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的問話,安雨澤笑了笑有點贊賞的看著我說:“看在你真的做事鉆心的份上,讓你做我的學徒應該也不錯?!?p> “安雨澤,我在問你我媽媽呢?”
“和愛麗絲散步去了,晚餐她們把你扔給了我。”我竟然不知道媽媽和愛麗絲什么時候出去的,更沒有注意到太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安雨澤站直身體看著我說:“中午吃那么少,你難道不餓嗎?”
被他這么一問我才發(fā)現(xiàn)肚子有點餓了:“那就請安少帶路吧。”
安雨澤帶著我步行至地鐵站,看著人頭攢動的地鐵口我不確定的問他:“要坐地鐵嗎?”我以為他不開車是因為吃飯的地方在香榭附近,卻沒想到他會帶我坐地鐵。
“讓你這樣的大小姐坐地鐵是不是太委屈了?”安雨澤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自己走到自助購票機錢熟練的買著票。
“安雨澤,我是第一次坐地鐵!”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我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紐約有著全世界最發(fā)達的地鐵交通,你卻第一次坐地鐵?”安雨澤嘖嘖稱奇的看著我。
“那又怎么樣,我一直在爸媽身邊,自然沒有機會坐地鐵?!?p> 安雨澤嘆了一口氣,認命似的將一張票交到我手里說:“看著我是怎么過去的!”
我學著安雨澤的樣子順利的進入地鐵站乘電梯進入地下,來到一張圖前安雨澤站定腳步,指著上面的內(nèi)容對我說:“這是整個巴黎的地鐵交通線路,雖然看不懂法文,但是英文你應該沒問題吧?”他轉(zhuǎn)頭看我白了他一眼后,笑了笑繼續(xù)說:“找到自己的所在地,然后再找到目的地,記好中間的換乘站再上車,記住了嗎?”
“你干嘛告訴我這些,我又沒有要在巴黎生活!”
“全世界的地鐵都是一樣的,我在教你自己出國上學該怎么出行!”聽見他的話,我的心里默默地一暖,這個安雨澤還是挺細心的。隨著地鐵一站站的行駛,我跟著安雨澤下車重新回到路面,這時的夜幕已經(jīng)降臨,路燈昏暗的照射在路面上。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漫步而行,欣賞著路邊各式各樣的建筑以及街邊琳瑯滿目的櫥窗,時不時的還有幾個街頭藝人在表演,比起紐約的高速生活節(jié)奏,我的性格好像更適合巴黎的悠閑。如果文森特現(xiàn)在可以陪在我身邊該有多好,思緒飄到這里后,我開始想念遠在美國的他。
“到了!”安雨澤帶著我推門進去,我被眼前的熱鬧景象驚住了,這里不像是餐廳,而是更像一個熱鬧的集市。我跟著安雨澤來到一個靠窗的小圓桌上坐下,安雨澤用法語點餐,我好奇的看著這里吃飯的人們。他們小聲的交談著,時不時傳來陣陣的笑聲,每桌都點著一只暖暖的蠟燭,刀叉與盤子的碰撞聲,酒杯與酒杯的碰撞聲交相輝映,這樣的體會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等我收回目光才發(fā)現(xiàn)安雨澤一直在看我:“第一次在這樣的平民餐廳用餐?”
“嗯!”我點點頭又好奇的看向窗外。
“那就好好的體驗一下平民生活吧?!钡炔偷倪^程中,我的眼睛一刻也沒有停止,不停的刷新著我的感受,在這里用餐沒有人會在意刀叉是不能出聲的,也沒有人要求你只能坐椅子的三分之一,更沒有人會在意吃飯時是不能大笑的,以往媽媽和姐姐要求我的一切,在這里似乎都是可以放下和忘卻的。
看著對面的安雨澤翹著二郎腿,將襯衫的袖子高高的挽起,手上拿著服務生點餐用的筆在紙巾上畫著什么。我也放松的攤在椅背里感受著周遭人的快樂。晚餐的食物更是讓我印象深刻,這樣的一大份與其稱它為‘盤’,還不如直接說是‘盆’,里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海鮮和蔬菜以及一些肉類,這樣的食物顯然是沒有任何氣質(zhì)可言的,但是看上去卻極有食欲,我們兩人都很盡力的吃到撐才見底,喝完杯底的那口白葡萄酒后,我隨著安雨澤再一次漫步在巴黎的街頭。
“安雨澤,你經(jīng)常來嗎?”看著他剛剛連菜單都不用就點餐,顯然他很熟悉那里的一切。
“以前,我和我的一位朋友沒事了就會來這里用餐?!?p> “你們一定很要好!”
“何以見得?”
“這樣的地方不是非常要好的關系來了豈不是很別扭?”
“這樣的環(huán)境更能夠融合才對吧?”
“你們經(jīng)常來?”
“如果他在巴黎的話我們一定會來,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個時間?!?p> “你這位朋友一定也是個大忙人吧?”
“還好,只是現(xiàn)在不常見面而已!”我們不再交談,只是這樣慢慢的走著。
良久,我開口問安雨澤道:“你知道哥哥和愛麗絲的事嗎?”想想中午愛麗絲委屈的樣子,我很為她難受。
“知道又如何?”
“你都不勸哥哥嗎?”
“勸他什么?勸他離開那個女人,還是勸他早點離婚?”
“當然是勸他離開那個女人?。埯惤z是他妻子,怎么可以勸他們離婚!”我不贊同的看著他,他也無奈的站住腳。
“苑語朵,你難道就不好奇愛麗絲口中的那個Sam外面的女人是誰嗎?”
“是誰?”
“你姐姐苑語詩!你又不是不知道Sam這些年除了語詩誰也沒愛過,上次聽說語詩要結婚的消息他放下手中所有的事飛去紐約見她,這陣子他就一直在準備離婚的事?!?p> “可是姐姐馬上就要結婚了不是嗎?哥哥這么做還有什么意義!”
“他們的婚姻根本就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所以Sam現(xiàn)在的任何決定都是可以理解的。他說過,他寧愿一輩子不娶也不要再把自己的婚姻拿出去當犧牲品?!?p> “哥哥他……這是何苦!”
“離婚對于他們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至少Sam以后自由了不是嗎?”
“可姐姐嫁給了強森依然不屬于他,他這時候選擇離婚也是于事無補,如果不離婚至少還有愛麗絲愛他不是嗎?”
“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想法很自私嗎?”
“他是我哥哥,無論是當初的結婚還是現(xiàn)在的離婚,我都在替他難過。你說我自私,可你有沒有想過在這樣的一場婚姻里最可憐的是愛麗絲,你有沒有想過愛麗絲以后會怎么辦!”
“愛麗絲之所以可憐是因為她愛上了不愛她的人,現(xiàn)在Sam做出這樣的決定對她對Sam都是最好的結果。這世界上沒有誰離了誰是活不了的,只是時間問題!”
對于安雨澤這樣的定義,我顯然是不能接受的:“怎么可能!我和文森特就不是這樣!”
“如果文森特出了意外,你也會跟著他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