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其軒把眼光移到龍御宸身上繼續(xù)開口:“直到15年前的一個深夜,我接到了父親的一個電話。那是那段時間里我們父子之間唯一的一次通話,就是讓我前往巴黎護送御宸回新加坡,并且務(wù)必保證他的安全。也是在這一次的通話里我們父子有了第一次心平氣和的溝通,那也是唯一一次的溝通。他知道我恨可他卻并不怪我,他說那時我已經(jīng)三十二歲的年紀(jì),想必應(yīng)該可以理解一個男人所要肩負(fù)的使命。那一夜他告訴我我媽是他這一輩子最正確的選擇,因為她為他養(yǎng)育出我和大哥還有靜淑三個讓他驕傲的子女,并且一直把爺爺和整個陸家照顧的很好。他說大哥的性子像我媽而我的性子像他,所以才會對我更加疼愛一些,他說這是‘愛之深,責(zé)之切’?!?p> 陸其軒的眼圈有些泛紅繼續(xù)喝了一口茶:“那次電話后我再見他就是在東院湖畔,那個讓我愛恨交加的人就那樣冰冷的躺在湖邊。之后的一個月時間里我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他的書房里,我爸有個記日記的習(xí)慣。整整146本日記,看完它們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那之后好像突然之間我就明白了他,可那時他早已不在。十幾年過去,我竟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他,很多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都會不由得希望我爸活著該多好?!?p> 陸其軒的大掌落在我的肩頭:“我和你說這些并不是想勾起你的傷心事,而是想要告訴你很多事都有他的遺憾。比起我你做的更好,至少在苑總的有生之年里你一直是承歡他膝下的二女兒。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我可以清楚的體會到苑總對你的疼愛,也能夠清楚的看到你對他的依賴。所以朵朵,對苑總你應(yīng)該是無憾的,因為就像他說的你是他最乖巧的二女兒?!?p> “爸爸是這么說的嗎?”我鼻酸的問。
“被這家伙扔到紐約來的一開始我并不情愿!”陸其軒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指著坐在我們對面的龍御宸說:“想護‘銘仕’的周全并不需要我親自過來,可他告訴我龍家未來的夫人就是苑家的二小姐,讓我來不簡單的是為了‘銘仕’更多的是替他照看好他未過門的夫人。所以來你家做客之前苑總親自去‘遠(yuǎn)洋’見了我一面,談話時提起了你。見你之后,我很認(rèn)同苑總的說法,你的確知書達理乖巧可愛。只是……”陸其軒說到這有意的停頓了一下,饒有興致的看向龍御宸。
我卻沒有龍御宸沉得住氣關(guān)心的問:“只是什么?”
“只是,我很懷疑那樣的你是否適合龍夫人這個角色。Sam和語詩圍坐在你的兩邊,滿心滿眼就只有埋頭吃飯的你。之后看著在馬場里和小馬說話聊天的你,我更加懷疑御宸到底是不是在騙我。你和他……根本就是大灰狼和小白兔的真實寫照,這樣都能成為夫妻……”陸其軒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感嘆的說到:“事實證明人是可以被改變的,現(xiàn)在看來你們真的是天作之合!”
我撅起嘴嗔怪的看著龍御宸說:“我就是被他拐回家的,一開始我還覺得他很善良!”
“對你,他的確稱得上‘善良’?!标懫滠幷J(rèn)可的點頭。
“他哪善良,明明就是心懷不軌。”我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