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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舊夢

第六十六章小院花又落

江山舊夢 不知流年 2468 2020-05-04 06:58:00

  只因被樊江城三人提出要游玩長安街市,才遇了避之不及的徐鈞。

  惹得樊盈岫心火熾盛,桌下暗地里踩著離得最近的樊江城腳尖輾了一圈。

  直痛得樊江城渾身一抽,面色扭曲,他家的好長姐立時化為體貼幼弟的模樣。

  拿出噓寒問暖的架勢,不給樊江城跟諸人言語的機(jī)會,關(guān)懷備至,把久未犯病還活蹦亂跳,要逛街的樊江城壓著,硬是被犯了舊疾,趕緊回去休息了。

  也不顧尚在隔了一個位子是的神醫(yī)陌樓此前給樊江城診治,保證用藥一段時候,便可與常人無異。

  今日出發(fā)前,她自己還玩笑說,小郎近來身體恢復(fù),還長高了寸許,要給自家小郎縫制新衣。

  徐鈞他自幼性情溫和,少年相遇便知那是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互許終身,相伴一世之人,徐鈞不曾反對。

  后來樊家敗亡,人事皆非,耶娘欲為他重?fù)窳季?,他極為不愿的,只拗不過耶娘之命,只能同意相看,卻都想法給破壞了。拗不過之際就暗地打探已有鐘情或身虛體弱眼見就命不長久的。

  對方要么成婚前病逝,要么與人有情退婚,與人私奔也有,不過這種事總被掩蓋,成了病逝,以致多年來有了克妻之名,姻緣不暢。

  直到他因感懷年少情分,也也厭煩了終日被耶娘催促婚事,乘著耶娘提及當(dāng)年,心生愧疚,前一位被病逝的未婚妻之事后,前往家門敗落的姑蘇樊氏舊宅祭奠。

  歸途時候被新識的吳中四君子知二相邀去往廣陵一見名傳江東秦樓女校書紅袖小姐。

  那知只一去方知這秦樓女校書不是輕易能見的,被個南國才子董恪搶了先。

  那新識的都兩位同為江東四君子,卻有些義氣之爭,回避了一番,卻錯過與樊盈岫重逢。

  再遇街頭小巷,樊盈岫扮作男裝打扮正帶著兩人奔逃。他一眼便認(rèn)得出來那是他曾心念了十幾年,不曾得見的未婚妻——樊夙。

  追兵臨來,他們無路可逃,徐鈞卻滿心歡喜只為重逢之喜,危急時刻,他終于能為她尋一件事,往別處引開了追兵,臨去前徐鈞一句“盈岫,多年不見,可還安好?”未得回應(yīng),追兵已近,徐鈞只能前去引開追兵。

  靠著宿寧侯世子身份斥退了追兵,回頭卻尋不見了樊盈岫。江東之地最為出名的女校書帶個新人冒犯廣陵侯,出離秦樓,鬧得燈風(fēng)雨雨。

  徐鈞與兩位友人細(xì)以查詢,監(jiān)聽了追殺之人,隱約知曉是往長安,怕是要捅出個天大的簍子。

  看得出樊盈岫當(dāng)真不想與他相遇,有所往來,可徐鈞不在意,只須看著她,那便是安心。

  能看著她,不管是喜是怒,便是歡喜。只她安好,無論她是身在塵埃,還是泥沼,都是幸事,都是他徐鈞此生最大幸事。

  她樊盈岫是他徐鈞的未來妻子,他們會是相伴一世的人,雖是幼年定親迫于耶娘之命心有不甘,年少相見,便知那將是共度余生之人,再無憾事。

  滔天之幸得以重逢,那便是天賜的姻緣,終有一日他們能重續(xù)前緣。

  眼見諸人故作飲茶、吃菜、閑話、賞看碧空晴日、街頭往來行人,不看徐鈞與她小心翼翼殷勤體貼,本是體諒她女郎家面皮薄。

  只樊盈岫明白清楚,心中越發(fā)尷尬,也顧不得平日行事周全,招呼沒打一聲,拖著據(jù)說犯病的弟弟

  回去越宅當(dāng)即撕破了溫柔賢淑好姐姐的模樣,一手收揪著據(jù)說已然犯病的可憐江城小郎的的耳朵,扭了個對圈;一手拎著跟嬰兒手臂般粗壯搟面杖狠往江城的屁股上捶。

