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迦葉抱著紫衣卻沒有馬上放開,他那本烏黑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黑得越發(fā)沉,聲音淡漠帶著命令,“不能留后遺癥,不能讓紫衣感覺到疼。”連續(xù)二個不能,讓人無形中感受到壓力。
木垂頭看了一眼紫衣,無奈道:“好?!?p> 南宮迦葉把紫衣輕輕放到座位上,讓她躺著,自己蹲在座位下面,幸好商務(wù)車的空間夠大,能夠讓木施展開來。
南宮伽葉無聲的握著紫衣的另一只手,緊皺著眉只定定的看著她的臉。
“大嫂除了手臂骨折,其他應(yīng)該沒事?!蹦臼掷锬弥⑿蛼呙鑳x,對紫衣進(jìn)行了全面檢查后說道,“其他,就連一點(diǎn)兒皮外傷都沒有,我先給大嫂固定住手臂。”
“嗯?!?p> “老大,你的槍傷不能拖,會發(fā)炎?!?p> “嗯?!蹦蠈m迦葉無所謂的應(yīng)著,摸著紫衣的臉,眼里都是心疼。
“要是看你受傷,大嫂會心疼,或許還會掉眼淚?!?p> 一句話,南宮迦葉眉眼間流淌著一抹流光,視線轉(zhuǎn)到自己的手臂,一眼掃過,繼而眼眸深了深,“用最好的藥,明天我要痊愈?!?p> “咦?老大,就算是擦傷,這也是槍傷!”木眨眨眼,傻了。這是真當(dāng)他是神仙的節(jié)奏嗎?
“如果你不行,就去非洲再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當(dāng)什么醫(yī)學(xué)天才?!”南宮迦葉頭也不抬。他手受傷不好的話,怎么照顧好小女人?
“好!”你是老大,你夠狠!木咬牙應(yīng)道,腦子飛轉(zhuǎn),想著解決方案。
“我先給你清洗傷口,上麻藥。”
“不用麻藥!”南宮迦葉堅(jiān)定的搖頭,抬頭望了一眼車窗外漆黑的蒼穹,勾勾嘴角,輕聲道:“她痛,我就讓自己痛百倍,這樣我才能記住,不會讓她再吃苦?!?p> 木:老大,我服!但你確定不是自虐嗎?!
“在紫衣醒來前,我的傷能夠好嗎?”
木:“……”瞧著南宮迦葉一臉危險的表情,他幾乎崩裂。是誰說到家前就要讓大嫂醒來的?他剛剛給大嫂用了藥,半個小時后麻醉一過就會醒來的。
南宮迦葉似乎很無奈,輕嘆一聲:“看樣子我只能讓她看到我受傷的樣子,讓她為我心疼啦!”
木,左和右:老大,你這樣秀恩愛,真的好嗎?
“我們到家了?”車子緩緩駛?cè)胄^(qū)時,紫衣在南宮迦葉懷里醒來。
“嗯,手臂還疼嗎?”剛剛包扎好傷口,南宮迦葉聲音沙啞。
“唔——”紫衣剛想說沒事,但是一動就發(fā)現(xiàn)手臂不能動彈,隱隱作痛,“我的手臂怎么了?”
“很快就好?!蹦蠈m迦葉用力扶著她起身,“馬上到家,好好休息!”
“嗯?!弊弦麓_實(shí)感覺累,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讓她覺得需要好好消化,看著一臉肅靜的南宮迦葉,紫衣不自覺的問到,“你為什么不害怕?”
“怕,但沒有用!”南宮迦葉看著紫衣的眼睛,他確實(shí)也曾害怕,但是一次次生的欲望讓他忘卻怕。而他現(xiàn)在又開始怕,怕小女人受傷,怕她出事,怕她的離開。
“小鬼頭!”紫衣聽著,突然心酸的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把他緊緊擁在懷里,他的意思她懂。
她不想害怕,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小鬼頭面前,就會不由自主的表現(xiàn)出自己脆弱的心。
當(dāng)車子停下時,紫金華破天荒的竟然等在樓下。
他一看到駛過來的車子,本是昏昏欲睡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趕緊站直身體。就像是見了久違的親人,一臉激動的迎了上去,親自要去把紫衣扶下來,“紫衣,你可回來了!”
“嗯,謝謝!”紫衣不明所以,但是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會是好事,語氣中帶著疏離。
“爸爸等你好久了!”紫金華說著,終于看到紫衣被夾板固定著的手臂,臉色有一瞬間尷尬,關(guān)心的問道:“紫衣啊,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