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身體可好?”看著靳連也是一身的傷。靳焱關(guān)切的問到。
“壯實著呢,再大戰(zhàn)這么一場也沒問題?!苯B說完靳焱心里直說你就吹吧。
“我們有援軍么?這第一戰(zhàn)打完戰(zhàn)報就報上了,可這多少天了,快馬加鞭一天就到晉陽,連個信都沒有,家里也沒來信。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文丑也不知到了晉陽沒。今年應(yīng)該沒有戰(zhàn)事了,我擔(dān)心超弟,也不知這一路顛簸孩子受得了受不了?!?p> 靳連躺著顯得有氣無力:“靳家小子哪有那么嬌氣,你小子以后護(hù)犢子不能這么明顯。我倒是不擔(dān)心這個,這次大戰(zhàn)死了這么多人,這朝廷一向撫恤微薄。這士兵陣亡,民壯陣亡,頭疼啊就是不知道這次大功朝廷會獎賞多少,賞的少了得寒了多少將士的心啊?!?p> “二叔這第二次大戰(zhàn)扣一批戰(zhàn)馬賣了,朝廷不管這里陣亡勇士的后事,咱得管啊。要不這以后誰還賣命抗敵呢?您說是不是?”靳焱一臉的猥瑣,這雖然是大罪,但是具體數(shù)目誰又知道,他們叔侄說多少就是多少不是?
“啥?扣一部分?我告訴你,就是現(xiàn)在你還按滿編算,一人倆騎都養(yǎng)不起,大雪一來,野外草料就少。那你能扣多少?扣下你能養(yǎng)得起?”
“去年秋收完的秸稈等物不夠么?實在不行就趕著馬群往南走,幾天也到晉陽了,這個問題扔給丁刺史頭疼去?!苯蜔o語了都。這特么談業(yè)務(wù)還有個回扣呢。這天大的好事眼睜睜這么看著以這貨摳門的性格還不得疼死?!安粚Π《?,這匈奴人冬天的馬也餓著?”靳二爺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匈奴人每年在秋季青草正旺的時候就儲存曬干的青草,當(dāng)然不愁了?!苯B對這個號稱學(xué)富五車的侄兒一陣鄙視,都學(xué)狗肚子里去。心里一想呸呸呸,咋罵自己呢?讓這小子氣糊涂了。
“我懂了,草料問題若是解決了能扣多少?”靳焱心里有了計較就問靳連。
“不算自己配備,最多一萬?!甭犞B說一萬,靳焱心里琢磨這也是個貪官。
“傷殘的軍士您準(zhǔn)備怎么安排?”靳焱又開始討論下一個問題。
“此戰(zhàn)民眾傷亡那么多,留下孤兒寡母那么多你說呢?聽說上次山頭堡戰(zhàn)后的傷殘你都送回晉陽去了,這次你也再送回去唄,對吧靳大財主,聽說你日進(jìn)斗金,安排區(qū)區(qū)幾百人還不是跟喝涼水一樣簡單?”靳連開始揶揄靳焱了。
“養(yǎng)是養(yǎng)得起,送回去也不是養(yǎng)著,賭坊有那欠賬的,就讓斷胳膊毀容的要錢去,別看一條胳膊,打幾個無賴混混就是跟喝涼水一樣。那斷腿的就坐鎮(zhèn)賭局。這些人用起來也放心,行走什么的完全可以讓仆人幫忙,回頭我給他們做個好東西自己行走也不是不可??墒悄鞘俏业腻X,我的部曲傷殘戰(zhàn)死我安排撫恤沒問題,您那邊的自己想辦法去哦,朝廷的那一份也不能少了我們這邊的啊?!币宦犨@個靳焱就炸毛。
“你知道不,兔崽子你這么跟上官說話我讓人把你拉出去砍了都不過分,說想多少錢買自己的姓名?!苯B開著靳焱的玩笑。
“這個都是次要的,不逗了您幫我合計合計,讓傷殘的弟兄把那些死了男人的寡婦娶回家做個妾,也好傳宗接代。下一步我想在并州各個郡城把賭局開起來,贏得地契等物讓他們?nèi)ス芾砟切┑钁?,賭局也讓他們管理,等他們有錢了再正兒八經(jīng)的娶個好媳婦也算咱叔侄對得起他們了吧?!苯驼f出了心中的想法。
這番話說得靳連大喜,“不錯不錯,一來本就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信任絕對沒問題。二來他們也有個好的收入,能人事就能生養(yǎng)。三來他們殘疾是匈奴人造成的。將來孩子長大了戰(zhàn)斗起來也不會手軟。妙啊妙啊。”
