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城西別院。
秦濤盤坐在房間之內(nèi),周身氣息涌動,額頭汗珠滾滾。
過了片刻,秦濤緩緩睜開雙眼,感受了一下內(nèi)體澎湃的氣息,暗道:“八九玄功果然了得,僅僅二轉(zhuǎn)的修為,我就擁有了將近萬斤的力道?!?p> 他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息,將幾顆靈石的靈氣徹底融合,八九玄功居然又有精進(jìn),靈力修為也更加穩(wěn)定,已經(jīng)練氣第一層中期。
至于真氣,秦濤并未過多在意。
就在此時,一個黑衣人閃入房內(nèi),不是秦濤的便宜師傅又是何人?
何伯仍然黑布蒙面,秦濤暗自一笑:“我的好師傅,你是何伯吧?”
經(jīng)過一番思索,秦濤覺得還是和何伯?dāng)偱苼淼暮?,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因為接下來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瞞不住的。
對于秦濤看出自己的身份,何伯好像并不驚訝,伸手拉下臉上的黑布,嘆氣道:“看來少爺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若是沒猜錯的話,少爺應(yīng)該另有師承,這個師傅我是當(dāng)不得的?!?p> 何伯昨日知道秦濤的戰(zhàn)績后,暗自思索,知道自己那點(diǎn)功夫,絕對教不出秦濤這樣的徒弟,尤其是秦濤刀槍不入的“縱橫功夫”,更不是他教的。
秦濤也不否認(rèn),點(diǎn)頭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何伯永遠(yuǎn)是我的師傅。”
“算了,少爺還是喊我何伯吧,這個師傅還是算了?!焙尾恍?,并沒有什么抵觸,然后一臉擔(dān)憂道:“少爺,聽說昨日你得罪了神仙中人,到底是怎回事?”
聽到這話,秦濤忍不住怒火翻騰,再次想到了莫絕塵那不屑一顧的嘴臉,暗暗摸了摸懷里的吊墜,說到:“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有空再詳說把!”
“也是,我知道了也幫不上少爺?shù)拿Α!焙尾魂嚹洹?p> “那何伯的故事能否講給我聽聽?!鼻貪芎闷?,何伯這樣的高手,為何會一直待在他們家。
何伯眉頭一皺,心中閃過一絲怨恨,道:“也沒什么,不過被奸人所害,身中劇毒,沒幾日好活的了。”
“咳咳”
可能想到了傷心事,何伯有些激動,激發(fā)了毒傷。
秦濤見何伯不愿多說,也不多問,伸手抓住何伯的手,微笑道:“何伯既然有心愿未了,就這么死了,豈不可惜?”
何伯莫名的看著秦濤抓住自己的手,搖了搖頭,道:“可惜又能如何,我中的乃是天下奇毒絕魂,若非我有些修為,依靠真氣強(qiáng)行壓制,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不過隨著年老體衰,這絕魂之毒,我已壓制不了多久了?!?p> “什么?”
絕望的何伯正在黯然神傷,突然發(fā)現(xiàn)一股奇異的氣息隨著秦濤的手指,涌入了自己體內(nèi)。
他本以為秦濤是在探查他的傷勢,并未太過在意。
可緊接著,他發(fā)下,這股氣息猶如天降神泉一般,所過之處,在自己體內(nèi)盤踞的絕魂之毒,居然瞬間煙消云散。
怎么可能?
