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山在座位上為那聲突然的敲門聲驚醒。此時的他就如同是驚弓之鳥。
哪怕是蜘蛛爬行的聲音都會讓他感覺到是皇后派的人來了。
他忍住聲音,連呼吸都停止。空氣里是每一粒飛揚的塵埃都凝結(jié)著恐懼。
他站定在門后,鞋底都在發(fā)顫。
青璇站在門外,在得到的是長久的沉默過后,又伸手敲了敲門。
“齊大人。是我?!?p> 青璇的聲音穿厚恐懼,齊遠山頹然的坐到地上。
“平原公主?可是有什么事?”
青璇沒有答話,只是推開門就進去,看著齊遠山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
她徑直走到凳子上坐下。旁若無人的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品起來。
齊遠山也走過去,“公主不應當是在縣衙嗎?突然來我這,可是有事?”
“那是自然。我來就是為了證明,你就算是安插了人證也好,還有什么也好,我是清白的自然就是清白的。
就算是有人混淆視聽,這個世界也是非黑即白的。就像是夜里的月亮再亮,也不是白天。就算是白天的天再陰沉著,那也是白天。你說呢?齊大人?”
齊遠山低著頭,因為心里有別的事情,此時的他看起來并無往日的討厭個咄咄逼人,回答道,“公主所言極是,當初我也是一時心急受人蒙騙。那個亂傳風雨的奴才我已經(jīng)叫人給處理了。還望公主放心。”
“放心是自然的。不過,怕就怕在齊大人無法放心?!?p> 齊遠山抬頭,并不明白青璇的話中有話。
“我是燕國生人,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這金國的男人,以后就是金國人了?;屎蟮氖志退闶巧斓脑匍L,也無法奈我何。所以,她才會讓你在途中解決掉我。但是,你就不同了。只要是皇后還在一日,你就會永不得安生?”
在宮中險象環(huán)生十幾年??慈苏f話,猜人心思的事情她早就是爛若披掌。
見齊遠山?jīng)]有反應繼續(xù)說,“咱們的皇后娘娘你是知道的。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嗎?我在大金,你回到燕國。你覺得她拿誰出氣比較好?
還是你覺得咱們的皇后娘娘是心性純良之人?”
齊遠山此時不再是無動于衷,他跟在她身邊十幾年,她的心狠手辣他最是清楚。
“不過。我們可以合作?!?p> “怎么合作?”齊遠山問道。
“真相。我只要真相。那年白子安事件的真相。我相信他,不會故意輸?shù)綦y么大的一場戰(zhàn)爭。他是什么人我最是明白,在他眼里,家國天下比他的命都要重要。”
“那些事情都是皇后所為?!?p> “這個我知道。除了她不會有別人這么針對我們?!鼻噼驍嗨f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去了戰(zhàn)場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說的就是那天的事情。當初把我軍排兵布陣的陣圖拿給敵軍的是皇后娘娘。并非是白將軍?!?p> 青璇站起來,它當初只是以為這件事情是單純的誣陷。但并沒有想到皇后娘娘會如此所為。
不顧邊境百姓安危,將前任的將士生命于不顧。青璇只是以為,皇后只是狠心,如今才看清楚,她是沒心。
一整夜,青璇聽著那些觸目驚心的謀略和計劃,心無比的痛。
天色已經(jīng)熹微的時候,齊遠山才最終講完,“公主,事情我已經(jīng)全部交代,所以,你答應我的事情你也要做到?!?p> 青璇拿著齊遠山寫下來的東西回到縣衙。天色漸明,如果,人心也漸明就好了。
在屋子內(nèi)直挺挺的坐到天亮。還未到吃飯的時辰,謝靈就來找到她。
遲疑著遞給她一張寫滿了字的東西。
“這個是白子安叫我交給你的。他說這里面都是當年搜羅的證據(jù)。想要扳倒皇后,這些會對你有用處?!?p> 青璇立即站起來,眼神里盡是不可思議,“你怎么有這個,以前沒聽你說過。”
謝靈尷尬的看了一下他處,她也不能直接說是白子安的鬼魂告訴她讓她寫下來交給她的。
索性就騙她道,“以前跟著師父闖蕩江湖的時候恰好蒙他搭救。后來,這個東西也是我們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在他給師父的衣物里找到的。他大概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大白于天下吧?!?p> 青璇顫抖著手把那個東西接過去,眼里的期待和驚喜被疑惑所取代,“這個字體不是白子安的???”
“?。磕莻€,是他找別人寫的?!?p> 其實,這個是白子安敘述,謝靈轉(zhuǎn)述,由顧長青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