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衣亦在哪里

　　一如汪科長所愿，莫小川大中午的就吃了頓火鍋。

　　這個時候就看出跟著領(lǐng)導(dǎo)，尤其是跟著個吃貨領(lǐng)導(dǎo)混的好處了。

　　這么說吧，莫小川第一次覺得吃老肉片吃得胃疼。

　　特么的一桌子全是肉啊，一點兒綠色都看不見??！

　　老肉片、肥牛、肥羊、鳳爪、鱔段兒、毛肚兒、鴨腸、鴨血、鴨舌、郡花、腦花、牛筋、鮮牛肉……

　　莫小川數(shù)了數(shù)，大概有二十個葷菜，素菜一個沒有，而且吃飯的就汪科長和莫小川兩個人??！

　　這特么能吃得完嗎！

　　汪科長用實際行動告訴莫小川……

　　吃得完。

　　就算沒有莫小川，只有汪科長一個人，他也……

　　吃得完！

　　人家服務(wù)員過來收盤子的時候，那眼神中都流露著無比的震撼與恐懼。

　　他們根本對一個超級吃貨的力量一無所知。

　　莫小川不得不由衷地感慨，還在今天他沒帶著汪科長去吃自助餐，估計一頓下來就會被列入到黑名單當(dāng)中，等你下次再去的時候，人家自助餐的老板就會直接拿錢給你讓你換一家吃。

　　跟賭術(shù)高手在澳城掃場子一樣一樣兒的……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刺激……

　　不知不覺中，莫小川都已經(jīng)放下筷子半小時了，汪科長還在一個人哼哧哼哧地戰(zhàn)斗著，百無聊賴之中，莫小川又拿起手機刷起消息來。

　　雖然今天來專案組攤上了這么個不靠譜的吃貨加文盲領(lǐng)導(dǎo)，但莫小川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因為難得陳靜薇主動關(guān)心了他一嘴，問他怎么沒去上課。

　　這在莫小川看來，簡直就是兩個人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巨大的突破啊！

　　所以趁著吃飯的工夫，莫小川抓緊機會又跟陳靜薇聊了些有的沒的。

　　除此之外，莫小川也終于從秦未央那里得到了反饋。

　　當(dāng)莫小川知道兇手跟蠱雕有關(guān)系之后，就聯(lián)系了秦未央，不過人家影后一直沒搭理他，估計是在忙著拍戲，沒看到消息。

　　莫小川找到秦未央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從《山海經(jīng)》的記載來看，九尾狐和蠱雕其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首先二者都出自南山經(jīng)。

　　其次，從短短幾句的文字描述中可以看到，九尾狐和蠱雕的叫聲都像嬰兒的啼哭，都吃人，更重要的是，都具有蠱惑之力！

　　莫小川不知道蠱雕和九尾狐之間是不是有更深層次的淵源，但毫無疑問的是，根據(jù)兩者所存在的這些共性，秦未央或許比他更了解蠱雕，說不定能為破案提供寶貴的線索！

　　所以莫小川一直在等秦未央的消息，直到這會兒，終于等來了一條言簡意賅的語音。

　　“蠱雕與我九尾狐一族乃是世仇，所以我們不熟?！?p>　　莫小川一愣。

　　世仇？

　　這就完了？

　　不是說比朋友更了解你的正是你的敵人嗎？

　　如果是世仇的話，秦未央應(yīng)該很了解蠱雕才對吧！

　　怎么一句不熟就完了？

　　當(dāng)著汪科長的面，莫小川不好語音，只能打了一段字發(fā)過去。

　　“那你知不知道山城市有蠱雕？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

　　很快秦未央就發(fā)來了回復(fù)。

　　“建國之后，絕大部分幸存下來的山海一脈異獸都隱姓埋名，像我和帝江這樣高調(diào)處世的并不多，所以我也不知道在山城有沒有蠱雕?！?p>　　看來這條線索也斷了。

　　莫小川有些郁悶。

　　他覺得自己之所以能夠得到警方，或者說郝德的青睞，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山海裁決使的身份，以及他所在的妖怪圈子。

　　但現(xiàn)在看來，這條路有些走不通。

　　如果不能從秦未央那邊打開突破口的話，那么接下來他應(yīng)該從什么方向進行調(diào)查呢？

　　莫小川今天在會上所提出的三個方向，郝德最關(guān)注的當(dāng)然是劉思語那條線，那么自己或許應(yīng)該查一查十年前的首尾兩案，以及那個年僅八歲的受害者？

　　莫小川正琢磨著，對面的汪科長終于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筷子，優(yōu)哉游哉地打了個飽嗝。

　　“怎么樣，吃好了嗎？”

　　莫小川暗自在心底翻了八十八個大白眼，點點頭道：“吃好了?！?p>　　“行，那咱們走吧?！?p>　　“去哪兒？”

　　“去銘創(chuàng)廣告看看。”

　　莫小川沒想到汪科長還真有一顆正經(jīng)辦案的心，不過這個建議似乎不是很靠譜。

　　因此莫小川猶豫了一下說道：“銘創(chuàng)廣告那邊警方應(yīng)該一直在查，咱們?nèi)チ斯苡脝?？?p>　　汪科長擺擺手：“他們查他們的，我們查我們的，這個并不沖突嘛?！?p>　　莫小川對此不置可否，不過人家是領(lǐng)導(dǎo)，去哪兒查，怎么查，還是人家說了算，莫小川就負(fù)責(zé)緊跟領(lǐng)導(dǎo)步伐就行了。

　　而且經(jīng)過汪科長這一提醒，莫小川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衣亦！

　　他差點兒把這個群里面的妖怪妹子給忘了！

　　據(jù)衣亦所說，她和劉思語不僅僅是同事，而且也是好姐妹，雖然劉思語算是衣亦的上級，但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差。

　　這次因為劉思語被害的事情，衣亦還很是傷心難過了一陣。

　　莫小川會想到去找衣亦，并不是因為她和劉思語的關(guān)系好，或許知道劉思語一些生活中的隱秘，更重要的是，莫小川覺得衣亦很可能曾經(jīng)感應(yīng)到過蠱雕！

　　想當(dāng)初秦未央來清水街的時候，搞得整條清水街都如臨大敵，除了莫小川之外的十六家店鋪老板都感應(yīng)到了九尾狐的存在！

　　那么，如果假設(shè)蠱雕在殺害劉思語之前，曾經(jīng)去她們公司踩過點兒，或者蠱雕根本就是在廣告公司和劉思語認(rèn)識的，那么，衣亦是否也能感應(yīng)到對方的存在呢？

　　莫小川覺得，很有可能！

　　雖然這事兒在微信上也可以問，不過莫小川還是決定跟汪科長跑一趟廣告公司。

　　見網(wǎng)友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有點小激動呢。

　　也不知道衣亦妹子長得好不好看啊，身材怎么樣啊，年紀(jì)多大啊，家住哪里啊……

　　莫小川正一陣心神激蕩，就聽得汪科長在旁邊說道：“恕我直言，小莫你這個笑容，有些蕩漾啊，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事先聲明啊，這頓飯可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是歧視你們這個群體，但我真的不是個gay……”

　　莫小川收斂了笑容，覺得自己是時候吐這個死胖子一臉狗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