“啥玩意?孩子長大?這次也不知道能升個啥官,能帶多少兵,先說好那些匈奴降卒您可別給報上去。將來手下沒兵我還指著他們沖鋒陷陣呢。明年春暖花香我就要踏平匈奴。還孩子長大了,做夢去吧?!闭f起這個來靳焱就生氣,數(shù)次差點讓弄死,給誰都生氣。
“這個沒問題,只要你二叔在這一天你小子就使勁折騰,這開疆?dāng)U土的功勞可是天大的。但是你別把自己折進(jìn)去啊”越聊越不正經(jīng)。
“我想給死去的兄弟們立個大碑,所有人都安葬在一起,縣里做好所有陣亡將士的花名,生卒年。每年都要來祭奠他們,他們是英雄。為了我大漢命都沒了,這個是他們應(yīng)得的。您覺得呢?”靳焱又拋出了下一個話題。
“沒問題,你出錢你說咋弄就咋弄!回頭我派人去尋找陣亡將士的家眷,都給你送晉陽去,不去晉陽的就安排在武州。但是得你安排他們的生活?!?p> “行,這事的抓緊了,不能讓死去的兄弟不瞑目,不能讓活著的兄弟寒心。這都是小事,錢咱有?!苯筘斨骱敛华q豫的答應(yīng)了?!跋旅孢@個事就是武州的土地,若有士兵不愿意去別的地方,武州縣里得負(fù)責(zé)丈量土地,提供種子,耕馬。還不能收租子,反正都開懇的是荒地。我得讓他們當(dāng)?shù)刂?。?zhàn)馬每戶傷殘的士卒可以領(lǐng)養(yǎng),一匹馬一年給他們多少錢,生一頭小馬駒給他們多少錢這個您定,就是不打仗拿去賣也合適對吧”
“沒問題,耕馬有的是,那瘸馬下了小馬駒又不瘸,你這注意好,一會我就安排人登記。這個就不造冊了吧?”靳連看著靳焱。
二叔
嗯?
我感覺你更像個奸商,當(dāng)官也是大貪官。
“行,造冊上報國家,如你意可以了吧?!币痪湓挵呀B說惱了。
“別啊,將來打仗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這個多少能給弟兄們貼補(bǔ)點不是,我得意思是您英明,要不干脆就說糧倉被匈奴人劫掠了吧,先給弟兄們發(fā)個幾十上百石的?”趕緊拍馬屁,姜還是老的辣啊。
“你以為那些督郵什么的都是傻子?你說劫掠就劫掠?你把滿城百姓都?xì)⒘说故强梢赃@么說。這次發(fā)死人財也有幾千貫,金銀為多數(shù),你有啥想法?”靳連說了一個高順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靠,“他們出來搶錢還帶這么多錢?“靳焱很生氣幾千貫?zāi)?,得坑多少豪?qiáng)才贏得回來,高順咋辦事的,他也不想想,他給高順安排了多少事。
“窮小子,你見過個啥?這些都是他們的金銀器物,我估計沃陽大營里錢財應(yīng)該更多,再晚點就都拉走了。”靳連很明顯看出靳焱想干嘛了。
“您,您怎么知道?那些錢散一半給弟兄們吧,按人頭算,活的一份,殘的兩份,死的三份。您怎么看?”靳焱還覺得這個事很保密啊。
“行,就按你說的辦。別打岔,沃陽你是真想拿?那看押俘虜?shù)木头堑枚悸犇愕??就你聰明,天下人都是傻子?小子,要張張記性了,你完全可以把那黎壩臺喊在一邊偷偷的說嘛。笨,豬腦子。沃陽你就是拿下來了想干嘛?造反啊”一句話把靳焱罵的是相當(dāng)無語,人家說的對啊。
“反正一句話,先別報,丁刺史若不讓我去草原,我就不干了,帶著顏良他們?nèi)ノ株枺热フ鞣ゲ菰男〔柯?,慢慢擴(kuò)大實力再滅了他們。”靳焱快跳起來了。這虧著是親二叔,換個人拿下沃陽你敢不報?拉著就砍了,都不帶給你解釋的。
“你看你又傻了吧,去打吧打完叔再跟你合計。行了,趕緊滾蛋吧,我要休息了,這幾天可累死我了?!苯B說完翻個身就不理靳焱了。
“來人,去把所有將領(lǐng)集合,我有事情要宣布。還有那黎壩臺也喊來。”又到了拉好感賺熱度的機(jī)會了,果然這貨從來不會放棄這種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