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怡親王妃看著梵薇似是有些不樂意的模樣,又忙道:“雖是宗室女,可鄢河今日的玩笑也確實是重了些,梵姑娘放心,我回府定是會好生教她,也好讓她明白,有哪些話是不可以說笑的?!?p> 梵薇本就與這鄢河郡主無甚交集,今日她這般為難自己,梵薇看了眼梵絲綰,心知定是這位大姐姐搞的鬼,于是道:“郡主的玩笑話,臣女定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臣女外祖父和祖父大人自小便教導臣女,做人要大氣些,若是遇到些不喜的人,不喜的事,不再理會便可?!闭f完又笑了笑,道:“當然,這不再理會的前提便是這令人不喜的事物莫要再招惹我,否則,誰還能做的到大氣呢?您說是不是?”梵薇看向怡親王妃,其中的意思也顯而易見,便是不要再讓你們府上的郡主來招惹我了,我也是有靖國公和左相兩個大靠山的好不好。
怡親王妃微微舒了口氣,笑道:“自然是,二物既然彼此相撞,遠遠的躲開便也就好了,梵姑娘生了顆靈巧心,我倒也受教了?!?p> 梵薇見這怡親王妃也著實是個聰明人,淡淡笑了笑,開口道:“今日郡主的玩笑話,臣女定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姨母府上的牡丹開的正好,王妃您也是頭次來,不如讓郡主帶著您再好生看看?”
怡親王妃心里明白梵薇這是想請自己二人出去,今日有把柄握在她人手中,怡親王妃倒也不好擺譜,忙道:“那梵姑娘自便,鄢河,陪母親去看看那株紅蕊黑牡丹,這般稀奇的物件兒,可要好生賞賞。”說完便拉著一臉不情愿的鄢河郡主出了牡丹亭。
等走到遠處,才飽含怒意的問道:“鄢河,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雖然怡親王妃是續(xù)弦,可是并無自己的子嗣,過門時鄢河郡主年紀也頗小,因此也是真心的疼愛她,鄢河郡主自小也尊敬這位后母,此時見她一臉怒氣,也沒了方才的盛氣凌人,只得小聲道:“我不過見她生的漂亮,又比我這郡主還受大家喜愛,一時看不慣,想矬銼她罷了?!?p> 怡親王妃無奈的看了一眼她,只怪自己打小便寵她,慣了個任性的脾氣,卻也不忍發(fā)火,只得溫聲道:“你今日行事太過莽撞,母親素日放任你,可你也要明白,那靖國公府和左相府都不是好相與的,今日倘若你為難靖國公府嫡女的風聲被人放出,這二府如今在朝中勢力不小,你當他們會輕易放過你?”
鄢河郡主最是不愛聽這些話,只得撅了噘嘴,回道:“他們不過是臣子,能奈我何?”
怡親王妃聽后皺了皺眉,嚴厲道:“鄢河,你如今年歲不小了,這些子話也是你一個宗室女能說的?”
鄢河郡主見母親板起了臉,雖不再說話,但是面上不甘的神情也盡顯她此時心中所想。
怡親王妃看了一眼面色郁郁的鄢河,微微嘆了口氣,這孩子,還是被嬌養(yǎng)的太好,這般大了,竟是一點都不懂事。拉過鄢河郡主的手,怡親王妃語重心長道:“母親說句不好聽的,便是皇上也要待左相和靖國公客氣兩分,更何況是你這么一個王府小姐。你要知道,你父王如今已是宗室旁支王爺,地位大不如從前,你身為我怡親王府貴女,應該要做的是左右逢源,而不是處處為難世家女,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