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妹兒的出現(xiàn)和一段鬼話,居然讓瘋了三年的程子明白了鬼與人的相處方式。
“如果你想封住天眼,我可以幫你?!眳螡岣麕煾笇W(xué)過封住鬼眼的方法,雖然不是根本徹底的封住,但應(yīng)用自如后,是可以看不到鬼魂的。
程子看著多妹兒又有些莫能兩可,沉默了一會兒心里突然有個念頭,于是突然站起身,“噗通”跪在地上說道:
“師父,你收我為徒吧!既然我有這個能力了,那就當(dāng)它是天意吧!我要隨你去幫助像我一樣受苦的人!”
呂濁被他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向旁邊一閃同時把他拉起來說:
“我這道行就是個小菜鳥,我還沒出師呢。你拜什么我呀?!”
“師父,我知道我是個瘋子,沒有資格……”
“嘿——!得得得,說這些話有勁嗎?我跟你說的是真話!我真的沒出師呢!
這么著吧,我先把我會的這個封天眼先交給你……老娘歲數(shù)大了,咱得先盡孝,等有那么一天兒,你要愿意修道,就來找我,這樣行吧?!”
程子怎么能不明白呂濁的意思,連忙點(diǎn)著頭,含著淚說:
“師父你放心,你又給了我活一次的機(jī)會,我一定加倍珍惜,一定對得起老娘,對得起你!”
呂濁拍著他的肩膀,又從背包里拿出自己攢了一年的私房錢塞給程子,難為得程子眼淚都要下來了,使勁兒推扯著:
“師父,這可使不得!程子何德何能,怎么也不敢收這錢,應(yīng)該是程子孝敬你的呀!這咋還……”
呂濁臉一沉:
“師父個屁呀!虛不虛?!給你就拿著得了,這可是老子攢了一年的純私房銀子!你可得給我好好使,用正地兒上,好好養(yǎng)活老娘,別浪費(fèi)我的血汗!
有朝一日你真能到我跟前,在還我也不遲——哎我可是要收利息的奧!”呂濁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程子這是明白呂濁的苦心了,紅著眼圈兒用力點(diǎn)頭兒說:
“程子一定好好的……一定!”
回到程子家,呂濁把那封天眼的法子教給了他,但應(yīng)用起來不太理想,程子還是可以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多妹兒。
“我回去問問天朗,老子學(xué)這些個理論玩意兒就從來沒有靠譜的時候!”
到了天朗那兒,天朗還在那里打坐誦經(jīng),
“艾瑪!你是真功夫??!你不會一動都沒動吧?”呂濁從背包里拿出水遞給天朗,天朗堅(jiān)持把回向文讀完才接過水喝了一口,問道:
“你們這是才從哪兒玩兒回來?這一身的海鮮味,又到哪里混飯去了吧?”
“你這鼻子可真靈,守著海邊兒都能聞到我身上的海鮮味兒!我們這一去可不只是混吃喝,還干了一件大好事兒呢!”
天朗看著呂濁笑嘻嘻的樣子,又看見大黑貓和多妹兒也來了,心知他們這是真遇到什么事了!
于是,天朗站起身直了直腰:
“說吧!我也歇會兒!”說著又從挎包里拿個面包吃起來。
“我們遇到個被陋疾鬼嚇瘋的人,其實(shí)他沒瘋,讓老呂給治好了!用多妹兒治好的!”霩延興奮的搶著說道。
“陋疾鬼嚇瘋了人?”
“也不是,是那個符陣!陋疾鬼救了那人,結(jié)果上岸時又不小心碰到符陣,那些折射的光把他的天眼打來了,所以就看到了鬼,然后就瘋了!我這么說你能聽懂嗎?”霩延那個認(rèn)真勁兒聽得天朗也不住的點(diǎn)頭,但又皺著眉說:
“你說的很清楚,但……你得讓我吸收一會兒?!?p> “唉!那我再給你講一遍!”霩延其實(shí)說的挺清楚了,天朗微笑著用手制止,然后靜下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笑著說:
“仙家說他三魂七魄俱全,只是一時迷了心智,其實(shí)他內(nèi)心也已經(jīng)在反省,只是需要有人來點(diǎn)破,所以,你們?nèi)ケ阏侵更c(diǎn)迷津的作用了!”
“看見沒?都說道家是小神仙就是這么來的。人家不用你說,讓人家仙家一查探,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呂濁抿嘴樂著說道,
“朗??!我合計教了他我?guī)煾附探o我的一個能關(guān)上天眼的法子,省的以后他又瞧見啥,嗎生活則后鬧挺的??墒遣淮蠛檬梗粫芸匆?,一會兒看不見,你給我看看是哪兒不對了?!”
天朗點(diǎn)點(diǎn)頭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呵呵笑了說:
“哥——!你把神調(diào)說反了一句!”
“啥?反了?我可一直這么記的!”呂濁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多年背的東西居然是錯的。
“哥,你這是頭一次用吧?不然你早知道了。‘嗒嚨駕吽嗒嚨伽’……你給說成嚨嗒了!這個確實(shí)容易混,不過他一次開功后,倒是今后也不會用到了,反正他也不是道中人……”
“哎呀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個程子擺了老呂為師吶!”
“是嗎?這個仙家可沒說?!碧炖室荒橌@喜的說到。
“別聽他瞎扯淡,我自己還沒出師呢,我收什么徒弟,我根本就沒答應(yīng)!”
“哥——!你我還不懂嗎?這些呀,都是躲不掉的緣分,弟弟我不也是一樣,收了那么多的弟子,我又何德何能啊。但是他們當(dāng)時都是來找我救命的,之后我都是這樣央求,到了后來收他們做徒弟,反而成了救他們最終的結(jié)果了。
其實(shí)在大多時候我就像個心理醫(yī)生一樣給他們的是一些心理咨詢和安慰。”
“那你是能給他們安慰,我有什么呀,我這腦子里,肚子里空空的,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他跟了我,我那不是誤人子弟嗎?!”
天朗依舊笑著點(diǎn)頭。他也知道對于呂濁來說,收徒弟確實(shí)不是時機(jī),
“哥,需要我去嗎?”
“不就是把那句咒語改了就行嗎?那不用!我自己就行。”呂濁說完自己也忍不住“噗呲”一樂!
“我特么也服了!咒都能背錯,這要是老頭子知道了,那不又得氣背過氣兒去!”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霩延也跟著在后面樂著。
回到程子那里,如此這般的又重新教了一通,然后拿多妹兒試了——成功!
呂濁心滿意足的和霩延離開時,還順手帶回來一兜魚干給貓爺和白靈兒做路上的點(diǎn)心,
“哎這干好事兒的感覺還真挺爽的!怪不得老頭兒總搭錢給人辦事兒。”說著呂濁回頭看向霩延,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后湊過霩延耳邊說道:
“我說延爺!要不咱們?nèi)ツ惆帜莾簞澙c(diǎn)兒錢,然后救濟(jì)老百姓去唄!那又有里兒又有面兒的,那多爽!”
霩延聽了到?jīng)]反駁,
“我看啊……你不是花錢∠※爽了,你是花的心疼了,想找個地兒劃拉回來對吧?!”
“屁……!我是誰呀,能在乎那點(diǎn)兒小銅子兒?”呂濁說完,不由得捂了捂自己的心口——說真格的,確實(shí)有點(diǎn)兒心疼!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