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久鴿面色不自覺地生出一股傲氣,正色道:
“那是自然,在下天賦神通火融幻瞳……不過,賢兄能夠從幻境中蘇醒,實在讓我佩服,你還是第一個,還不知道賢兄如何稱呼?”
“賢兄可直呼吾名,羽仙?!?p> 反正他也當(dāng)自己是羽鱗族人,楚雨融索性以羽族自居。
“羽仙賢兄,我們蘭熙族雖然與羽鱗族相隔太遠,不過,我和你們鱗族的瓦牧族三賢者很熟,不知你可認識?”久鴿問道。
“抱歉,在下一直深居苦修,對其他同族賢兄真是不熟悉,到時一定得認識,不知可否到你們蘭熙族,請他們過來一聚認識?”楚雨融隨即拱手請求道。
既然由他自己提及,久鴿也不好拒絕,很勉強地答應(yīng)了下來,畢竟對楚雨融還是有些防備的,但是蘭熙族可不是烏蘭族,有長輩在,久鴿想:雖然贏了自己,他也未必敢在瞳族內(nèi)放肆。
楚雨融本再想了解一下瞳術(shù)神通,以便好好琢磨出千目神碑的更多秘密,但久鴿似不愿多說什么,下到了船艙里。
楚雨融也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跟著下了船艙,討要了一份古蘭大陸地圖,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展開油紙一般的地圖,楚雨融忽然呆住了,盡管很多地方描繪得毛燥粗劣,盡管靈元大陸有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但是,楚雨融完全可以確定,古蘭大陸肯定不是靈元大陸,這與事先的預(yù)料并不相同。
無奈之下,楚雨融默默收起地圖,閉目養(yǎng)神,思考起修為的事來。瀾粼秘法畢竟是神魂功法,對法力增長極為有限,如今到了合體期,能夠提升修為的功法,似乎只有一樣,那就是在蠻荒妖族神墓獲得的《川云流爻秘典》。
按照功法中二代妖王描述,此功法,可以從煉虛期,一直修煉至大乘。當(dāng)然,連創(chuàng)立者本人都沒有到大乘,甚至沒有修完功法,夸下如此???,自然存疑,但……至少也可以修煉至合體后期才對。
唯一的顧慮,就是非為人族功法,這也是楚雨融一開始,并不打算修煉的原因。當(dāng)然,此一時彼一時也,進入合體期后,三合歸一,即使修煉之后有不良反噬,也無法撼動其本體修為根基。
最重要的是,楚雨融激發(fā)千目神碑后,擁有無敵水汽之身,與此功法極為契合。川為水,云為微水極晶,以水汽煙云之身,結(jié)云勢,掌億萬極粒微水,方可天電化雷,震破九天。
這樣一來,雷劫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可以從根基上,化劫于無形,為自己所用,這也是二代妖王對功法那么有信心的原因,堅持稱能夠修煉至大乘!
“天玄微妙,大道至簡,無外乎變!流爻之精妙,為變之精髓,知反,知替,知源……”
楚雨融慢慢參悟川云流爻秘典,達到忘我之狀,再未出過房門,直到一個月后,船已到達古蘭大陸,來到了蘭熙族的岸口,久鴿前來敲門,才將楚雨融從修煉中喚醒。
下了船,楚雨融又跟隨蘭熙族趕了一天的路程,終于來到蘭熙族的腹地,這里的房屋都是木質(zhì),與烏蘭族風(fēng)格相似,只是多了屋檐,而非穹頂蒙皮而已。
久鴿帶著幾人的歸來,贏得蘭熙族的簇擁,當(dāng)見到隊伍里多出了一個外族,立刻變得冷靜了許多,表現(xiàn)得很疑惑。
或許是蘭熙族常年太平,他們只是帶著疑惑的目光望來,一個個的瞳孔不一,多為綠色,鮮有三眼之人。
很快,久鴿給他安排了座圓形屋子,也囑咐了一部分人留守周圍,不讓普通的蘭熙族人靠近。
“族長,久鴿辦事不利,此次海上出現(xiàn)意外,只從烏蘭族取得一半靈藥,心斑螺更是一顆沒有,請族長責(zé)罰!”久鴿跪伏地毯上,懺悔地道。
“一半嗎……恩……聽說鱗族宣明島那邊,也受到了波及,不怪你!不過我聽說,你帶回來一名外族人,怎么回事?”一名蘭熙族老人說道,他滿臉皺紋,額頭上多了一只白色豎目。
而在他旁邊,還有兩名同樣顯老的蘭熙族人,一人三目同藍,另一人雙目殷紅,殷紅瞳孔的老者,穿金邊華袍,也問道:
“是呀,他是哪族人,何處遇到?通通講清楚!”
“當(dāng)日我正在催繳靈藥,他突然出現(xiàn),還從我的火融幻瞳中脫逃,抵擋時,他以羽鱗防衛(wèi),因此可以確定,他是羽鱗族人……我敗在了他的幻術(shù)之下?!闭f著說著,久鴿露出了猶豫羞愧地表情。
“你敗在他的幻術(shù)之下?怎么可能!”殷紅瞳孔的老者說道。
“耕長老,的確是這樣,他說,他也是遇到風(fēng)暴后迷失,才來到風(fēng)芝島,要求我?guī)卮箨憗?,后來他知我們與鱗族和睦,又要求來我們蘭熙族拜會。”久鴿解釋道。
“糊涂!我們與鱗族和睦不假,可我們是與海鱗族中的瓦牧族和睦,與羽鱗族可并沒有什么來往?!备L老很是生氣道。
“好了,來都來了,就不要責(zé)怪他了,涅?!弊彘L開口道。
“是,族長?!迸赃吶克{瞳的老者應(yīng)道。
“耕太急燥了,還是由你抽空去見一見那位羽仙賢者吧?!碧m熙族族長說道。
“族長,我還有一事稟報?!本螟澰俅伍_口道。
“快說吧,是不是還有什么麻煩?”耕長老問道。
“在回來的途中,我感應(yīng)到千目神碑的力量!”
族長一聽,額頭的白目一瞇,還沒等耕長老再次說話,就緊張地問道:
“在哪里?”
“在海上?!闭f著,久鴿取出一份地圖,上前指明位置。
兩名長老都靠過來認真的看,耕長老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怎么確定是千目神碑?”
“圣物已遺失億萬年,久鴿自然沒有見識過,但是族長囑咐過,我們最重要的使命之一,就是尋找圣物……族長您說過的那種力量,我感應(yīng)到了,肯定是千目神碑,不光是我,連船上的烏蘭族人都有感應(yīng)。”久鴿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