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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三生

第一百三十一章,高手

流落三生 嵐曦忘念 5140 2018-11-05 23:00:00

  元玄桉跟著軒轅羽澈來到了流蠡宮,但是一直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流蠡宮里的人和事,仿佛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一樣。但其實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的確和他沒有關(guān)系??墒撬兴鶓岩桑鱿逻@件事情的人,是不是玄茉。

  顏央明顯是真的動怒了,威脅軒轅羽澈一定要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調(diào)查清楚,如果查實了的確是元玄茉所為,那羽澈是不是真的會像方才所說的,給司徒清楊一個交代呢?看顏央的樣子,只怕是要讓元玄茉付出慘痛的代價吧······

  正在思考著,流蠡宮外面突然一陣喧嘩。他回頭看去,卻是元玄茉在門口吵鬧。

  “陛下和各位姐妹都在流蠡宮里,清楊公子在流蠡宮受了傷,我自然應(yīng)該來探望。你們這些奴才把我和郡主攔在流蠡宮外面,究竟有什么居心?”

  一個俊美的男子帶著面具,擋在了元玄茉的面前,冷聲道,“姑娘早有命令,誰都不能進入流蠡宮。陛下和梔妃,歌妃兩位是姑娘請進來的,自然不同。茉妃和郡主既沒有姑娘的傳召,也沒有姑娘的邀請,自然不能進入流蠡宮。”

  “你這個沒長眼睛的東西,這個宮里至高無上的人是陛下,什么時候輪到顏央這個女人在這里發(fā)號施令了?我是陛下的妹妹,是這個國家的郡主,你又是什么東西,敢攔在我面前?”

  羽素氣的急了,抬手就想要扇他的耳光,而那戴面具的男子卻是一個閃身,讓羽素撲了個空,他猛地出手,攻向羽素的背心。見這男子出手,元玄桉再也不能視若無睹,飛身而去,將羽素推了出去,自己和他交起手來,而那人出手既快又狠,完全沒有給元玄桉喘息的機會。

  云影和云魂仍舊沒有動作,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完全不擔(dān)心。恩梔看著那個男子,心底里涌動起熟悉的感覺,但是卻說不上來究竟是什么,只是隱隱有些不安。她看不懂他們之間的打斗招數(shù),只是不安于那個男子。而明奈歌卻是注視著他們,看的是心驚肉跳。她知道顏央的本事出乎別人的意料,這世間只怕是無人能敵,在顏央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差,但是這個男子卻不似是普通的護衛(wèi),更像是一個絕頂?shù)臍⑹?,一招一式都狠辣決絕,一招招都想要置元玄桉于死地。

  三十招的時候,兩人一分高下。兩人分開,元玄茉自然是著急忙慌地走到了元玄桉的身邊,元玄桉的嘴邊溢出一絲血液,看到他受了傷,元玄茉怒斥道,

  “你竟然敢傷了我哥哥?你這個賤人!”

  元玄茉怒氣沖沖地拔下自己頭上的七尾鳳簪,朝著那人猛地扎了過去,那怒氣泠然的樣子連元玄桉都沒能攔得住他??墒蔷瓦B元玄桉都沒能在他手中得到半分便宜,玄茉又如何能傷的了他分毫呢?一個瞬間,元玄茉就被他按在了地上,以一種極其扭曲卑微的姿態(tài)被制服。

  “閣下,茉兒只不過是在意我這個兄長,還請你不要對茉兒動手。”他沖著他拱手為禮,態(tài)度言語非常的誠懇。而看到他的樣子,那人最終還是松了手,冷冷道,“還請公子管好這位娘娘,無論是誰,擅闖流蠡宮,我都不會放過?!?p>  元玄茉驚魂未定地躲在了元玄桉的身后,玄桉拉住了她的手,既是安撫,也是給予她力量。元玄桉微笑著對他說道?!伴w下果然好身手,不知道師從何處?又該如何稱呼呢?”

