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顛簸使心言從昏昏沉沉中醒來,這是什么地方?手腳被縛,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看來自己被抓進(jìn)了黑麻袋里了。怎么會這樣?心言開始認(rèn)真回想,當(dāng)晚是和楚文昊在一起。然后,半夜卻聽見爭吵,對!是楚文昊和王妃吵了起來。
那天晚上心言本已睡著,可被門外爭吵聲吵醒。
“王爺!大局為重??!您當(dāng)真不愿送心言入宮?”聲音是王妃的,聽的出來她很急切,很擔(dān)憂。
“天底下美女甚多,不是非心言不可!”楚文昊的聲音卻是那么平靜,好似與他無關(guān)一般。
“王爺,就因為她長得像梓末,您就舍不得了。你的宏圖大業(yè)呢!什么都不要了嘛?”
“無需多說。很晚了,王妃去睡吧!”
言畢,外面便安靜下來,而楚文昊卻也沒再進(jìn)來。心言心中對梓末的死,疑惑更深。楚文昊居然不愿讓自己進(jìn)宮?肯定是因為梓末的關(guān)系,愛,真的可以讓他去傷害他愛的人?其實,對于自己來說,她即不想進(jìn)宮也不想留在毓國。而他們的爭吵似乎給自己一個可以離開的機(jī)會。怎么辦?王妃深愛楚文昊,或許她能幫自己。心言打定主意,時間尚早,可她卻睡不著了,起身時,才發(fā)現(xiàn)在楚文昊的枕頭下露出白色的一角,她拿出一看,。她卻不知道,外面的“楚文昊”只不過是王妃找來的口技人,這出王妃自導(dǎo)自演的戲,就是為了讓她聽到這些,從而走入她的圈套。此刻的楚文昊,正在書房與燁辰商量和夷荒的合作大計。
清晨,心言果如俞婉所料。
“王妃,您果真料事如神,心言來了?!毕ρ喔皆谕蹂叺?。
“讓她進(jìn)來吧!”王妃輕笑。
心言被宮女引入王妃寢殿,“心言,見過王妃?!?p> 王妃起身,嘴角帶著看不懂的笑容,虛扶起心言:“真是客氣了,心言是要進(jìn)宮成為皇上妃子的人了,我這毓王妃那受得起這種大禮?!?p> 心言只當(dāng)她是吃了醋,心里不舒服,也不打算和她兜圈子,“回王妃的話,心言自知沒這種福分,不知王妃可有妙計助心言離開?”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有什么資格讓本王妃幫你,還要得罪王爺?shù)??況且,如果王爺事成之后,對本王妃也有好處不是嘛?”王妃的神態(tài)就似聽見了多好笑的笑話一般。
“王妃,明人不說暗話。王爺現(xiàn)在必是不想送我進(jìn)宮了,如果我留在王爺身邊,對您也沒什么好處吧?然而,我如果進(jìn)了宮,不小心說錯了什么話,打草驚了蛇,那就不好了。”心言盤算著自己唯一可用的幾個籌碼。
王妃不言,夕燕卻道:“大膽,居然敢威脅王妃!”
“威脅王妃,心言不敢,只不過是想向王妃求條生路。還望王妃成全?!毙难怨蛳拢@是她第一次主動下跪,就為求自己的自由。
王妃瞥一眼心言,“不卑不亢,是個人才,看起來本王妃不答應(yīng)你,倒是給自己留了個隱患?。 ?p> “王妃這.....”夕燕還想言阻止,卻被王妃攔住,“不必多說,去把那個拿來?!?p> “王妃......”夕燕見王妃堅決,只好從內(nèi)堂拿出一只錦盒,打開來,卻是如同翠玉丹一樣的藥丸。心言對這翠玉丹心生敬畏,“這是什么?”
“你放心,這個是可以讓人假死的藥,你服下后,半個時辰之內(nèi)便會不省人事,如同死去一般,但五日之后,便會醒來,那時,你便自由了?!蓖蹂挠牡卣f道。
心言猶疑的盯著這顆藥丸,想起這個王妃有把人折騰死的翠玉丹,又有能讓行房事便痛不欲生的藥,還有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會害死人的藥丸,她不禁感到害怕,但這時,這個害怕是不能夠讓王妃看出來的。
心言的心思又怎么瞞得過王妃,“你認(rèn)為你還有的選嘛?哎,想想梓末,王爺還真是狠心哪!”
梓末!她的死真的和楚文昊有關(guān)?王妃這么說什么意思,是怕自己后悔想留在楚文昊身邊,然后給自己一個警告?心言拿過那顆藥丸,大不了就一死了!下定決心,將藥丸放入,藥丸入口即化。一下子倒沒什么反應(yīng),“多謝王妃!”
“這有個香囊,等你離開之后再打開吧!里面是為你安排的,以后你必會用到?!?p> 心言接過香囊,卻不知王妃的用意,但現(xiàn)在,她時間有限,最終選擇轉(zhuǎn)身離去。
王妃卻綻放出得逞的微笑......
還有半個時辰,還是先去找琳湘交代一些事情好了。
一到自己平日住的地方,便見琳湘趴在桌上睡著了,這個丫頭一定是等自己等的睡著了。從床上拿起一床被子,為她蓋上,卻不巧驚醒了她。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心言!你可算回來了,你怎么樣?”琳湘不顧身上的被子掉到了地上,拉著心言看了一圈。
“你放心,我沒事。對了,梓末死后,除了那個舞譜,還留下了什么?”心言雖然想要離開這里,卻從沒放棄要查明真相,替她報仇。
“怎么又突然想到梓末了?”琳湘皺著眉頭,“其實,還是有些東西的?!绷障婊氐阶约旱姆坷?,拿出了一個錦盒。心言打開小錦盒,里面一張手帕,手帕上的男子一襲白衣倚在廊上吹著笛,無不顯示出他的愜意與悠然自得,“這是?”
“這是梓末的心愛之物,她臨走的時候,交代我為她保管。”
“上面這個男子是燁辰嘛?”心言認(rèn)真看著手帕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應(yīng)該是的。你看,她繡的這么好?!绷障娌唤叵肫鹉莻€孤單的女孩。
“可以把它給我嗎?”心言覺得這個手帕似乎藏著什么秘密。只是,頭忽然昏的厲害,她努力讓自己清醒。
“你怎么了?”琳湘察覺到心言的不妥。
“沒事,就看在我和梓末長那么像的份上,把這個給我可以嗎?”心言已經(jīng)沒有意識自己在說什么,只是頭越來越重,隱約聽見琳湘的呼喊,但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