  不止江城上天入地?zé)o門滿院子亂竄,鬼哭狼嚎分外凄慘,就連看著的人都覺著痛。

  雖知樊盈岫心中有數(shù),不會當(dāng)真怒火攻心就不顧弟弟的身體,可也當(dāng)真是痛下狠手。

  可憐了樊江城晨起尚為自己身體恢復(fù),還長高了,不用惆悵日后是三兄弟之中最低的那個,也不用姐姐終日憂心自己身體,自責(zé)沒有顧好年幼的弟弟,乃至于他年少體弱多病。

  還不如沒好,不,沒有完全恢復(fù),姐姐心有顧及,也不至于下此狠手。

  最后還是古烈之母沈柳出面拉開了樊盈岫去敘話,樊江城才才得救。

  此前樊江城稍有動靜,大家伙兒個個心疼,關(guān)懷備至,如今已被陌樓治好,便再沒有這待遇了。

  一個人凄涼的靠到床角,感慨人情冷暖,好在古烈南熙兩個兄弟也沒忘記了他,還給他送了藥酒,來給他推拿,被他姐姐修理的渾身青紫,讓他稍有些安慰。

  至于正抱怨那誰誰無情無義,古烈就到了背后,驚了他一跳。剛哄古烈說的不是他,是南熙。

  南熙就幽靈一樣從古烈身后,幽怨的瞄著他,手里端著凈水、布巾,顯是打算給他推拿以后清理用的。

  兩人似笑非笑,看得樊江城心虛膽顫不已,那些就不要再提了??磥硪院蟛坏荒鼙橙苏f話,更不能隨意得罪姐姐,如今他家長姐可不會不忍下手,手下留情。

  那數(shù)日未見的一行大師忽上門來,與寒江敘說,即然樊家小郎,已不再居住那處小院,此前他放那里的佛家經(jīng)卷,也不應(yīng)遺落無人問津,徒生塵煙,今日便是來取回經(jīng)書。

  寒江還玩笑話,“以后說不得那日,我便又回去居住了,你這般忙著取走經(jīng)卷作甚?莫不是又要拿去那個誰家貴人面前,忽悠蒙騙去?”

  仗著知曉寒江少年往事,知曉寒江好面子又假清高,撞了南墻都不回頭,就剩嘴硬的性子。

  一行和尚直言不諱,插刀插的那叫個利落,“你若還愿入住那破院子,和尚我便把寺院的經(jīng)卷全部都搬來也無妨。”

  一行和尚與寒江各自揭短,直接把天聊死,深恨自己怎么就認(rèn)識了這么個人,著實是年少無知,識人不明。

  當(dāng)然兩人一路拌嘴拌舌,互揭其短,你一言我一語,從你偷人家玄元觀狗肉,那個還是你提議的,宰狗的是你。兩人很是推諉了一番責(zé)任,得虧當(dāng)初被連累的小道士們不知道,不然定要與兩人分出個干休。

  你跑到人家附近去烤著吃,害得人家玄元觀觀主發(fā)脾氣,罰了所有的小道士,也沒能尋出偷狗之之人。

  可憐那些小道士被罰,起因不過是那看門狗太過兇猛,當(dāng)初果然小和尚隨師傅前去拜訪,在許多人面前,直接被撲倒在地。

  嚇得魂飛魄散只叫師傅救命,那些小道士笑的站不直腰身,丟盡顏面,從此懷恨在心。

  新識得個狐朋狗友,很有些能耐,便帶著小朋友去把那威猛霸氣的看門狗給弄來宰吃了。

  狗皮子還掛到玄元關(guān)大門外,生恐別人看不到。

  到了小院之時寒江與一行兩個只顧著不咸不淡的吵鬧,也沒注意隨手去推開了大門。

  兩人抬腳邁入才覺不對,門鎖不過是虛掛著的,難不成這幾十年沒來的小院子居然遭賊了?

  提著警覺之心走在院中小路上,一同搜尋過小院也不見了人跡。

  小院數(shù)日未有人打理,昨夜又經(jīng)風(fēng)歷雨,殘紅敗葉鋪滿地,說不出的凄涼蕭瑟。院中一處桃樹已是碩果累累,許多落到地面上。

  當(dāng)時有人與他講,院中種上棵桃樹,透過小樓窗外,春賞桃花滿樹,風(fēng)過花落滿院芬芳馥郁,那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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