何伯一臉的驚詫,他為了醫(yī)治這絕魂之毒,不知求過多少神醫(yī)名士,吃了多少苦,可都無計可施。
而秦濤,居然不用針?biāo)?,僅憑一道“真氣”,就然輕易的化解了這幾乎無解的絕魂。
秦濤并未理會何伯的驚訝,繼續(xù)運(yùn)用靈力替他解毒。
秦濤修煉的靈力比真氣不知高級多少倍,其中妙用自然高過真氣無數(shù)倍,何伯憑真氣都能壓制絕魂這么多年,靈力又豈會比它差。
秦濤的靈力不僅化解了何伯的絕魂之毒,更是不斷修復(fù)這些年何伯積累的暗傷,并且他把自己修改過的真氣口訣在何伯體內(nèi)運(yùn)行了一遍。
本來已經(jīng)很吃驚的何伯再次色變,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好高明的修煉功法,比我的修煉功法不知高明多少倍,若是持續(xù)修煉這種功法,我感覺自己甚至可以超過先天,達(dá)到羽化之境?!?p> 天下真氣秘籍也分高低,低級秘籍,最多修煉到六級的程度,即便你天賦再搞,一輩子也別想晉級一流高手。
中級秘籍,可以修煉到九品境界,可同樣到此為止,以后再難有寸進(jìn)。
何伯修煉的是高級功法,可以修煉到先天之境界,可因為他資質(zhì)有限,后來又中了毒,耽擱了修行。
因此即便解毒之后,他和此生已經(jīng)沒有了晉級先天的可能。
可秦濤修改后的口訣,絕對超過了高級秘籍的范疇,至于到底什么級別,何伯也分不清楚。
不過,他卻看到了希望。
“哈哈,天不絕我,小侯爺,等著我,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焙尾匦驴吹搅讼M?,激動的仰天大吼。
他之前所以絕望,一是因為毒傷深重,已不久于人世。
二是因為敵人太強(qiáng),沒有先天修為,根本無法報仇。
可現(xiàn)在他不但毒傷恢復(fù),又有了晉級先天的資本,那顆被深埋的復(fù)仇之心再次燃起了熊熊烈火。
秦濤默默收回了手,何伯體內(nèi)的毒他已經(jīng)清理完畢。
何伯一臉激動地盯著秦濤,毫不猶豫的跪下,老淚縱橫道:“多謝少爺成全,我何作斌此生沒齒難忘?!?p> 一個遲暮的絕望老人,眼看著愁人逍遙自在,那種痛苦沒有人能理解。
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年少之人被欺辱,還可喊上一句莫欺少年窮,因為他有時間,有青春,他還可以拼搏。
那遲暮老人被人欺辱,就活該等死不成?
何伯不甘,可他無可奈何,因為他是白頭翁,可是可欺的白頭翁。
此刻秦濤讓何伯擁有了擺脫白頭翁這個頭銜的機(jī)會,那種壓抑下的解放,讓他仰天痛哭,他像一個少年一樣放縱了一回。
“好了,何伯,你現(xiàn)在毒傷雖然恢復(fù)了,可是修為卻還要靠自己?!鼻貪鸷尾?,交代了一番,故意可憐巴巴的捂著肚子說到:“走了,本少爺都快餓死了,你準(zhǔn)備好早飯沒有?”
何伯這次擦了擦眼淚,站起身說道:“好了,好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這次我足足準(zhǔn)備了一百人的飯菜,足夠然少爺吃飽了?!?p> 自從秦濤修煉八九玄功,食欲簡直沒有底線,所以何伯每次都讓人準(zhǔn)備幾十人的飯菜。
客廳里,小丫瞪著大眼睛,嘴里的哈喇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對身旁的秦雨萌問道:“娘……,不對,是姐姐?!?p> 她到時還記得秦濤的囑咐,改叫秦雨萌姐姐。
“這么多的飯菜,都是給我們準(zhǔn)備的嗎,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能不能先吃一點(diǎn)?!毙⊙咎蛄颂蛏囝^,忍不住想拿筷子。
“沒禮貌,等一下?!?p> 秦雨萌制止了貪嘴的小丫,同樣一臉疑惑看著堆滿食物的飯桌,暗道:“秦公子家也太奢侈了,這么多飯菜哪里吃得完啊?”
不過她很快就為自己的疑惑后悔了。
“小丫姑娘餓了,那就先吃吧,別等秦濤那個臭小子?!?p> 王云走了出來,笑瞇瞇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對“姐妹花”,詭異的眼神讓秦雨萌一陣不自在。
小丫可不管那么多,一聽可以吃了,不管三七二一的就往嘴里塞食物,一邊吃,一邊嘟囔道:“太好吃了……?!?p> 王云則在一旁打量一下秦雨萌,暗道:“恩,知書達(dá)理、樣貌清秀,身段也不錯,我喜歡?!?p> 然后她又看了看小丫:“天真無邪、純情可愛,我來也喜歡,濤兒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嗎?”
本來經(jīng)過昨日巨變,王云嚇得神魂失措,可到家后一聽說兒子秦濤帶了兩名美女回家,立刻就精神了。
一直對二人噓寒問暖,完全是一副婆婆看媳婦的眼神。
“哎呀呀,兩個都這么好,我該選哪一個呢,要是濤兒都娶了就好了??伤齻兪墙忝?,這么不好吧,好像有點(diǎn)邪惡?”
王云一陣糾結(jié),琢磨著怎么讓秦濤把兩個合意的兒媳婦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