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里,陳玄就感到自己的心口一陣隱隱作痛,他想如果將來自己有機會做義門陳的長老的話,一定不會讓這種兄弟相殘的悲劇再次發(fā)生的。
因為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做家和萬事興,如果家庭不和睦的話,一定會給那些不懷好意的壞人以可乘之機的。
“沒想到陳兄弟還是個非常尊崇家規(guī)的人,又這么有孝心。我想我的眼力還是可以的,你們彼此之間不了解,這其實沒什么,現(xiàn)在不是開始了嗎?!我妹妹我說過,刀子嘴豆腐心,心里瞞不住事情的,直腸子一個,也很熱心。其實一路上你的運氣這么好,跟她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的?!?p> 聽完了姬若花的話,陳玄的心里猛地一熱,他扭頭看了看那頂帳篷,頓時對姬小風(fēng)的好感增加了好幾度,不過他也想到自己的身世,和必定很不平坦,充滿了風(fēng)險的未來,他的這股熱度很快就消散殆盡了。
照老百姓的心里,和有權(quán)有勢的人搭上了關(guān)系,甚至是有通婚,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在當(dāng)今的亂世,上到最高層,下到一個普通老百姓,都會有一種深切的感受,那就是希望盡快的尋找到一個安逸的樂土,在這種樂土之上,沒有悲傷只有歡樂,沒有分離只有相聚……
可是這種樂土到底在哪里呢?!
“我……”
“哎呀,救命呀!”
陳玄開口正要說什么,只聽到外面有人喊救命,從聲音來判斷,正是陳方國在喊。
在廳子里正在說話聊天的三個人,一下子被他的喊聲給弄得懵逼了。
“我說你那個手下可真的是夠麻煩的,上了趟廁所,居然上出麻煩來了。”陳嘉庚笑道。
“不會有其他山賊,或者怪物闖進來了吧?!”陳玄說道。
“這個倒是很難說。今天我們打死的那頭野豬,應(yīng)該還沒有成精,會不會是它的同類闖進來了?!”姬若花笑道。
“走!咱們過去看看……對了,要不你們就在這里,我自己一個人過去看看,我想應(yīng)該沒有多大的事,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再說他是我的手下,不用勞煩你們二位吧?!标愋贿叾⒅饷?,一邊對他們說道。
“那也好,那種地方我其實是不去的,再說男女有別。陳兄弟,你先過去看看,有需要幫忙的我們再過來……”姬若花笑了笑,說道。
陳玄點點頭,就興沖沖的跑了出去。
陳嘉庚有些奇怪的問道:“郡主,有件事我不太明白?!?p> “先生請講?!?p> “郡主剛才說,那種地方你們從來不過去?!難道你們長這么大?從來……”陳嘉庚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先生怎么會口出此言,你肯定是誤會我的話了。不錯,我長這么大那種地方,我是從來不去的……”姬若花抿著嘴笑了笑,說道。
陳嘉庚更奇怪了,問道:“莫非郡主真的是個仙體凡胎,從來不是人間煙火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不用到那種地方去了……”
姬若花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真的是不懂宮廷中的規(guī)矩,在我們宮廷中,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太監(jiān)來伺候的。”
“哦?!”
“對,是太監(jiān)來伺候的。從我打小時候懂事的時候開始,凡是有……這事的時候,太監(jiān)們都會端出一個便盤,我們都是在上面自己解決,然后他們處理掉就是了?!?p> 姬如花的一番話,陳嘉庚居然聽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宮廷還有這么多繁文縟節(jié),甚至連上個茅廁,都需要太監(jiān)們伺候。
看來這陳玄可真的懸了,將來他如果真的和那個姬小風(fēng)走在一起,當(dāng)什么駙馬爺?shù)脑?,那恐怕真夠有他受的?p> “我們陳家這小子,將來跟你到了宮廷之中,做你的貼身太監(jiān),會不會做這個?!”陳嘉庚不無擔(dān)憂的問道。
姬若花啞然一笑,說道:“他做我的貼身太監(jiān),算是我的心腹。怎么會干這種齷齪骯臟的事了,自然有宮廷里面的那些太監(jiān)去做了。通常這種事情是宮廷里面的等級最低的太監(jiān)做的,是新近被凈身進來的太監(jiān)?!?p> “可是我那個小兄弟……”
“你這個小兄弟,帶到我的身邊,我當(dāng)然對他要好一點,他沒有別的,就是先從給我端茶倒水開始干起,然后我在等他熟悉了公平的環(huán)境之后,就安排他做其他的機密之事……先生,你盡管就放心好了,他今后一輩子將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跟我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等過一陣子,等他熟悉了環(huán)境,我再給他找個老婆……”
“什么?!他只是個太監(jiān),居然還可以找老婆?!”陳嘉庚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呀,太監(jiān)找老婆有什么奇怪的?!”
“難道郡主就不怕他的身份暴露嗎?!要知道,一旦身份暴露,恐怕他的腦袋就保不住了吧?!”
姬若花笑了笑,說道:“這個先生就多慮了。到宮廷里的規(guī)矩,那些真正的凈了身的太監(jiān),只要花費一點銀兩,通常也會找到一個宮女,做個假夫妻的。他們平時吃住都在一起,除了沒有辦法生兒育女,看上去和民間的平常的夫妻沒有什么兩樣?!?p> 陳嘉庚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p> “還有呢,年齡大一些的太監(jiān),他也會認(rèn)干兒子或者是干女兒?!奔艋ㄕf道。
“看來真的是侯門深似海,簡直是深不可測,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哪里知道的這么多呢。”聽了她的話,陳嘉庚連番感嘆道。
“朝廷里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其實說句實在話,如果不是他卷進來的話,我自然也就不會把他帶進去了?!?p> “你是說陳兄弟,還是他的手下?!”陳嘉庚問道。
“你說呢??隙ㄊ顷愋耍鳛榱x門陳大長老的唯一的兒子,不管是在江湖之中,還是在朝堂之上,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很多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他跟著我走,也許還會有一條生路,如若不然的話,那就恐怕是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