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了柴文景和喬穆之后,秦書可謂是心情大好,中午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飯。
“你這么打他們,真的沒事兒?”蘇青怡有些擔心地問道,柴文景畢竟是后周皇裔,在汴梁城中有很多達官顯貴的朋友。
秦書笑著說道:“這是在汴梁,又不是在杭州,并且他只是挨了一頓揍,我又沒重傷他,沒事兒!”
就在這時,三名捕快大步走了過來。
“秦掌柜,我們乃是開封府的,有人告你當街行兇,并奪人未婚妻,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名為首的捕快說道,如今秦書的大名已經(jīng)傳遍汴梁城,他并不敢對其表現(xiàn)出不尊重。
秦書一愣,旋即朝著蘇青怡笑著說道:“沒想到那個家伙竟然把我告上公堂了,真是有意思?!?p> “你還笑呢,現(xiàn)在該怎么辦?”蘇青怡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是什么大事情,你放心待在鋪子里,我跟他們走一趟就是,很快就能解決問題?!鼻貢浅W孕诺卣f道,這又不是在杭州,他絲毫無懼柴文景。然后,便隨著那三個捕快前往了開封府。
此時的開封府尹名為王鼎,剛于今年二月上任,以光祿大夫行開封府尹,曾經(jīng)擔任過鹽鐵判官,處事以寬和著稱。
開封府尹的品級一般為從三品,位置在尚書之下,侍郎之上,級別看起來不是很高,但卻十分重要,諸如寇準、歐陽修、范仲淹、蔡京等權臣都在這個位置上干過,像包拯更是因為在這個位置上,才足以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開封府尹是個鍍金的美差,但同時也十分不好干,畢竟是在天子腳下,皇親國戚,大官望族的子弟實在太多了。管嚴了容易得罪人,管松了又容易被朝臣彈劾。故而這個差事基本都是由一些王爺或一些有實權的一品大員兼任,不過在這個位置上,誰都干不長久,就像包拯,雖然后世流傳著他很多美好的傳說,但其實他只在開封府尹的位置上干了不到兩年的時間。
這個王鼎,明顯是來鍍金的,他知道自己最多干一年就會被外放,所以在處理案情上表現(xiàn)的甚是寬厚,能不得罪人便不得罪人。
今日,后周皇裔的柴氏子孫柴文景突然鼻青臉腫地跑到公堂,狀告有人毆打他,又搶了他的未婚妻。王鼎一聽是后周皇裔,當即就緊張起來了。這對于他來說可是大案,太祖當年在宮中立碑,告誡后世子孫要厚待柴氏子孫,他若是慢待了柴文景,那免不了又是一番彈劾。
但聽到柴文景狀告的人乃是秦秀才書籍鋪的秦書時,他不由得郁悶了。
秦書之名,在汴梁城已是如雷貫耳。秦秀才圖書館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汴梁城的一塊金字招牌。
宋人最是愛經(jīng)商,曾經(jīng)蔡攸、高俅等人都想將圖書館納入自己的產(chǎn)業(yè),得名又得利。但當他們看到圖書館上面的題字時,瞬間就放棄了。
很顯然,秦秀才圖書館有當今官家撐腰,其主人秦書的背景絕對不一般。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已經(jīng)傳遍汴梁城的每個官員的耳朵里了。很多官員都清楚,想要一個明媚的政治生涯,自然不能得罪秦書,不能涉及與秦秀才圖書館相關的事情。
王鼎思索了片刻后,只得將秦書召來,若能和平解決二人矛盾,在中間和和稀泥,兩不得罪,他就心滿意足了。
片刻后,秦書來到了公堂之上,除了兩邊的衙差之外,左邊站著的正是臉上未曾消腫的柴文景和喬穆,而高堂上坐著的正是一身官服,青須白面的開封府尹王鼎。
“翰林圖畫院待召,國子監(jiān)書庫編撰秦書拜見大人?!鼻貢笆终f道,他頭上頂?shù)倪@兩個頭銜,足以讓他在公堂之上可以無須行跪拜之禮。
王鼎胸膛一挺,問道:“秦書,左邊二人你可認識?”
秦書看向鼻青臉腫的二人,強忍著笑意,說道:“應該是杭州城的柴文景和喬穆吧,二人似乎吃胖了一些??!”
“秦書,我弄死你!”喬穆大叫著說道,他們哪里是吃胖,是被秦書揍腫了。
砰!
王鼎拿著驚堂木朝著桌子上一拍,冷聲道:“喬穆,本官正在問話,沒讓你開口,就不要開口,不然休怪我杖刑伺候!”
王鼎雖然性格溫軟,但作為開封府尹,他還是有一定威嚴的。
喬穆嚇了一跳,頓時不敢開口說話了,若沒有柴文景在此,他不過也就是一個富商子弟,怎敢在公堂之上如此無禮。
柴文景一直都冷著臉,并未開口說話,他還是有一定城府的。
王鼎接著問道:“秦書,這二人臉上的傷可是因你而起?”
秦書略微拱手,笑著說道:“大人,今日上午,此二人跑到我書鋪中大鬧,并出言侮辱我的妻子,然后又跑到了我的后院,我擔心他們做出傷害我家人的事情,故而出了手,不過他們也還手了,只不過是打不過我罷了!當時書鋪的幾個購書者完全可以作證?!?p> 王鼎頓時尷尬了,秦書說的有理有據(jù),但和柴文景說的卻截然不同。
“柴文景告你拐走他的未婚妻,又是否為真?”王鼎接著問道。
秦書淡淡一笑,“完全是無稽之談,兩年前,我成親時的帖子、媒人、彩禮清單,現(xiàn)在皆可查到。他說我妻子是他的未婚妻,不知這位柴公子可能拿出什么證據(jù)?”
秦書早已了解過,當年柴文景和蘇青怡的婚約不過就是柴家一廂情愿的說法,蘇青怡和他的父親都沒有同意,更不用說留下什么證據(jù)了。
“我柴家的家仆皆可作證,蘇青怡確實是我的未婚妻!”柴文景有些氣憤地說道。
秦書頓時笑出聲來,“你家的家仆若不聽你的,恐怕就會被你驅(qū)逐出去吧,這若也能當證人,那我秦秀才書籍鋪和圖書館的工人們都是我的證人!”
柴文景頓時無語,他確實拿不出什么證據(jù)。平時他以權壓人慣了,連偽證都沒有做過。
王鼎看秦書完全壓制住了柴文景,不由地再次問道:“柴文景,對于秦書所說的事情,你可有證據(jù)反駁?若沒有,我只能讓他賠你一些醫(yī)藥費,此事便算了結(jié)了!如何?”
“不行!”柴文景和秦書突然齊聲說道。
當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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