  “在下不過是姑娘身邊的武士,賤命恐污了尊耳,就不說出口了?!?p>  男子的身上冷漠的近似乎無情,完全沒有想和他們多加交流的意思。元玄桉也不勉強,只是回身確認了元玄茉無礙,這才微微松快了兩分。

  “來人,送茉妃娘娘回茉安宮?!避庌@羽澈慢慢走出了流蠡宮,眼神里帶著冷漠和肅然,元玄茉原本想要爭辯,但是軒轅羽澈冷冷道,“羽素,你也回去吧,你的清楊哥哥已經(jīng)沒事了,你留在這里也只能是添亂?!?p>  “皇兄!”羽素眼中含淚,可是軒轅羽澈卻是不以為意,擺擺手就有宮人上來架住她,不讓她有進一步的動作。羽素凄厲地喊道,“皇兄!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清楊哥哥,清楊哥哥畢竟是在流蠡宮門前受的傷,難道流蠡宮的顏央不需要負責(zé)任嗎?!如今皇兄一心護著流蠡宮,卻完全不讓我去看看清楊哥哥,皇兄你難道不是偏心太過了嗎?!清楊哥哥如今生死未卜,你又要如何對司徒家交代?!”

  “羽素!這是你對孤說話的態(tài)度嗎?”

  “皇兄這是對司徒家該有的態(tài)度嗎?”

  “幾位若想要爭執(zhí),那就請離開吧,若是吵著了顏兒,我可不管你是什么郡主還是帝王,又是什么大將軍,我都一力拿下,不會給你們有任何再開口的機會?!?p>  戴面具的男子聲音冰冷似刀,仿佛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是死人,若他們再敢驚擾,那他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所有人都斬于刀下。元玄桉擋在了軒轅羽澈和元玄茉的跟前,冷聲道。

  “閣下放肆了,這里是陛下的宮殿,就算是流蠡宮,那也是陛下的流蠡宮。你沒有任何資格在這里放肆。還請您慎言?!?p>  “我只聽從顏央姑娘,任何事情都以顏央姑娘為重,其他人,我自然不會放在眼里?!?p>  “洛桑,這里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難道你不知道嗎?”到了這個時候,云影這才開口了,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沒有半分責(zé)備的意思,“無論是誰,都不能進入流蠡宮吵著顏兒,若真的有人驚擾了顏兒,我可不管什么承諾,我都會要了你的命。知道嗎?”

  “是?!?p>  ························

  聽到洛桑這個名字,恩梔更是瑟瑟發(fā)抖起來,幾乎要站不住。若不是有明奈歌扶著,她只怕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她的視線落在了洛桑的臉上,早已經(jīng)沒有辦法轉(zhuǎn)開。明奈歌用力地扶住她,低聲問道,“那個人,你認識嗎?”

  恩梔抬起頭看著她,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低聲道,“紫藍色的那個人。”

  聽到她的話,明奈歌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從小就和恩梔在一塊玩,又是極為爽朗的個性,更何況又和司徒清楊從小一塊練武,對她的事情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她低聲到,“既然他已經(jīng)在顏央身邊,那就不會有事。你放心就是。當(dāng)年的事情,只要咱們幾個人知道,不會有人能威脅到你。而且還有顏央在,她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p>  “可是,他······”

  “他的事情,以后再說,在這里說這件事不合適?!泵髂胃璧吐晣诟浪叭缃褡钪匾氖虑?,是清楊,能留在這里照看已經(jīng)是顏央給我們的寬容。你絕對不能胡鬧。”

  “我知道?!倍鳁d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浮動的心緒按捺了下來。慢慢地走了出去,看著洛桑說道,“這位哥哥,這里畢竟是流蠡宮門口,陛下已經(jīng)下了明旨,不會讓任何人隨意闖入流蠡宮,除非是姐姐親自相邀,哥哥不必擔(dān)心就是了。”

