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他們沒有拿你怎么樣吧?”能再次見到他,實屬不易,她必須盡快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這里可是執(zhí)法堂,不能耽擱得太久,以免出現(xiàn)什么變故。
身處于這陰冷的牢房,玥顏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在加上四周一片昏暗,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難想象,孟思在這里受了多大的苦。
關(guān)押著孟思的地方,乃是一處單獨的房間,相比其他地方,倒是好了不少。
“啊……你……怎么來了……”
孟思忍不住驚呼出聲,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緊接著,他立馬從床榻上彈跳而起,倉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怎么?不歡迎我啊,那我可走了哦。”看孟思現(xiàn)在傻傻的模樣,玥顏忍不住輕笑一聲,心里悄安,只要人沒事就好,執(zhí)法堂的酷刑可不是說著玩的。
按照執(zhí)法堂平常的程序來走,孟思肯定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但幸虧南暮答應(yīng)了張顯,要保全他的性命,所以才不曾動用酷刑。
“沒有……怎么會不歡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泵纤加行┱Z無倫次,他雖然清楚對方是玩笑話,但還是忍不住會緊張。
“呆瓜,說說吧,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別著急,我知道這件事跟你無關(guān)。”玥顏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孟思就是太單純了些,否則也不會落得今日下場。
經(jīng)此一事,希望孟思能有一些成長。
可是,他還有這個機(jī)會嗎……
“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執(zhí)法堂忽然過來搜查,然后我們西宮的所有弟子,就都被控制在了一起,更不可思議的在后面,他們竟然在我的住所搜出了金甲蟲,但我真的是毫不知情??!”孟思的情緒愈發(fā)激動,但想來也是,平白遭受如此冤屈,又有誰能接受呢?
“笨蛋,金甲蟲當(dāng)然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在你的住所,你且認(rèn)真想想,近期里可得罪過什么人?”想要解救孟思,就務(wù)必要找出真兇,但這件事情撲朔迷離,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我人緣一向不錯,近期并沒有得罪誰……”孟思不由得犯了難,心中一頓苦思冥想,卻仍舊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誰,在西宮里,也就狄少卿一個人處處與他作對。
“關(guān)于金甲蟲,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當(dāng)日拍賣會上,金甲蟲被楊太乙拍下,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到了歐陽智的手上,你還記得嗎,那日在西宮,我就差點中了金甲蟲的暗算,幸虧你及時找來了張顯?!彼炎约褐赖谋M數(shù)講給孟思,希望他能通過這些想起一些什么。
孟思猛吸一口冷氣,瞪大雙瞳:“你說的可是真的?。俊?p> 這樣看來,真兇很有可能是他們其中之一,換句話說,就算他們不是真兇,這件事也一定跟他們脫不了干系。
但是他們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玥顏翻了個白眼:“我騙你做什么。”
“可是我根本沒有得罪過他們,他們?yōu)槭裁匆ξ遥??”孟思一手重重拍在墻上,怒氣騰騰的說道。
“有時候,害一個人,不一定需要理由?!比诵碾U惡,并不是每個人都像孟思一樣良善,或許只是因為單純看不慣,就做出了這樣的歹毒之策。
“可惡……”
孟思緊握雙拳,臉上青筋暴起,一口郁氣積在胸口,久久不能平息。
乍眼一看,他現(xiàn)在的模樣還真是有些恐怖。
“你生氣有什么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證明你的清白?!鲍h顏微微皺眉,眉宇間透著一絲擔(dān)憂,看他這幅樣子,她心里不禁也有些難受。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口,留給孟思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事已至此,我該怎么做,執(zhí)法堂會相信嗎?”孟思一時間沒有了頭緒,心里沒有一點注意。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也不要著急,事情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我有兩點事情要跟你交代,你一定要牢記于心,至于能不能成,只能聽天由命了?!鲍h顏認(rèn)真的囑咐,見他點頭,才繼續(xù)說道:“第一點,無論執(zhí)法堂怎么問,甚至動用酷刑,你也必須做到死不承認(rèn),第二點,我會想辦法讓宮主來審理這件事,到時候可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xiàn)了?!?p> 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孟思,怕是只有靠宮主出面審理才能有一線生機(jī),至于靠“秉公嚴(yán)明”的執(zhí)法堂,純屬可笑,他們巴不得快點結(jié)案呢!
“嗯,這本來就不是我做的,就算打死我,我也一定不會承認(rèn)!”孟思被感動的一塌糊涂,他與玥顏相識甚短,但對方卻如此費心費力的幫他。
那些所謂的同門,卻只會落井下石。
他不由得有些心寒……
日久見人心這句話果然不錯。
玥顏滿意地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玥顏,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吧,你千萬別為難自己,你的情義我心領(lǐng)了,我孟思今生能結(jié)識你這樣一位朋友,死而無憾了?!泵纤监嵵氐恼f道,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艱難,搞不好,她也會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笨蛋?!鲍h顏無奈的長嘆一聲。
孟思只是傻笑一聲,沒有反駁。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而且在你脫身之前,我們可能很難再見面了。”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再待下去,南暮就該起疑了。
“千萬要記住我先前說的話,別為難自己?!泵纤加行┎簧?,心中暗自發(fā)誓,只要他能活著出去,哪怕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她值得自己這樣。
“還有一件事,如果執(zhí)法堂詢問我們見面的事情,你就回答我是來要債的?!鲍h顏心中暗嘆好險,差點就把這件事給忘了,萬一執(zhí)法堂問起,師尊的話可就露餡了,到時候執(zhí)法堂就務(wù)必會起疑。
孟思這才知道,原來她能見到自己,是多么的不易。
故夢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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