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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卷西秦

第四十六章 兩族陰謀

風(fēng)卷西秦 江堰有虞 3172 2017-12-26 10:00:00

  居住的環(huán)境確實很好,每日菜肴豐富,熱了還有冰鑒凍的酸梅湯,可以說是泰甲來到先秦后過的最好的日子了。

  雖然比不上未來的宅男生活的,但在這窮山惡水住了八年時光,第一次享受到如此舒爽的生活,泰甲也感覺無比舒坦,差點都忘了自己是來編書的。

  樂多走后便沒有再來,泰甲每周都會派人去送信給自己母親,表明自己過得很好,希望她不要擔(dān)心,也不管夷月看不看得懂大篆。

  湯成并沒有刻意的要求泰甲著書,幾個星期的時間過去,泰甲也只將女媧造人、女媧補天兩個神話故事告訴了他,而湯成則是偶爾拿著自己編纂的一系列神怪來給泰甲觀摩。

  好家伙,還真是《山海經(jīng)》!什么“邽山,其上有獸焉,其狀如牛,猬毛,名曰窮奇”,什么“翼望之山,有鳥焉,其狀如烏,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鵌”;還有什么帝江、天狗、畢方共數(shù)十異獸的形狀描述,數(shù)不勝數(shù)!

  “湯兄,這些奇怪的異獸模樣你是從哪里看來的?”泰甲哭笑不得的說道,“若不是真有此等異獸,我是斷然不會想出一只鳥能有三頭六尾!也想不出來什么怪獸沒腦袋沒五官還能懂得歌舞!”

  泰甲是真的不懂,帝江這種神獸明明沒有五官沒有腦袋卻懂歌舞……不會是編纂者的bug吧?

  湯成拿著稿件哈哈一笑:“我也不知道這異獸長得什么樣,只是覺得一個動物長這樣可能會很有意思。當(dāng)后人看著我的書后,卻得知以前竟還有這么個奇怪的動物,表情肯定極其精彩!”

  泰甲無語,感情這家伙編纂《山海經(jīng)》的初衷,是為了好玩?

  《山海經(jīng)》還是經(jīng)過西漢劉向之手后方才成為了正規(guī)的書籍,在此之前都是各人所作的散篇,算不得一本書,最多算是抄錄、記載。即便是湯成肯定也想不到,自己貪圖一時有趣,竟為后人提供了無數(shù)的神怪題材。

  這些時日相處,泰甲初步了解了一下這個湯成,他也算是豪爽的人,但似乎在隱藏著什么;泰甲并不介意,誰沒有點笑瞇瞇?唯一讓泰甲不舒服的是——他有點gay里gay氣的。

  好在,他就算有龍陽之好,似乎對自己也沒有興趣……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泰甲喝了口酸梅湯消暑,說道:“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寫的異獸是怎么樣的,我就幫你畫一幅,算是給后人留下了圖譜!”

  湯成大喜:“如此就拜托了!來人,快拿筆墨來!”

  泰甲又花了近十日時間,將湯成手中所有的異獸都畫了出來,一共三十幅。這些神獸時而靈動,時而威猛,一只只躍然紙上,好似活物。

  湯成將山海經(jīng)上的描述與泰甲所畫一對比,驚道:“想不到神子除了造紙,還會畫畫,真讓在下驚奇!”

  面對夸贊,泰甲從來不謙虛,淡然一笑,忽道:“這些時日都畫畫了,上次那女媧補天想必閣下已經(jīng)記載完全了,在下也當(dāng)進獻新的故事了?!?p>  “不急不急,此事可慢慢來……”

  泰甲一愣:“為何要慢慢來?將在下的故事編纂好后閣下方可早日成書??!而且我也不可能一直在閣下家中待著吧?在下都快兩個月沒有回家了,身上單薄的衣衫也該換厚的了?!?p>  湯成似乎有些慌亂,連忙道:“無妨,衣物在下會準(zhǔn)備周全,閣下只用慢慢想故事,我這《山海經(jīng)》編纂完成之后,閣下自可回家!”

  見他言辭慌亂,泰甲感覺有點不妙,自己在這里將近兩個月了,基本上過起了宅男生活,每日錦衣玉食,舒坦無比,只用偶爾想想故事就罷了……這可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美好生活?。?p>  怎的這么好的生活,偏偏找上了自己?

  更詭異的是,樂多兩月未曾出現(xiàn),每次給夷月寄信也沒有回話,如果不是湯成慌了,不讓自己趕緊寫故事,泰甲幾乎未曾發(fā)覺,都要淪陷在這種美好的生活中了!

