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礁石海域果然風云大變,壓頂?shù)臑踉茒A雜電閃雷鳴,海面也波濤翻涌,給前行的路帶來十分巨大的難度。
“我們當年在這里打烏豚魚的時候,經(jīng)常遇到這樣的天氣……只要挺過七八分鐘這段風暴就會暫時過去!都給我抓緊嘍——!你們不松手,就一定可以過去!”孔伯的體力異常的好,他穩(wěn)穩(wěn)的站在船舷,緊緊地抓住上面的欄桿,任由海水帶著沖擊波撞擊在他的身上也依舊紋絲不動。
而另一邊的呂濁和霩延相對就辛苦得多。船身劇烈的翻動,已經(jīng)將胃攪和得七葷八素了,海水異常的寒冷,拍激在身上簡直是鎩骨的冰涼!
“咬緊牙關小伙子們,這一段兒我們馬上就過去了!”那一刻的時間顯而是度日如年的,分分鐘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七分鐘過去后,還真是突然間就風和日麗晴空萬里。太陽就像是在跟他們熱情地打招呼一樣,突然間就將熱情的陽光傾灑在他們的身上,冷不丁的大家都打了幾個冷顫。
“這就是過去了嗎?這也太邪門兒了?!”呂濁一下子癱倒在船板上,在他的身邊還蹦跳著幾條海里面的魚。
“這些魚將是我們的午餐嗎?這大海還真是熱情,才剛死命啪激了我們一通,臨了兒還派發(fā)了點慰問品!這算是嫖資嗎?”
孔伯這會兒可沒工夫聽他貧嘴,向程子做了個開船的手勢,自己也繼續(xù)趴在船舷,將白剛棍子探入水中,然后指揮著方向。
大概又行進了十多分鐘,海上的空氣又逐漸冷冽起來。
“快——!風暴又要來了!這次會更難對付,我們必須在它之前過去這片礁群!”
孔伯加速了手中的動作,也將棍子伸的更遠,然后嘴里不斷指揮程子加速,礁石撞擊船體的聲音讓人膽戰(zhàn)心驚,仿佛下一秒就會將漁船撞漏一樣。
就在風暴已經(jīng)席卷到船后將海浪高高卷起,頃刻間就要將漁船擊碎時,霩延身體里青光一閃——狼妖戰(zhàn)鋒突現(xiàn)向空中一躍,迎向沖擊而來的巨大的海浪。一聲狼嘯身體爆發(fā)數(shù)道青白的熾光,將那洶涌而來的巨浪阻隔在海天之間……也就在那一剎那,孔伯的漁船能力沖出了魔鬼礁群,駛入那一片異樣平靜的海面。
戰(zhàn)鋒的出現(xiàn)除了呂濁,連霩延都沒看見,待狼妖戰(zhàn)鋒重新隱入霩延身體的時候,呂濁沖著他的方向贊賞的點了點頭,霩延那時還以為是在夸他勇敢,結果呂濁扒開他的臉,靠近對著霩延的胸脯問了句:
“沒事兒吧?”
霩延愣眉愣眼的搖頭說:
“我?我沒事啊……”話沒說完,又被呂濁用手擋住了嘴??吹綉?zhàn)鋒隱隱顯了下形,說了句:
“無妨?!比缓笥蛛[去了。呂濁這才抓住霩延的下巴說了句:
“它又幫了我們一次命!”
“誰?戰(zhàn)鋒?我靠!”霩延內(nèi)心實在崩潰,崩潰自己身上有這么牛B的大妖兒,自己不但不會用,連人家出場演出都沒看到!這也太離譜了。
呂濁也懶得理他,湊到孔伯身旁,看到孔伯正眺望著前方的一塊凸起的礁石,
“那里應該有個很深的洞穴,如果他能渡過魔鬼礁群,那……應該會在那里躲避風浪!只是……船是在外面找到的……”孔伯皺著眉,回身示意程子將船開向那里。
那礁石看著不遠,卻走了足有半個小時,一來謹慎,二來也是真遠,等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那礁石實在可以稱作是座小山了。
孔伯帶著幾人拿好背包、手電下了船,當踏上礁石的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種柔暖的空氣撲面而來。
“哎?怎么這里這么暖和!”幾人翻過一些高低不平的礁石凸起,走到礁石的另一面赫然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一個一人多高的洞穴,洞穴四周還長著一些綠色的植物隨著海風擺來擺去。
“孔伯這個就是你說的那個洞穴了吧?你進去過嗎?”呂濁扒脖兒向里看著,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還是很多年前來過,為了躲避風浪,但那里深不見底,我們……都沒敢往里走……只在洞口躲了一宿,天亮就走了?!笨撞f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閃躲,呂濁看見他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要不,孔伯你在這里等我們,我們試著去看看,如果沒什么收獲,咱們就返航!”
“真的要進去嗎?要不,就在附近找找看,里面……還是別進去了!”孔伯說這話的語氣很焦急,缺仍舊沒有多說什么。
“孔伯,來都來了,還是進去看看,也就沒遺憾了!你也別擔心,我們也都不小了,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呂濁基本可以把孔伯的這種表現(xiàn),理解為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跟陋疾鬼類似的陰物,所以心有顧忌!
“孔伯,你放心!我?guī)煾覆皇菍こH?!”程子的話說的很有分寸,沒有暴露太多,卻也安了孔伯的心!
孔伯雖然依舊擔心,但也明白自己是阻止不了他們了,便伸手將自己的背包遞給了呂濁他們:
“都拿上吧,用得著!”
呂濁接過來,又回身將自己的八卦銅鏡還有一道護身符交給孔伯,嘿嘿笑著說道:
“沒啥大用,但起碼避避邪!”
孔伯接過來后吃了一驚,但想起剛才程子說過:他師父不是尋常人的話。也就點頭收起,同時也拍了拍呂濁的肩膀:
“小伙子,我在這里等你們!一定要把他們安全的帶回來!”
呂濁鄭重其事的點頭答應了。
三人收拾好就走進了那黑乎乎的洞穴,洞穴口的植物似水草又似藤蔓,向里面蜿蜒了數(shù)十米,待水草越來越稀少時,洞內(nèi)額空氣也似乎干燥起來,洞壁的石頭也都干燥發(fā)黃。
“老呂,這里不會是活火山吧?怎么越來越干熱的呢!”
霩延說的沒錯,呂濁也感覺到了那種讓人有些胸悶的干熱。
越往里走,那種干熱越明顯,
“師父,這里沒有硫磺的味道,應該不會是火山?!背套雍么跻彩菨O民科班出身,對于海上火山爆發(fā)還是有些經(jīng)驗的。
呂濁點點頭,這溫度咱們覺得干熱其實是剛才外面潮濕的寒冷比較的。
呂濁一直在留意洞穴四壁的變化,發(fā)現(xiàn)那些植被稀少的地方,似乎有很多被削砍過得痕跡,而那痕跡絕不像是自然現(xiàn)象!
不知道洞穴延伸到何處。三人只是一步步謹慎的前行著……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