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不解天朗的意思,天朗笑著解釋道:
“若不是你供奉地藏菩薩像,誦《地藏經》的孝心感動了菩薩,你一個凡人是不可能看到你母親亡靈受懲的過程的,只是你還不懂得這其中的正解!這樣吧,如果你能相信我,明天這個時候,還在這里,我?guī)湍愠饶銒寢尩耐鲮`!”
“真的嗎?”小蕊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
“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的,畢竟素昧平生,不過反正你每日都要來!你只要按我說的先做些事就行!”
小蕊用力的點頭,問道:
“我相信你,因為只有你和我一樣看到了媽媽!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讓媽媽不要再這么痛苦了!”
天朗拍拍小蕊的肩膀說道:
“你現在回家,誦一遍《地藏經》,然后穩(wěn)穩(wěn)當當的躺下睡一覺,看看媽媽是否能托夢給你,記得一定要飽飽的吃頓飯,因為那是替媽媽吃的!中午也要誦經,在晚上睡前還要誦一遍!記住了嗎?然后明天我在這里等你!”
小蕊再次用力的點頭,已經對天朗深信不疑,天朗問了她家住哪里,并送了她回去,然后才回到呂濁、霩延這兒。
拿回來的早點已經涼了,而且有一份還讓小蕊丟在了路邊。天朗用快壺燒水又泡了三碗面,這時他們也都醒了。
簡單的洗漱完,三人坐下來吃飯,天朗將小蕊的事講給他們聽:
“小蕊沒說她媽媽為什么自殺嗎?”
“仙家查過了:小蕊的爸爸搞民間放款,欠了一屁股債,又在外面有了人,小蕊媽媽受不了天天被人上門討債,丈夫還躲在別的女人懷里,就尋了短見。”
“唉,這女人也是可憐,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這樣的死不但不會解脫,反而讓自己墮入更慘的痛苦中。不過好在她有一個孝順又有緣接觸佛法的女兒,又遇到了我們的天朗大師,也算是她的造化了!”呂濁說道。
“這也真是一個奇跡了:那么多佛門信徒,天天三拜九叩,日誦經典,不惜花重金放生供佛……也未必能消災免難,更別提見到逝去親人的蹤跡,而這個小蕊只是偶然間與佛像結緣,就得到這樣的福報!真是讓人驚嘆啊!”霩延接口道。
“這就是佛法的真妙之處??!不是做了多少表面的功夫就可以得償所愿!真正的布施供養(yǎng)必得有純正的發(fā)心才能產生利益眾生的功德福報!就好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樣,悟到便是解脫!”天朗說。
“這小蕊的事兒,聽起來有點耳熟。我記得我?guī)煾冈洷浦艺b了四十部《地藏經》里面有個光目女為了知道自己過世的母親亡魂身居何處,就是虔心供養(yǎng)菩薩,后來得菩薩提點得以解脫……看來,這佛經中的故事,還真是真事兒??!”呂濁也似有所悟的說。
“這樣以來,對于晚上的行動,我們就更加有信心了??!”霩延將方便面湯一飲而盡后湊到天朗身邊問道:
“頻率……共振……就只是用你說的那個咒語就可以了嗎?”
見大家都已經吃完,天朗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當然不是那么簡單,還要有協(xié)同產生音頻的器物!通常鬼魂最敏感的是銅器發(fā)出的聲音,所以驅鬼常用銅鈴。
我有一個銅弦,是特制的,它可以發(fā)出三道音頻,其中有一道是無聲的,但鎮(zhèn)魂的效果特別好!配合咒訣應該至少能克制它……一兩分鐘!……因為音頻的長短是受限的,如果對方法力超出預計……也許一分鐘都不能到?”
天朗的話,讓三人心頭都不由得一緊,這次行動,難度是真大!
“牌胡一張,成敗也就是一剎那!把握時機,兩秒就夠用!”呂濁說著一屁股蹭到后座貓爺身旁,向貓爺身上一歪說道:
“我說的對吧貓爺?!”言外之意,成敗就在貓爺的一兩秒鐘了!
大黑貓用鼻子“哼”了一聲:
“那就得看貓爺我心情了!若是個有些道行值得我動手的還罷了,如果只是些有損我威名的爛鬼頭子,那可別怪我攪了你好事!”
“那是!如果是鬼族里的菜鳥,那哪兒還用得著貓爺您動手??!小的就把它收拾服帖兒了!”
正說著,赤鴨兒鬼多妹兒回來了,說已經見著祖袂了,
“她都說什么了?”呂濁急急的問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急切。
“什么都沒說?!倍嗝脙簱u擺撫弄自己花花綠綠的裙子,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
“什么叫什么也沒說啊?怎么可能聽到這么牛逼的主意……什么也沒說呢?!”呂濁心里頓時煩躁起來。
“她真的什么也沒說!一個字都沒說,聽我說完,轉身就走了!”多妹兒眨著大眼睛皺起眉頭說道。
“那你怎么跟她說的?”
“我就說一個叫驢桌子的人讓我告訴她,今晚在羅剎井要用七鬼破老鬼,讓她別錯過了去取回她的五魄!”
“誰是驢桌子???!你哪個耳朵聽到有人叫我驢桌子啦?!嘿!——你這鬼智商怎么這么差勁??!”呂濁瞪圓了眼睛嚷嚷著。
“桌不桌子的,她也知道是你??!”多妹兒撅起嘴說著,心里到覺著‘驢桌子’這個名字比呂濁好聽!
“知道是我,怎么就一句話沒說呢?難道是不相信你?”
“也不一定,祖袂的性格素來冷泊,就是極少說話的。我想不說話反而代表她知道了!”
“別呀!萬一她不來,我不是白忙活了!”
“那就以防萬一,你帶上銅罐子?!?p> “可是你知道怎么從那儲靈塔里,找到祖袂的五魄,然后在取出來放入銅罐里嗎?”
天朗一頓搖了搖頭。
“我估計那儲靈塔里得勞是多被那老鬼控制的魂魄什么的了,如果祖袂不來,我們怎么找到她的魄?。 ?p> “我可以試試??!”多妹兒依舊沒心沒肺的燦爛著鬼臉兒巴巴的笑嘻嘻的說道。
“就你?你一靠近老鬼就得把你烀死!”
“不會的!它平常也不會在意我們這樣的小鬼噠!就算我站到它身邊,它都不會以為我敢打它的主意的!”說著赤鴨兒鬼多妹兒手舞足蹈的扭起來,活潑的讓呂濁直翻白眼兒。
倒是天朗看到多妹兒轉圈搖來擺去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說道:
“祖袂也并不是什么都沒說!”
呂濁騰的直起身子問道:
“什么意思?!”
天朗的笑意依舊掛在臉上,用嘴向多妹兒努了努,呂濁依著他的意思看過去,也咧著嘴哈哈笑起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