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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有殤,北海有墓

99.決絕

南山有殤,北海有墓 十月辰尹 2440 2018-03-08 20:17:41

  “你們......”蘇北沐迷蒙著雙眼,呼吸略微急促,好一會(huì)兒她的眸色才恢復(fù)清冷,見那兩人還是未動(dòng),便急聲說道,“你們到底做什么!”

  一大早的,睜眼就看見兩男性盯著她,這很驚恐好不好!

  蘇北沐見兩人黑著張臉仍是不說話,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

  她伸手猶如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往兩人的俊臉上揮去,啪的一聲脆響,屋子里靜默了半晌。

  蘇北沐一愣,她沒有想到這兩人躲都沒躲就硬生生地承受下來,看著他們皎月般的面容上多出了一個(gè)粉紅的巴掌印,她瞥過視線,心里微微發(fā)虛。

  而葉長青是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人打了,待眨巴著眼后,突然指著蘇北沐不敢置信,以一種委屈至極的語氣道:“好呀!蘇北沐,你這個(gè)沒良心的,虧我擔(dān)心你擔(dān)心得個(gè)要死!”

  想比之下,南山的反應(yīng)就顯得很鎮(zhèn)定,雖然他一開始也微怒,然又釋然起。

  他見蘇北沐把臉遮住的模樣竟莫名想笑,唇畔便有了絲淡笑,同時(shí)微涼的手不經(jīng)意間撫上那片微紅的面頰,摩挲著。

  嗯,火辣辣的。

  他默想,嘴角的笑意還未散去,卻忽然臉一僵,覺得自己瘋魔了,被打了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他是變態(tài)嗎?

  蘇北沐那巴掌,不偏不倚從南山的臉刮過又順勢掃向了葉長青的臉,做到了個(gè)“雨露均沾”。

  “哼!怎么,你不該覺得榮幸之至么?”蘇北沐察覺頭頂?shù)哪瞧幱跋?,便迅速鯉魚打挺般下子床,瞥了眼一旁不做聲的南山,怒瞪著他道,“占用我的床,葉長青,你可是第一個(gè)呢,病好了就給我出去,對于你剛才的無理行為,小子,待會(huì)兒再和你算賬!”

  “你你你!”葉長青聽完后,白嫩的面龐上升起了兩團(tuán)可疑的紅云,他憤怒中又是羞澀,因而含糊不清起。

  他沒有去看南山,是因?yàn)椴幌氡┞端纳矸?,卻不知蘇北沐早就料到了。

  蘇北沐見他仍不死心地還嘴,便沉了臉,口氣陰寒道:“最后一遍,出去!”

  葉長青撅著粉櫻般的唇,跺跺腳,余光掃視了一眼南山,沒讓蘇北沐瞧見,便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蘇北沐額上的青筋暴動(dòng),走到衣架旁隨手拿了件厚實(shí)的衣服披了上去,又猛地轉(zhuǎn)身望向他,那眸色深沉如海,面色冷漠成癱,她呵呵一笑道:“堂堂南總竟如此沒規(guī)矩,可想而知也教不出葉長青什么沉穩(wěn)的性子了?!?p>  她斂著眸子,眉眼間盡是嘲諷。

  這規(guī)矩,自是指南山未經(jīng)她允許就擅自闖入她的房間,還盯著她看!

  南山對于前幾句話沒多大表情,但聽到后一句,卻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想解釋什么又埋沒在心里。

  這會(huì)兒,怕是他說什么也不會(huì)信的吧。

  不是他沒教過,而是葉長青那小子完全沒心思學(xué)啊,小小年紀(jì)武力反抗不是沒有過?。∷埠軣o奈培養(yǎng)了個(gè)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文盲??!

  南山心底腹誹不斷,他深紅色的唇顫了顫,也很委屈。

  門外,正和吳域發(fā)牢騷的葉長青突地朝他的臉打了個(gè)大大的噴嚏。

  一臉唾沫星子的吳域......

  南山雖被蘇北沐不著痕跡的教訓(xùn)了一番,但仍擒著抹淺笑道:“蘇總為何要與這些死規(guī)矩杠上呢?我來是有事。”

  他前一秒淡淡反擊,后一秒瞳孔一縮,僵了片刻,他有事?有啥事?

  他似乎沒什么事找她商量,這編完了怎么圓哦!

