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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開始進攻寨門,”蜥蜴人祭祀拉旺達看著慌亂的人族民兵,下達命令。
這一天他們已經(jīng)等得太久了,作為一名不是皇族卻有著皇族壽命的施法者,他能夠感覺到這世道的變化,人族的各個公國都受到了進攻,據(jù)說大陸中部的國家,僅僅挨了一發(fā)地獄火,瞬間就被解決了四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這世界多半會越來越亂,越來越艱難,可相對于他們這種兩邊都受壓迫的部族來說,未嘗不是一絲機會。
那位皇族的出現(xiàn),讓蜥蜴人部族抓住了這個機會,靠著這位足智多謀勝過驍勇善戰(zhàn)的新王,很快就會有更多的蜥蜴人小部落加入,他們可以在這建立一個帝國也說不定,自己的身份也應(yīng)該是貴族了,拉索爾就能夠繼承爵位.....
黑暗之中,弓弦震動,箭矢飛揚,來自人族哨塔之上。
老獵人安迪終于發(fā)揮了他打獵時練就的箭法和眼神,他還年輕的時候,可是兩箭穿刺射擊,就命中過霜狼眼睛的魔獸殺手。
他盯著霧中的箭矢,看著它瞬間接近蜥蜴人祭祀,他其實只能夠釋放這一次而已,但本來祭祀這類職業(yè)就是待在后方鼓舞士氣,放放嗜血術(shù)、耐久術(shù),一邊高喊沖鋒,一邊原地不動的脆皮精神支柱。這次卻給了獵人一個機會,只要重創(chuàng)這個祭祀,他們或許有撐過去的希望。
然后這兩支寄予著希望的箭矢,就被輕薄卻堅實的合成盾牌擋住了。
這種第二代合成盾牌由阿特拉斯科技部研發(fā),魔法部輔助,工程部制造,然后....通過黑市部看似偷偷摸摸、實則明目張膽的到處賣,他們從來不擔(dān)心被人反打,因為第五代已經(jīng)大規(guī)模列裝部隊了,第六代研發(fā)即將完成,科技樹點的高就是要這么浪。
一邊的蜥蜴人盾衛(wèi)者隨后撤開,蜥蜴人祭祀需要視野觀察大局,決定為數(shù)不多的法術(shù)如何釋放,重點在于如何撬開大門,吃到里面的肉。
--豪火球術(shù)釋放
經(jīng)過漫長的吟唱,這個頗為耗藍的法術(shù)被放出,同時有配套的燃油被投出...這倒不是艾倫帶來的,他空間戒指加上幾個馬車可帶不了什么像樣的東西,事實上他的承諾也都是空頭支票,這些燃油是經(jīng)過《阿特拉斯游擊隊戰(zhàn)術(shù)》現(xiàn)學(xué)現(xiàn)提煉出來的,至于從哪提煉...嗯,他們死的很安詳,畢竟閻魔-王將對不必要的殺戮并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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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爵絕望地看著燃起的大火,他們所有的宗族,八竿子打不著十桿子打得著的親人都在這里了,一旦寨門被燃破,他們注定要都死在這里了,埃爾森家族就會成為沒人記得的歷史了。
民兵在慌亂的救火,但無論是倉庫還是寨門燃起的火焰都不可輕易撲滅,那是屬于魔法的力量,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男爵領(lǐng)可以抵擋的。
雙方開始隔著黑暗和薄霧對射,哨塔上的民兵占據(jù)高度優(yōu)勢,但他們用的大多是打獵用的軟弓,對兔子造成重傷,并不代表能夠?qū)μ焐?1鱗甲的蜥蜴人造成威脅。
他看向老獵人安迪,后者半趴下,和旁邊的其他人一樣,靠著哨塔的加厚木板躲避蜥蜴人的長弓,安迪壓下顫抖的手臂,對著他搖搖頭。
曾經(jīng)的魔獸獵人,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射上幾箭就顫抖的不中用的老頭了。
旁邊的全副武裝的白銀級天才劍客,次子亞斯-埃爾森搖著他的手臂,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問他決定,半個小時前就是他最終決定要堅守待援的,但或許那個圣騎士說的尚可背負的愧疚才是對的。
他看著雙方的實力對比,看著這些哭喊的弱者...孩童、女人,看著人數(shù)不到對方一半的民兵和爬上寨門的蜥蜴人混戰(zhàn),有的人想要回身安慰自己的家人,然后就被從背后擰斷了脖子.....
他身邊的這幾個家族血親和護衛(wèi)是保持編制的,最后的后備隊了,當過幾年兵的他知道,這支力量原本要到最后的時候才能夠動用的,防備蜥蜴人必然也會有關(guān)鍵時刻的后手。
可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緩緩的拔出了陪他多年的老朋友--
---埃爾森家族騎士長劍,唯一特性-穿透+6。
這把劍上有著先烈的血脈加持,每一次揮動,都有著自由不屈的靈魂怒吼!
就在今天或者說最后一天,讓我們再次斬斷這鎖鏈,或者以死點亮這先祖的榮光。
長劍鋒明,戰(zhàn)士怒吼,薄霧涌動,鮮血潑灑。
“所有人集合,跟住我..一起殺出去,不管死多少人,不管是誰死,都絕對不要回頭?!?p> ..........
臨時營地里,傭兵隊長維基焦急的看著營地中間的帳篷,遠處那處村寨的火光越來越大了,可法師大人的帳篷還是沒有動靜。
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傭兵隊長大概猜到了法師大人那里是什么情況,多半是開啟了靜音結(jié)界和那位戴著面具的精靈玩的正開心,他想要告訴這一對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可圍成一圈戒備的亡靈士兵攔住了他。
跟這群骨頭架子講理是最蠢的事,他們只會遵從主人的最后一個命令,多半是對任何靠近帳篷的閑散人員警告甚至動手,而在絕大部分死靈法師看來,除了自己的直屬指揮的亡靈,任何人包括雇傭的傭兵都是不可信的閑散人員。
維基看了看附近的十幾號兄弟,目光交錯之間,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他們是傭兵,沒接任務(wù)想怎么辦就怎么辦,死多少人救與不救都沒有人會指責(zé)他們,但一旦接上了任務(wù),在契約的約束下,他們就得為了雇主著想,就得為了雇主玩命。
他最后大喊了一次,沒有得到回答,招呼起了人手,自己的攻擊烈度只要達到亡靈認為的需要報告上級的程度就可以了,只是希望不會太高。至于這邊傷了人,回頭按契約的規(guī)矩來就是。
至于硬沖進去,或者擔(dān)心自己打壞了死靈法師的財產(chǎn)的問題,他對自己的實力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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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看了一眼熟睡的蒂娜,對著鏡子再次準備了接下來的表情,時而大義凜然,時而悲痛欲絕,時而目眥欲裂,就像在欣賞一副雕琢精美的面具,最后一組原本應(yīng)該是他自己的臉,可想來想去,卻記不得了。
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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