  若是自己年紀(jì)再大一點,他們說不定還會用上美人計!這種套路泰甲見過,究其種種,無非就是想把自己軟禁在這里……

  “不可打草驚蛇,先順?biāo)?,看他有何打算……”泰甲眼珠一轉(zhuǎn),心中已然定計。

  他若想跑,沒人能阻止的了。但他卻想知道湯成樂多將自己軟禁在這里究竟是為何,又有著什么樣的陰謀……

  樂多的身份,究竟又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再醞釀一番,等故事確定完全了,我再告訴閣下!”泰甲淡淡一笑,他明顯看到自己說這話后,湯成臉上的緊張松懈了許多。

  “你這演技,可拿不了奧斯卡啊……”

  數(shù)日無話,泰甲還想拿起畫筆畫上女媧補天的圖,但心中已亂,手中筆墨已畫不出那等縹緲仙氣,

  他心神常動,細(xì)細(xì)的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那是湯成的房間,偶爾那邊會傳來一陣陣聲音,他往昔并沒有注意,此刻卻無比認(rèn)真,深怕錯過一點點的細(xì)節(jié)。

  將夜,院子四周的油燈已被點燃,散發(fā)出微弱的光亮。

  泰甲扶著額頭假寐,實則無比清醒。忽然,他心神一動,朝身后門口的仆從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單獨想想。”

  奴仆們輕應(yīng)了一聲,緩緩?fù)讼隆?p>  “終于有動靜了啊……”泰甲露出一抹冷笑。

  屋子的隔音極其不好,之前隔壁只有細(xì)微的踱步聲,在方才卻亂了起來,明顯有人到來。泰甲將耳朵靠近墻體,細(xì)細(xì)的聽著他們的言語。

  “……你可來了!再不來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這是湯成的聲音,前面似乎是對那人的稱呼,但泰甲并沒有聽清。

  “別急,慢慢說,可是出了什么意外?”這道聲音雖然較為陌生,但泰甲可以清晰的聽出這是樂多的聲音,雖略有變化,但音色本質(zhì)并未改變。

  湯成道:“今天我刻意留他,好像被他懷疑……好在暫時被我按下去了,這是他這十日畫的畫,別說,真挺好看的!”

  “神子不愧是神子,也只有他能將神靈異獸畫的有模有樣!”

  “現(xiàn)在可不是夸他的時候!如此軟禁,并非長久之計,我們總不可能一直將他囚在此處吧?不僅泰甲這里瞞不了,等湔邱羅他們反應(yīng)過來,一切都晚了!”

  “果然是將我軟禁在此處……”泰甲暗道。

  樂多連忙安撫道:“莫急,吾父此刻已在暗中籌備,只要以大軍進兵成功,屆時脅迫湔邱羅,他不讓也得讓!……只希望到時候阿父不會命士兵攻擊,否則雙方都會死傷慘重!”

  “我就不明白了,尊父為何對泰甲如此執(zhí)著,讓你這般操勞……”湯成此話頗為曖昧,讓泰甲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只能連道錯覺。

  樂多輕嘆一聲:“此事非我所知曉,我只知道神子意味非同凡響,吾父為了利萬民,必得此人!”

  “……尊父說利萬民,你相信嗎?”

  “為何不信?君子一言九鼎,豈能半道欺之?”

  “唉!罷了罷了!我咋說都沒用,你就信他吧!”

  二人沉默良久,泰甲以為都說完了,哪知樂多忽然又道:“……也不知他最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什么舉動?”

  “這個……阿父說神子能創(chuàng)造紙術(shù),定然還有其他妙計,不知……”

  “我與他日夜相處,絕然沒有什么詭異舉動!”

  “……也罷,今日相問,想必他還會安分幾日。如此勞煩兄弟在下實在過意不去,待得一切事畢,在下重金相謝!”

  “為了你,這點小事算什么?”

  樂多此話剛一出口,氣氛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湯成這突如其來的騷話讓泰甲措手不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感情這家伙真是個gay??!

  樂多還一本正經(jīng)的說:“在下何德何能,讓湯兄為在下赴湯蹈火?”

  “無妨!不知今日可過夜否?”湯成又是一句騷話,讓泰甲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后庭。

  “不了,恐他明日起來發(fā)現(xiàn),在下立刻就走……”

  湯成滿滿的不舍:“再待一會兒吧!”

  “……”

  泰甲已經(jīng)聽不下去這種騷話了,雖然他不歧視同性戀,但真當(dāng)自己遇到還是有些不自在。

  “什么堂兄,果然是狗屁!應(yīng)當(dāng)是其他部落的公子與這個湯成勾結(jié)……軟禁我?軟禁我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泰甲又思量這剛才樂多所說大兵壓境,逼迫湔邱羅臣服……如此行徑,怎么與養(yǎng)淵如此相似?

  他定然與養(yǎng)淵脫不了干系!

  “短時間內(nèi),可能會有一場極大的爭端……”泰甲心神不寧,若是小事,自己尚且能夠做主,但若是此等大事,自己只能干著急!

  若是一個部落也就罷了,湔邱羅遇到的可能是兩大部落的夾擊!若有人再懂兵法,這幾乎是他們必敗的戰(zhàn)役!

  商人部落是個水上部落,若是沒有舟船,他根本無法離開!這樣就不能給部落報信,讓他們早作準(zhǔn)備。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些人的目標(biāo)終究是自己,希望自己進獻如同造紙術(shù)一般的發(fā)明……若是如此,只能先穩(wěn)住他們,看湔邱羅與他們商議如何,再做打算!

  如果雙方打起來,那他就得隨機應(yīng)變,至少在后方制造混亂,幫助部落尋求戰(zhàn)機。

  在此刻,泰甲也只能摒棄舊怨,畢竟他可不想做“亡國奴”。

  “想讓我進獻好東西……呵呵,好啊,希望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太過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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