  那男子看了恩梔一眼,又低下頭去,“只要諸位不擅闖流蠡宮,在下不會與諸位為難?!?p>  “陛下,這位哥哥也是因為忠心于姐姐,這才放肆在宮里出言不遜,還請您不要為難人家?!倍鳁d微笑著向軒轅羽澈行禮,眼睛仍是紅紅的,令人憐惜,“陛下,如今哥哥生死未卜,還請陛下不要為難姐姐身邊的人,姐姐如今也為了哥哥還在休息,請陛下開恩?!?p>  “玄桉,你隨我進來吧,讓云影他們找點傷藥給你上藥,”軒轅羽澈輕聲嘆息,上前親自扶起了恩梔,“好了,既然姐姐喜歡你,你就留下來吧,流蠡宮大小殿宇也不少,若是姐姐同意,那你就留在流蠡宮吧?!?p>  “陛下,那這個人傷了我哥哥,陛下打算怎么處置?”元玄茉不打算讓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她最珍視的哥哥,從小到大就應(yīng)該是人中之龍,是高高在上,絕不容人傷害的。元玄茉固執(zhí)地擋在軒轅羽澈的面前,大聲道,“在宮中隨意動手,本來就是于理不合。陛下偏袒顏央姐姐,想要輕縱了這個人,您要讓宮里的人都知道,可以將宮規(guī)法紀視若無睹嗎?”

  軒轅羽澈本來就沒有打算處置洛桑,畢竟那是顏央的人,也是他下了命令,不讓任何人隨意靠近流蠡宮。洛桑做的這一切,也是合情合理,他自然不能隨意責(zé)罰顏央的人。他笑著對元玄桉說道:“那么,玄桉你說,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置呢?”

  “按臣說,這位公子應(yīng)該賞。工夫頂尖,能不顧皇家傷了我,還忠心為主,這般好的護衛(wèi),陛下難道不應(yīng)該賞賜嗎?”

  元玄桉的話一說出口,玄茉馬上就不高興了,可是她一向都聽玄桉的話,既然連玄桉都這樣說,她只能扁扁嘴不再說話了。軒轅羽澈笑道,“賞賜姐姐身邊的人,我可做不到,過幾日等姐姐好轉(zhuǎn)了,我當(dāng)著姐姐的面,讓姐姐賞他就是了?!?p>  “咱們在這里只會添亂,我們還是先各自回宮吧。恩梔你就留在這里照看顏央姐姐和你哥哥,不許給姐姐添亂,知道了嗎?”

  “皇兄,我也要守在這里,你讓我進去!”羽素聽到恩梔能夠留下來,馬上哭鬧著也要留下來,全然沒有理會洛桑,“皇兄!我要進去,你讓我進去守著清楊哥哥,你讓我去看看清楊哥哥,你讓我去看看清楊哥哥!”

  洛??蓻]有給任何人面子,他本來就十分厭惡嬌滴滴的女孩子,更何況是哭鬧不休的女子,更是令人心生厭煩。他沒有任何留情,馬上出手擊向羽素的后頸,羽素馬上就安靜下來,癱軟在地,悄無聲息。洛桑拱手冷漠道,“郡主只不過是昏迷了,殿下派人送回去就是了?!?p>  “也只有顏央姐姐身邊才能有這樣驕傲不留情面的人?!避庌@羽澈完全沒有問罪于他的意思,反而是哈哈大笑,讓別人是看不懂了。軒轅羽澈示意宮人將羽素送回她自己的寢殿,他并沒有解釋的意思。“玄桉,咱們的事情還沒有談完,咱們先回昭華宮談事情吧。流蠡宮這邊如果有任何的消息,馬上稟報?!?p>  “是?!痹窈突鹕弮和瑫r應(yīng)是,元玄桉在走過元玄茉身邊的時候,低聲叮囑道,“你還不回茉安宮去嗎?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

  顏央在寢殿里小憩,墨魘半步都不敢離開。顏央的臉色青白的可怕,臉上冰嬌花的印記更是越發(fā)的清晰妖嬈。墨魘雖然不太明白她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包括她的真實身份,他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每次她痛苦地時候,她身上的這些印記就會變的格外的鮮艷清晰,如今她身上的這些印記······

