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靈精魄石……這是魂靈精魄石?”李疏才驚愕的望著絕塵掌中之物。
“不錯,這便是自小封印在寒生體內(nèi),那一夜他絕塵逼得寒生活生生從腹內(nèi)取出的先天靈石,更是他方才要殺我們滅口的理由……”玥璃冷笑道。
“什么?靈石……封印在寒生的體內(nèi)……殺你們滅口……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疏才張惶問道。
“哈哈!”絕塵子縱聲一笑,道:“真乃天佑昆侖,若不是虧得這顆靈石,老夫何以能夠置身無極戾淵,修得天道?!?p> “哼哼,天道?為了天道你就可以不惜犧牲寒生的性命嗎?當(dāng)日,若不是寒生及時趕到,不顧性命擊殺淵魔,你昆侖焉還有今日?”玥璃道。
就在這時,七星臺上顫顫巍巍走來了一個白發(fā)老者,他的雙目早已失明,但他手中的黎杖卻不偏不倚的指向靈石。
“沒想到我巫族之靈最終還是落到了你昆侖手中……左青書……左青書……你這個奸佞小人……陰毒惡人……”巫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不是的……不是的,左……叔……叔他不是那樣的人……”寒生急聲道。
“哼,他不是?若不是那個昆侖賊人潛臥于我九巫云羅,博得本王信任,打開千年迷障,引尸毒門攻入九巫山,我巫族怎會慘遭屠滅,我巫族圣石怎會落入昆侖之手?”
“不是的,不是的……”寒生連連搖著頭,悲痛道:“將靈石帶上昆侖的不是左叔叔,是我!當(dāng)年,他臨死之時,只是將靈石封在了我的體內(nèi),而他至死都沒有再回昆侖……”
“什么?你說那個惡人……他死了?他怎么能夠死?本王還沒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怎么能死?”巫王近乎發(fā)狂般的吼道。
“左叔叔他確是死了,帶著無盡的悔恨和愧痛,死在了無稽山……”寒生悲聲道。
“他怎么能死?怎么能死……”巫王怒吼著……
“師叔!這……這一切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左青書又是何人?”李疏才腦中極力整合著眾人之言,但仍舊理不出頭緒。
絕塵子冷冷一笑,嗤然道:“哼哼!疏才師侄,難道你還沒有明白嗎?那左青書,他本是兩百年前赤眉師兄安插到南疆巫地之人。十幾年前,他借魔教尸毒門之手滅了巫族,奪得靈石,后又將那靈石封在了寒生的體內(nèi)。哈哈哈……左青書啊左青書,你當(dāng)真是一個愚不可及之人,這一點你倒像極了赤眉師兄。你竟會愚蠢到身懷靈石,卻不回師門,最終落得身死荒山,無名無份……不過,你總算是為昆侖立了大功,這魂靈精魄最終還是由你收養(yǎng)的這個孤兒親手送到了老夫的手中……哈哈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李疏才癱倒在地,囁喏自語,“可是……可是既然淵魔已除,師叔你又為何要置寒生性命于不顧,將那靈石從寒生的體內(nèi)活生生取出?就算……就算這一切是為了昆侖的存亡,可如此……如此我道宗與魔教又有什么分別?”
“難道你沒有聽他說嗎?他是為了修行天道。”青虹怒道。
“不錯,因為如果沒有魂靈精魄先天之靈的庇佑,他如何能夠進入昆侖無極戾淵,拿道《天道書》!”玥璃道。
“《天道書》?無極戾淵……”李疏才此時此刻終于完全明白了一切。他這時才真正知道,原來這所有的所有盡是在絕塵的掌控之中。
“哈哈哈……你們未免太小看我絕塵子了!”絕塵將靈石高高托起,洪聲笑道:“有此靈石,老夫怎會僅僅止步于天道神境,止步于昆侖,老夫要的是整個九域八荒,整個天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