  南山緊抿些嘴,郁悶了。

  蘇北沐淡然挑眉,嬌笑一聲:“南總有什么事一大早就來到我房里了?”

  那最后幾字是從她牙縫兒里蹦出來的,帶著若有若無的戲謔。

  不等他回話,蘇北沐又放重了語氣,緩慢地說道:“想來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了,不然南總也不會(huì)這么魯莽??!”

  她的一字一句似有著千斤重,砸在南山的心坎上毫不留情,他終是干笑一聲,沉沉道:“呵呵,是啊。”

  這下,南山的心更堵了。

  果然,傳聞中的蘇北沐是個(gè)錙銖必較小心眼兒的人。

  他若是馬虎地說個(gè)不重要的事,恐怕眼前的這位,臉色就要變天了吧。

  到時(shí)候,他那本人還未開竅的心思就要暴于青天白日之下了。

  “南總,容我梳洗一番,請你移駕到書房,稍等片刻。”蘇北沐見他面色如菜,大早上被烏云籠罩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嗯,不急。”南山說完,面容瞬間羞赧,恨不得打自己一個(gè)巴掌。

  說不急不就代表他的來意是假的了嗎!

  他心里唾棄著自己的腦抽,抬頭瞧見蘇北沐的似笑非笑,他面皮一緊,無聲地出了門。

  蘇北沐朝著他的背影翻了個(gè)白眼,輕嗤了一聲。

  門被打開,吳域同葉長青說話的嘴立馬閉上,嘴角掛著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

  吳域表示,他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的獨(dú)家七十二式笑已練的爐火純青,無可挑剔。

  見南山一臉土色地走出,葉長青不懷好意地嘴碎道:“哼哼,怎么了,被蘇大小姐打擊到懷疑人生了?”

  南山也知道這門是隔音的,便將其緊關(guān)上,斜視著葉長青冷漠道:“呵,跟你沒關(guān)系,我以唐殤的身份命令你即刻回歸墨夜閣,不得違背。”

  一旁的吳域一驚,看向了南山又看著葉長青,驚疑著。

  主子從來沒有對長青說過這么重的話!

  他忽覺這氣氛不對,又低下了頭不語。

  墨夜閣是南山的在暗地里成立的黑道組織,而唐殤則是他在黑道亮身份的名字。

  這話一出,無論是誰,都不可違抗!

  葉長青眸子一瞇,一股殺氣從身上驀地迸發(fā),他想違抗,卻無成功的機(jī)會(huì)。

  光吳域,是無法制服他,但有南山的幫助,他只能臣服!

  “呵,極好,翅膀硬了,就是不知誰給你的膽子?!蹦仙巾?,透著磅礴的寒意,他同樣的,散開自己壓迫人神經(jīng)的氣勢,孤傲地說,“你有自知之明,但,還缺了點(diǎn),至于是什么,還是回去后讓墨好好教教你,希望再次見到你時(shí),會(huì)給我不一樣的驚喜?!?p>  南山的話愈來愈輕,剛毅的面容上是不容拒絕的淡漠。

  吳域越聽越心驚,主子竟把墨都搬出來了,長青這是得罪了他什么??!

  墨夜閣中,誰不知道夜最怕的就是墨那個(gè)心狠手辣的中年大叔,那手段可是銷魂呢!

  葉長青臉色大黑,俄而轉(zhuǎn)白,嘴唇哆嗦著,他似乎又看到那陰森森又猥瑣的大叔露出狼外婆一樣的笑容了。

  他的大半個(gè)童年,有個(gè)叫墨大叔的陰影。

  “不!”葉長青已帶了些哭腔,他倔強(qiáng)地?fù)P起臉,狠狠道,“蘇北沐她需要我!”

  “呵!”南山這下是真怒了,他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對蘇北沐來說,葉長青不過是個(gè)她當(dāng)初同情之下救回的一個(gè)過客罷了,逢場作戲,你不懂嗎?”

  他的話如無數(shù)刀子在凌遲著葉長青的心,他后退兩步,吳域伸手扶住了他,也掐著他腰間的肉警醒著他。

  葉長青一把便掙開,他冷笑,帶著決絕:“不管她把我當(dāng)什么,哪怕是一條狗,也是她說了算!”

  “你這是要脫離墨夜閣?”南山面上閃過一絲厲色,有了殺意。

  這個(gè)他欠了的孩子啊,終歸是管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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