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話。
她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驗證,那些矮個男人中的一個約摸是惱羞成怒了,搬起了腳邊的一塊石頭,照著那女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力道生猛得讓她都有些驚恐。
挨了一石頭,那女人立時尖叫一聲,罪魁禍?zhǔn)讌s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又砸了一石頭,這一次,那女人閉了嘴。
見女人消停,那男人方才停了手,丟下了那塊不小的石頭,微微別開身。
尹沙看到那女人的腦袋旁緩緩滲出一灘深色液體。
她死了?
震驚之余,驚懼瘋漲,尹沙突然覺得,若是在晨時直接被那高壯男人掐死,大概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奔逃了一天,出路沒找著,她倒連著遇上了三次險情,此下,她也深覺自己逃不出如那女人一般的下場,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顫巍巍抬了頭再次看向山洞外,尹沙發(fā)現(xiàn)那女人的尸體已是不見了蹤影,或許……為了掩人耳目,這些野蠻人將那女人拖出去掩埋了也未可知,畢竟,她也僅僅只是晃了個神的功夫,而這些人里確實也少了幾個。
然而,不管是還不是,這一個設(shè)想,尹沙都用來安慰自己。
只可惜,下一刻的事實證明,她的設(shè)想跟安慰都是錯的!
——她看到那個罪魁禍?zhǔn)锥紫铝松?,探手便掬了把那女人遺留在地面上未曾干涸的血跡,然后送至自己嘴邊,和著些許泥土一起舔舐干凈。
毛骨悚然的行為,只驚得尹沙目瞪口呆面如土色。
雞皮疙瘩頃刻間起了一身,連帶著汗毛都根根倒豎起來。
這些個人……哪里是光吃生肉……分明是連同類都吃啊!
那她……
不待她再想,那喝人血的男人就轉(zhuǎn)了身來,站在山洞外遠遠地看著她,等到有人遞給他一個大號瓢狀物時,他便朝著她走了來。
尹沙僵住了。
他們是打算拿這瓢狀物砸死她嗎?還是……先放點她的血嘗嘗味道?
臆想出的可能性著實嚇壞了她自己,眼見著那男人越走越近,尹沙差點要哭出了聲來,卻是不料,那男人只是伸手蘸了些許那瓢里的液體抹到她臉上,隨后搓起她的臉來,血腥味頓至。
那是血……可是他拿血來搓她的臉做什么?
被那血腥的味道熏得作嘔,尹沙已是排斥萬分,強忍難耐之下,使勁地別開了頭去。
那男人應(yīng)勢主了手,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好幾遍,然后在她回神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按了把她的胸口。
尹沙被嚇得一激靈,那男人則古怪地笑起來,似乎很是高興。
她越發(fā)地懵,那男人卻是回了身,幾大步走了出去,沒一會,另外幾個矮個男人也一并走開了去。
看起來,他們應(yīng)該并沒有再為難她的意思了,最起碼,這一夜應(yīng)是如此。
可是,那男人按了把她胸口到底是什么意思?
帶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她還是睡過了過去。
這一天,實在太考驗命。
霜溏
這里很可能有第二波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