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是快入冬的時候,晚上的氣溫很低,要是程輝夫婦倆在程朔家門口有個好歹,到時候無論是誰的錯,估計余梓二人都沒辦法在程家村過下去了。
程輝打的一手好算盤,可見兩人今兒過來也真是鐵了心了,不過還真別說,這方法還真惡心到了余梓。
她沒辦法,只得淡淡的搬出了白家來,“爹娘應(yīng)該知道鎮(zhèn)上的歸飲樓吧?”
程輝和程李氏相互看了一眼,而后點頭。
歸飲樓在青山鎮(zhèn)做了好久了,當時酒樓開門迎客的時候可熱鬧了,村里不少人都去鎮(zhèn)上看了,這其中也包括程李氏二人。
“我這賺銀錢的法子,已經(jīng)給了他們?!庇噼饕矝]說是賣給他們,只說是給了人家,“我跟阿朔在他們門口擺了攤兒,搶了他們的生意,那掌柜的說不把配方給他們,他們就不讓我們走……”
反正程李氏兩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余梓只得在心里默默的跟白子皓還有酒樓掌柜的道了歉——她不是故意把他們說成是壞人的。
“所以你們就給了?”程李氏皺眉,聲音都尖銳了起來。
“不然我們今天回都回不來。”余梓嘆了口氣,神色是極其的無可奈何。
“你當真給了那掌柜的,不是唬我們的吧?”程輝瞇了瞇眼,似乎是想看出余梓是不是在說謊。
余梓輕哼一聲,“我們就擺了今天一天的攤兒,明天就不去了,爹娘信不信,我可管不著?!?p> 沒了那賺錢的法子,這兩人總該走了吧?余梓暗自腹誹著。
只是她明顯低估了兩人,她這話一說完,程李氏將信將疑,但也不想空手回去,就試探著問,“那你倆今兒個賺了多少銀錢?聽子陽說你們還去了酒樓里吃飯,是吧?”
程李氏這意思,分明就是說他們賺了不少,不然也不會去酒樓里吃飯。
“子陽確實是在酒樓遇見我們的,但是那頓飯是酒樓掌柜的請的,為的就是要烤地瓜的法子,爹娘如果想要我們賺來的銀錢,就得讓我們搬回去住?!?p> 余梓不提自己跟程朔去酒樓吃飯,話語間的意思全都是他們賺來的銀錢不多,去酒樓吃飯時根本不可能的。
程李氏一聽這話,當即就變了臉色。
“這天色也不早了,當家的,咱們還是回去吧,子陽難得回來,得做些好吃的……”
她瞪了余梓一眼,旋即看向程輝。
夫婦二人自顧自的說這話走了,連招呼都不打。
程六叔和李桂花幾人就這么看著,林虹二人倒是覺得有些尷尬,見余梓看向她們,便干笑了一下。
“六叔,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您趕緊進屋坐坐吧?!庇噼饔顺塘暹M院門,又讓程朔去端水給他,面色如常,就好像剛才的那點小插曲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程六叔本就話不多,也沒推辭,直接走了進去。
余梓回頭瞥了一眼,又看向李桂花兩人。
“兩位嬸子,剛才那情況你們也瞧見了……”她的臉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
“看見了看見了,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放心!”
林虹以為余梓是擔心家丑外揚,趕緊保證自己不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