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對了你什么時候可以開工?”我和安雨澤并肩向外走去,宋允兒和安東尼一起走在我們身后。
“等姐姐醒來恢復(fù)差不多,如果姐姐回紐約我就回巴黎?!闭f話間我們來到車前。
安雨澤聽見我的話看了一眼站在車邊的龍御宸:“你要回巴黎?”
“嗯,你不歡迎?”
“我以為你會選擇留在這兒?!?p> 安雨澤的話讓大家都看向我:“我不能一輩子都留在這吧,總是要做點什么才對?!蔽覐膩頉]有想過要依靠任何人,所以對于我來說工作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p> 安雨澤又看了龍御宸一眼對我說:“你跟著我當(dāng)學(xué)徒,不怕我罵人?”
“沒關(guān)系,只要你能認(rèn)真教我就行,經(jīng)歷這次的事之后沒什么可以難倒我?!?p> “那就認(rèn)真的和雨澤學(xué)?!饼堄氛驹谝贿呴_口。
聽見他這么說我很開心卻也有一些不舒服,暗罵自己一句‘矯情’開口:“等姐姐醒了我會通知哥哥來接她,到時候我和他們一起回巴黎,這樣也可以和哥哥一起照顧姐姐?!?p> “上車再聊吧,司機還在等著?!币驗榻裉烊硕?,溪振軒準(zhǔn)備了一輛道奇房車送大家去機場。
我們上車后宋允兒有意把我拽到后座:“你是傻子嗎?走什么走,你走了給別人趁虛而入的機會?哪兒也不準(zhǔn)去!”宋允兒的聲音很低可還是會傳到前面人的耳朵里,安雨澤和安東尼笑了笑龍御宸卻面無表情。
我慌忙上去捂住宋允兒的嘴巴,用眼神警告著她不要亂說話:“你閉嘴行不行!”
宋允兒拉不動我的手,使勁的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我最后妥協(xié)的松手她也不再亂說話。這時安東尼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有些猶豫可最后還是接起:“是我!”
“見到朵朵了嗎?”車?yán)锖莒o電話那頭的聲音隱隱的傳了過來,是文森特。
“是!”安東尼遲疑的看了我一眼回答。
“她身體好些了嗎?”文森特的聲音還是那樣低沉,聽在耳朵里卻是讓人那樣的恍如隔世。
“有些起色不過還不是很好,大夫說還需要養(yǎng)上一陣子。”安東尼如實的將我的情況告知文森特。
可宋允兒卻再也坐不住起身搶過安東尼的電話對著那頭大聲的罵到:“你不要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你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心朵朵了嗎?你早做什么去了,當(dāng)初如果你心里有一點朵朵的位置也不會對她家下那樣的毒手,你不僅害死了苑叔叔還有阿姨,你還施壓讓強森和語詩姐離婚,你把他們逼入絕境后再回過頭來關(guān)心朵朵,這是什么道理!朵朵和你再無瓜葛,請你以后遠(yuǎn)離她的生活,你差點把朵朵害死你知不知道!”宋允兒生氣的掛上電話怒視著安東尼:“朵朵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再打著我的旗號來為那邊打聽消息,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看見宋允兒遷怒安東尼,我忙抑制住心底的情緒開口相勸:“允兒,別怪東尼!”
“拿著你的手機,我現(xiàn)在不想再理你!你知不知道朵朵今天這樣都是拜誰所賜,你們是朋友沒錯,可朵朵也是我的朋友!”她真的生氣了,因為她到現(xiàn)在才知道安東尼之所以要求陪著自己是因為受文森特所托,她深深覺得自己被利用。
“我很抱歉,但是文森特真的很后悔!”安東尼看著我和未婚妻說:“有些話我知道不該說,可是朵朵你有沒有為文森特想過,他的處境何嘗又給他留有余地?”這個道理我懂,前些日子龍御宸也這么勸過我。
我低頭沉默不語,良久才慢慢開口:“請你轉(zhuǎn)告他,我不恨他了,只是我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你說的話沒錯,對于文森特而言我爸爸的確做錯了事,可相同的道理,對我和姐姐而言他何嘗又沒有錯。所以,到此為止吧!”
“朵朵,文森特不能沒有你!”文森特是安東尼最好的朋友,他了解文森特所以希望能夠為他挽回。
我苦澀的笑了一下轉(zhuǎn)臉看著窗外:“我也以為自己不可以沒有他,可知道爸爸媽媽去世的消息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不可摧。他曾經(jīng)是我的全世界,可到頭來我又得到了什么?有時候我也在想,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不能沒有我,那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一刻想過當(dāng)我知道一切時會不會離開他?”我諷刺的冷笑淚水就在眼眶里盤旋,我轉(zhuǎn)臉看著安東尼:“你們都是運籌帷幄的人物又怎么會想不到這些,其實到頭來我不過是他那盤棋局中的一顆棄子而已。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在我心中我有多渴望最后把我害得這么慘的人不是他,可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