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日齊為狂出關,引得門派上下震動,單就是主峰又給一件事鬧翻了天。
沈秋新收弟子與那外門弟子打了起來,緣何?
爭風吃醋唄。
一個想得歡心,一個入網(wǎng),不打上一架,那都對不起這天大的巧合。
沈秋使喚夷則去叫那名蕭姓子弟,夷則無功而返。沈秋一時興起,很快又敗興,也不再想。前往齊為狂洞府,準備敲詐一番,好下山降魔。
夷則被單獨留在主峰,靜等沈秋歸來。
偏巧了,蕭姓弟子得了口信,急匆匆趕來。
撩開袍子,彎膝便跪:“師叔祖垂憐,蕭一竹前來領罰?!?p> 他跪了一會,見里面毫無動靜,心下忐忑更甚:師叔祖到底是何意思?召喚他來,不就是原諒他耍的心機,給他重來的機會嗎?為何閉門不出?
他左思右想,惶然不知所措。
夷則老神在在,師父讓他坐著別動,等她回來。那好,甭管何人何事,休想他去開門。
兩個時辰倏忽即過,蕭一竹仍是跪在那,可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此來是為贖罪,這一跪是認錯,是祈求原諒,是希望重修舊好,自是帶上最大的誠意。
他未用靈力護住膝蓋,以血肉之軀跪了兩個時辰,膝蓋又痛又癢,可他卻一點不敢動。
若能得師叔祖的原諒,哪怕,哪怕這雙腿跪斷了,也是值得。
師叔祖的性子,他多有領會,不吃軟不吃硬,認定的事,撞破了頭,也要一往無前。那么多人反對她和那人的好事,她也不顧。他不過是耍了小小的心機,師叔祖斷不會計較,反而會喜歡他的作為,不是嗎?她并不需要無妄山這上下的喜歡。
“師叔祖!”他低聲叫道。
他想得是一遭,做出來又是一遭。他如何為自己開脫,總歸是對師叔祖不起。
“師叔祖,您剛出來,一竹再為您唱上一曲。當初您與掌門下山,一耳相中一竹的聲音,當下便把一竹帶了回來。夜夜讓一竹唱曲。早幾日,一竹便知師叔祖出關,苦于師叔祖未傳喚,不敢前來?!?p> 夷則聽到此段,仍是不動,神色卻是暗淡幾分。
蕭一竹在門外道:“師叔祖,竹林已長得如此茂密,您還是不愿見我嗎?”
夷則挑挑眉,竹林竟是為他種的不成?
蕭一竹不知里面的是夷則,還想捅出一些過往回憶,好激起師叔祖的一念,軟下態(tài)度原諒他。
“師叔祖,聽聞您收了弟子,那弟子又有何用?他不過是沾了名字的便宜,論本事,他何德何能拜入您的門下?!?p> 夷則上無妄山許久,‘何德何能’、‘狗屎運’之類的話,如影隨形,他聽膩了,早就習慣。
蕭一竹的話卻讓他怒火沖天。
他不配?他蕭一竹又配嗎?
夜夜唱曲,竹林,朝夕相對……
每個字眼,都勾起他心底的怒火。
他聽見門開,不辯來人,以為師叔祖總算是愿意見他,欣喜抬頭。
一道勁風劈臉而來。
蕭一竹并未拜入內(nèi)門,也就學些不打緊的法術,靈力也甚是低微。
這一掌來勢洶洶,毫不留情,勢要把蕭一竹那張雌雄莫辨的臉蛋打爛,看他用何再去迷惑人!
人間送小溫
碎碎念: 一上來,見挖的一個坑被鎖了,左思右想,也不知哪里撞上qiang口,總不至于,是引用了鄭板橋的一首詩吧…… 仁者見仁,哈哈。。。反正是坑,讓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