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元榮臉一紅,沉聲道:“238號,不要太猖狂。實(shí)話告訴你吧,之前和他們動手,我只出了二成力,根本認(rèn)真不起來,實(shí)在是因?yàn)樗麄兲?,提不起我的干勁。但是你不一樣,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這一次,我會全力以赴,你準(zhǔn)備好吧,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強(qiáng)大?!?p> “哦?”易寒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呵呵,那我倒真要看看你的本事了,來吧?!?p> 屈元榮把頭一昂,用下巴對著他,道:“告訴你吧,實(shí)際上我最擅長的是以靜制動。我讓你先出手,在你即將擊中我的一瞬間,我就會將你打倒。你若是有本事,就來試試看?!?p> 易寒微闔眼簾,驟然猛沖過去,他的身形極快,瞬間來到近前,一拳打向屈元榮的胳膊。
屈元榮居然不閃不避,反而一側(cè)身把肩膀送過來,迎上他的拳頭。
“難道有暗器?”易寒反應(yīng)極快的閃過這個念頭,頓時收回了力量,拳頭看似兇猛,卻在打到他身體之前完美收回力度,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衣衫。
然而令易寒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只是被他這么輕輕一碰。屈元榮頓時慘叫著飛了出去。
屈元榮坐倒在地上,捂著剛才被“打傷”的肩膀,衣服處已經(jīng)滲出了不少鮮血來。
他用仇恨的眼神望著易寒,厲聲道:“238號,我好心讓你先出手,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偷襲暗算,我以你為恥!”
“暗算?”易寒怔在了當(dāng)場,一時沒回過神來。
裁判阮明玉這個時候突然飛身上了擂臺,蹲在了屈元榮旁邊,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在他身上望了幾眼。
阮明玉眼神一定,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然后從屈元榮的肩膀拔出了一把晶瑩剔透,水晶似的小飛刀。
他站起身來,高舉著這把飛刀,用一種不可置信般的目光望著易寒,大聲道:“238號!眾所周知,參加比賽是可以動用武器的。但是你竟然在如此光明正大的擂臺上,動用暗器?你還有沒有一點(diǎn)武者的尊嚴(yán)?”
聽到這番污蔑,易寒當(dāng)然皺起了眉頭:“我沒有!”
“沒有!”阮明玉的聲音很大,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轉(zhuǎn)身面對著臺下的觀眾,道:“還敢說沒有?人證物證俱在!就發(fā)生在剛才,是大家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不成?此等行為,卑鄙下作無恥,簡直今我作嘔!你甚至沒有資格再做一個武者!現(xiàn)在我宣布!238號在擂臺賽中下黑手,玷污了比賽公平公正的原則,剝奪他的參賽者資格!”
阮明玉面向易寒,指著臺下暴喝道:“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參加這樣盛大的賽事!滾出去!”
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易寒的眼神變得冰冷了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他怎么還能看不出事情的真相。
阮明玉因?yàn)橄惹暗倪^節(jié),居然與選手串通一氣,栽贓陷害,暗地里操縱了比賽,要將他驅(qū)逐出場。
易寒望了一下屈元榮。對方接觸到他的眼神,畏懼低下頭去。
自嘲的笑了笑,易寒心中很憤怒,但是他知道,既然這個人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就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易寒一步一步走到阮明玉身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半餉,突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確實(shí)有點(diǎn)手段。但是沒有用,我用事實(shí)會告訴你們。姓阮的,你屁都不是,什么都改變不了!”
話音一落,易寒也不屑于再爭辯,直接下了擂臺,擠開人群向外離去。
阮明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著他離去,心中暗笑:想把你戳扁揉圓,實(shí)在太簡單。還嘴硬,那又有是什么用?胳膊擰不過大腿,在我這個主持公正的裁判面前,你238號還不是得乖乖的滾出去?
屈元榮看到那個煞星終于離開,也是感到心頭落下一塊大石,松了口氣。
臺下眾人面面相覷,一片哄鬧紛紛議論開來。
他們都是感覺有點(diǎn)不敢相信。幸運(yùn)號碼79號,居然打敗了殺手號碼238號?他們都有一種自己好像活在夢里的感覺,一切都變得有些不真實(shí)了。
有些人隱約猜到了事情的內(nèi)幕,卻也沒有說些什么。畢竟,誰也不想平白無故招惹一個裁判。沒人不愿意為了一個陌生人238號,落得和他一樣的后果。
不少人都是松了口氣,感覺少了一個強(qiáng)敵,自己晉級的幾率大了不少。
……
另一方面,易寒離開了賽場。
他的心情很不爽,心中壓抑著一股怒氣。但是他并沒有特別激動。
因?yàn)檎缫缀咔罢f的最后一句話一樣,他還有一個機(jī)會,能夠改變現(xiàn)在的局面,他還有后路。
那個機(jī)會,說來有點(diǎn)不好意思,就是師父王益行之前的提議,拜入他老友的門派中,獲得推薦名額,直接進(jìn)入正賽。
到了萬劍爭鋒戰(zhàn)正式開始時,阮家就什么都決定不了了。因?yàn)樗麄冎回?fù)責(zé)海選賽,因?yàn)椴皇呛苤匾?,上面才交給本城的地主主持。
真正重要的比賽,會從大商國高級門派中派人監(jiān)督,觀察,選拔天才。畢竟,每一個升入高級宗門的名額都是寶貴的,不能兒戲,拿來給一個小小的阮家掌控了。
易寒現(xiàn)在腦海中思緒萬千,感覺十分尷尬。先前已經(jīng)拒絕了師父王益行的提議,現(xiàn)在走投無路了卻要去找他。自己去了以后,到底該怎么說呢?
去的話,易寒感覺有點(diǎn)難堪,畢竟這等于自打臉。但是不去的話,易寒會感到更加后悔!
因?yàn)檫@次萬劍爭鋒戰(zhàn),真的非常重要,是他的實(shí)力再一次飛速提升的機(jī)會。
下兩相對比一下,雖然艱難,易寒還是迅速下來決定:那就是,盡快去找?guī)煾竿跻嫘?,把事情定下來?p> 畢竟前天王益行走的時候還是說過的,讓易寒繼續(xù)考慮,他會在神一城的一個客棧等他。
想到這里,易寒徑直往師父所說的地方,神一城海天客棧而去。
來到客棧,胖老板看到來人了,眼睛一亮,站起來問道:“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