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闌人散,在喬遇的再三堅持下,戚星上了他的車。
九點多的街頭仍是一派熱鬧喧囂。
喬遇雖然有幾分微醺薄醉,但酒醉心明。
瞥了眼前頭專注開車的司機,視線一轉(zhuǎn),落在緊貼著車門而坐的纖細人兒身上。
“星兒?!彼麊玖艘宦?,不知道是酒意蠱惑了心智還是怎么的,這兩個字含在口里不自覺聲線都變得溫柔。
戚星正望著車窗迅速倒退的人群和街景發(fā)怔,聞聲回頭,杏眸觸及那雙微微有些迷離的桃花眸,蹙眉道:“喬先生還是連名帶姓叫我比較好,以免讓人誤會?!?p> 喬遇意味不明的笑哼了一聲,問:“怕誰誤會?徐霆舟?”
戚星瞬間冷臉:“喬先生要發(fā)酒瘋怕是找錯人了,我可沒那興致奉陪。如果你再胡言亂語,我只好下車了。”
喬遇又笑一下:“這就生氣了?只提了個名字而已就激動成這樣,說你們倆沒任何關(guān)系還真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戚星聽他這么說覺得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跟他解釋,她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喬遇見狀連聲說:“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p> 司機透過后視鏡瞥了眼冷著臉的戚星,繼續(xù)往前開。
不多時車子停在公寓樓前,戚星下車道謝,喬遇玩笑般說了句:“不請我上去喝杯茶?”
戚星礙于司機在場回了句‘下次’,轉(zhuǎn)身走進公寓。
喬遇隔著車窗望著她的背影輕呵了聲,回頭示意司機開車走人。
——
次日一大早戚星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鈴聲吵醒,迷迷糊糊摸索到手機按了接聽,初顏在電話那端急聲嚷嚷:“不好了星兒,商鋪老板給我發(fā)信息說要收回租給我們的商鋪?!?p> 戚星一聽睡意全無,睜開杏眸一下坐了起來。
“為什么?”
“他說我們剛租沒多久就有仇家尋仇,破壞了他商鋪的風(fēng)水,所以不想租給我們了,寧愿把所有租金和押金退還給我們還額外賠償10﹪違約金?!?p> 戚星覺得事有蹊蹺,畢竟那件事都過了這么多天了,商鋪老板如果真是介意風(fēng)水之說,為什么不當天就找她們收回商鋪,偏偏要等幾天呢?
“我打電話給他?!?p> 戚星掛了電話,從聯(lián)系人里調(diào)出商鋪老板的電話撥過去,電話一通便直接問:“何老板你突然收回商鋪是什么意思?”
對方沉默了一會才說:“算了我也不瞞你,昨天有人找到我愿意出高于你們兩倍的價錢租我的商鋪,而且還愿意支付那筆違約金,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我當然求之不得?!?p> “那個人是誰?”
“這個我不便透露。至于那筆錢我會在今天之前轉(zhuǎn)到你們賬戶上,這事就算了結(jié)了,以后不要再打我電話?!?p> “何老板,做人可要講信用,我們都簽好了四年的合同你不能為了那點利益連做人最基本的信用都舍棄吧?”
“呵,戚小姐沒聽說過嗎?人為財死?!睂Ψ秸f完掛了電話。
戚星望著暗下去的屏幕,想起這段時間她和初顏為了工作室搬遷的事花費了那么多時間和精力,最后卻敵不過一句人為財死。
殘酷的現(xiàn)實讓她陡然間覺得無比心累,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