  “墨魘,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鳖佈朐谒瘔糁卸疾蛔杂X的出了一身汗,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墨魘擔(dān)憂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傾國傾城,“我只不過是有些累,離淵已經(jīng)知道了我在找他回來,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了?!?p>  “你,是真心喜歡清楊那個孩子的嗎?如果你只是把他當(dāng)做你的師父的替身,那你這樣做,是在傷害他,也是在傷害你自己?!?p>  “我只是知道,他將來會因為我死掉,我不想讓他死,我一定要保護他。我不想再有更多的人為了我而受到傷害了。墨魘,我也會保護你的,我不會讓你,讓云影和云魂,還有離淵大人受到任何的波及?!?p>  “可是我們都是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我們都不想讓你受到傷害?!?p>  “那你對我又是什么樣的感情呢?師徒之情,還是男女之情?”

  “無論是什么感情,都值得讓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當(dāng)年你留在醉棠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受了不少的苦,我不想再讓你繼續(xù)吃苦了?!?p>  “或許,連你自己都分不清這些感情吧。”顏央的聲音就仿佛是天邊虛無縹緲的梵音,她的笑容恬靜,仿佛是月光下雪山之巔的雪蓮,“你要知道,留在我身邊,你有可能會死,我身邊很危險?!?p>  “我都知道,云影,云魂,洛桑,離淵,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我們都愿意留在你身邊,我們都愿意保護你。只是希望你能過的輕松一些,別再愁眉不展?!?p>  “云影和云魂,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我的小狐貍,自然是會跟在我身邊的??墒悄悴灰粯?,你如果不和我扯上關(guān)系,你還可以留在暗閣,和琴姑一起,過你想過的日子?!?p>  “暗閣的人,何時能有真正的自由呢?如果在暗閣的日子真的那么好過,火蓮兒也不會拼了命也要逃出來,留在羽澈的身邊。畢竟當(dāng)初他只是一個孩子,誰能知道,他如今真的能問鼎天下呢?”墨魘微笑,隨手擰了一方絲帕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水。她似乎是很累了,額頭上沁著汗珠,連長發(fā)都濕透了,“要不我讓人準備準備,讓你沐浴,你再休息吧。身上都濕透了,這樣睡也不舒服。院子里陽光正好,等你沐浴完了,那些閑雜人等只怕也走了,我給你洗洗頭。”

  “好,那就多謝你了?!?p>  ························

  司徒府得到了恩梔的告知,司徒竹傲和上官雅兒急的幾乎要馬上沖進宮里去。但是卻沒有得到召見,不能隨意進宮,只能遞了進宮的折子去請求。而軒轅羽澈搶先一步直接下旨讓他們夫婦二人進宮,兩人千恩萬謝的進宮了,直奔流蠡宮而去。好在恩梔還留在流蠡宮,他們兩人才不會被洛桑他們擋在外面,不能進入。

  來到了流蠡宮,他們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攔就進到了流蠡宮,司徒竹傲也來不及任何人打招呼,和上官婉兒互相攙扶著走進來,一時間流蠡宮的奢華他們本來不及去看,只顧著去找司徒清楊。而目光所及之處,卻看到了一個女子躺在木樨席上,一頭金紫相間的長發(fā)散著,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舀著銀盆里的水為她清洗,空氣里彌漫著清香。而那女子的臉上帶著面具,卻是看不到她的面容。她一身白衣綢裙,衣裙上用銀線繡著梅花,只是看到她那樣靜靜地躺著,就無端端的讓人感到遐想連篇??墒菂s偏偏又非常清醒地知道,這女子宛如水中之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一時間,卻也看的癡了。

  他們踏入流蠡宮的時候,墨魘剛剛幫顏央清洗完畢,拿了手帕幫她擦拭。顏央慢慢地坐起來,微笑道。

  “我原以為今日不會有客人來了,卻沒成想兩位尊長卻來了。我卻如此衣衫不整,是我的不是?!鳖佈胝酒鹕?,盈盈一禮,微微揚起唇角,“兩位尊長一定是為了清楊而來。清楊就在東配殿休息,恩梔在里面照看著。清楊已經(jīng)無礙了,兩位尊長不用著急就是。云影,就先幫我招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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