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斷覺得自己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寒朝這幾天也不像以前一樣一日三餐都盯著她了,便想著要出去走走。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哪,索性一路策馬朝東邊去了。這次外出,沒有背負(fù)著殺人的任務(wù),溫斷卻并沒有覺得更輕松。
溫斷把馬拴在樹上,在河邊坐了下來。
看來不管是哪邊的樹林,景色都是差不多的啊。
溫斷往后挪了挪身子,靠在了一棵樹下,閉上眼睛,聽風(fēng)吹動樹葉的聲音讓人覺得莫名心安。就在溫斷靠在樹干上快要睡著的時候,卻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溫斷皺了皺眉頭,并沒有感覺到有氣息靠近,但這氣味又是從何而來呢。
她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朝河面望去,果然有個尸體漂到了河邊。雖然溫斷自己沒遇到過,但也聽人曾提到,若是被人追殺或是殺人被發(fā)現(xiàn)了,逃不掉的時候就跳河,說不定就能得救。溫斷一直覺得這像個笑話,若是遇到如此強(qiáng)大逼得自己只能跳河的敵人,那自己肯定也已經(jīng)被傷得不輕無力戰(zhàn)斗了,跳到河里別說憋氣了,連游都游不動,橫豎都是一死。
溫斷往四周望了望,這里是下游,尸體應(yīng)該是被沖下來的,仇家似乎不在附近,雖說更血腥的場面溫斷都見過,可還是不忍心這樣一個鮮血淋漓的尸體被扔在這。溫斷走近打算把尸體先拉上來,雙手剛一用力左臂便痛得溫斷倒吸一口氣,她只能單手去拖拽尸體,不知是因為地面上石子太多,還是溫斷動作太粗魯,躺在地上的尸體竟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原來還沒死,溫斷連忙去探他的鼻息,氣息已經(jīng)十分微弱,也難怪溫斷察覺不到。這個渾身是血的人身上有十幾處劍傷,肚子上還有個血窟窿正在往外冒血,溫斷忙脫下自己的外袍扯成條給他包扎。
全部包扎完溫斷已經(jīng)渾身是汗,可傷者的血還沒止住,溫斷便只得運功來幫他止血。待全部忙完,天色都有些晚了,此時已經(jīng)是初冬時節(jié),溫斷覺得風(fēng)有些冷,僅剩的半件外袍她蓋在了傷者的身上。正要起身去撿些木頭來生火,卻突然有只手拉住了溫斷。
重傷的人還是很虛弱,卻是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姑娘,多謝。”他的聲音有些啞,因為傷勢說話也很是吃力,“在下,蕭嘆,敢問姑娘芳名?”
“不必問。”溫斷答道,她并不知道自己救了什么人,也并不好奇他是什么人,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擦掉滿臉的血跡后長什么樣子,溫斷一點也不關(guān)心。
既然遇到了,那便救了。
可即使天色昏暗,蕭嘆還是記住了溫斷的模樣。她不算漂亮,但那驕傲又孤獨的氣質(zhì)卻讓人過目難忘。
“呵?!笔拠@輕笑了一聲,“姑娘不必?fù)?dān)心在下,天涼了,姑娘回去吧。”
溫斷愣住了,“難不成留你在這喂野獸?”
“放心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了。”似乎是因為傷口疼,蕭嘆這句話說得有些慢,“姑娘在這,反倒會不方便了?!?p> 見溫斷猶豫,滿是鮮血的右手輕輕抬起拍了拍溫斷的手背,“姑娘,我并非是怕連累你,蕭某并非這種坦蕩好人,我待會可是有秘密交易要談的?!?p> 盡管有些不放心,可想到自己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溫斷還是起身上馬,抱拳道了聲“保重”便離開了。
待溫斷走遠(yuǎn)后不久,又有一個身影走向了蕭嘆。
“無心姐姐。”蕭嘆笑著道,“你來得遲了?!?
程飛凡
啦啦啦,你們猜是不是師妹的感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