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誰又知那黃雀是誰,這一出好戲的戲臺子又是誰人給搭上的?!抖访仔∶瘛?p> 都說后宮詭譎,步步驚心。但說這朝堂之上,王位面前又何嘗不是別有異心。
“大皇兄今日倒是得空,從邊境匆匆趕來,連這盔甲都來不及換?!泵媲斑@三角瞇瞇眼是瞇瞇眼的二皇兄,依舊是那家族遺傳的眼睛。
身旁那四方瞇瞇眼笑道,“二弟倒是也心急,昨日不還是去了國師府上拜見?”他二人早前都成了國師一派,說來諷刺,二位皇子為了皇位竟向臣子低頭。
大殿之上緩緩走來一人,眾人皆躬身行禮,此人并不是王上,而是這西夜國師。他財大氣粗更是掌握朝中不少商道的要害,可說是執(zhí)掌整個國庫。
“事情,可有辦妥?”
懸鈴微微點頭,看著不遠處瞇瞇眼的眼神,閃躲地退至他身后。
“國師,怎得也不說一聲,我好去迎國師進來?!?p> “國師國師,本王也正準備去迎接國師,快快請!”
他依舊按禮數(shù)微微躬下身子,“大皇子,二皇子,是折煞臣了。不知王上眼下情況如何?”
國師這略顯焦急之態(tài),倒是將貓哭耗子演繹盡致。
“國師大人。”瞇瞇眼從身后緩緩而至,“父王這身子本就不好,近日著了涼,巫醫(yī)正在為他診治?!?p> “看似三皇子是在此處等著了?”二位皇兄皆用那副眼神看向他,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國師也一起等著嗎?”語罷,眾人不敢開口,國師更是暗下臉來。眾人在等什么,等王上駕崩,或是等王上頒布詔令,誰人不都在盼著。
不知過了多久,里頭匆匆跑出來一個太監(jiān),跪地道,“王上,王上病情加重了。”
巫醫(yī)愁眉不展而來,原是以為這王上不久于世,可而后卻想不明白那脈診是什么,“回各位皇子,國師,王上這病本是風寒所致,如今卻有寒氣攻心之兆。”
“父王!父王……”三角眼第一個跪地哭喪,實則那王上還沒駕鶴西去,緊接著那四方眼也像是杠上了他,跟著紅眼落淚地叩首。
可為何這余光之中,皆落在國師身上,若那皇帝老兒見到此場景,哀哉,哀哉啊。
“巫醫(yī),可有查清父王為何有寒氣攻心的病癥?”
巫醫(yī)支支吾吾,“臣,臣以為,是中了毒?!?p> “中毒?”眾人瞪圓了眼,原以為是要駕鶴西去,登上皇位的兩位皇子是瞬時傻了眼。
國師倒是自若問道,“這可是謀逆之罪,巫醫(yī)可知王上是中了何毒?”
“王上中的是黃金散?!贝巳忠怀?,國師面上的神色不好看,難不成這丫頭也傻到用自家的毒藥去誣陷三皇子?
“這黃金散不是,不是國師府上獨有的嗎?”眾人嘀咕道,卻不敢明說。他顧著四周,那丫頭倒是早就不見了蹤影。
“看似是有人想要謀害王上,更想要陷害臣?!蹦抗馑爸挥腥首右蝗耍迷谒磻宦軐⒋耸聢A回,“巫醫(yī),暫且看看今日前來的人身上有何人是帶了黃金散的?”
他自然篤定,那黃金散就在三皇子的身上,既然是一出誣陷反將局,倒是更能讓眾人相信。
“你瞧,三弟那處有個藥瓶!”四方眼朝著他衣里露出的一角一抽,果真是一個藥瓶。
“看似,三皇子等的是這個。”國師嘴角一扯,“三皇子殺君弒父,罪孽滔天,眾大臣以為該如何呢?”
“自然是殺了。”三角眼笑道,“三弟啊,你就是糊涂了,連父王都敢動?!?p> “誒,二弟,三弟是糊涂在,以這種拙劣的把戲,竟還想與國師抗衡?!?p> “拙劣的把戲?”瞇瞇眼彎彎的眼,似是在笑,“父王,您可聽得了?”
螳螂捕蟬,誰又知那黃雀是誰,這一出好戲的戲臺子又是誰人給搭上的。
眾人跪地行禮,看那王上的神色熠熠,國師自然慌張起來,埋著頭,仿佛知道這一出戲是何人搭上來的。
“你們兩個逆子,一心盼我死,還想著殺父弒弟,簡直有違人道!”皇帝老兒怒而揮袖道,“今日起,褫奪這二人皇子身份,逐出西夜?!彼曇纛澏叮劭粗约河H手帶大的兒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心疼不止,卻不忍嚴懲他們。
“三弟,三弟你求求父皇,我們是手足,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啊!”三角眼抱著他的腿,他卻仍舊微微笑著,蹲下身子。
“二皇兄,我未曾忘記你說的那句,自然是殺了。倒是絲毫不顧及你我手足之情?!?p> “父王!父王……”
皇帝老兒托著腦袋,他未重病,卻已是頭疼不止,口中干澀地叫住他,“國師。”
他瑟瑟跪地,“好在王上無事,臣也算是能松下心。卻料不到此事一出,大皇子和二皇子倒是本性畢露,臣實在為王上痛心。”
“痛心嗎?”皇帝老兒苦笑一聲,“誰又不是在算計呢?你口口聲聲說三兒手中的藥瓶是毒藥,可有此事?”
“臣,臣當時只是以為王上病了?!?p> 他搖頭,將那藥瓶扔下,“這不是黃金散,真正的黃金散在你自己的衣服里?!?p> 國師雙目呆滯片刻,在衣服里尋了一會兒果真找的一個一模一樣的藥瓶,而里頭裝著的,確實是黃金散。他知道,他也知道……
這是一出戲?
“原來,王上早就懷疑了我。”他緩緩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褶子,“又何必弄這一出賊喊捉賊呢?看來,那丫頭是你的人?!?p> 三皇子木然點頭,帷帳后緩緩走出一人,正是木懸鈴。
且不知他何時猜到的,但從他猜疑、入局、狂妄之時,都是他二人早就算計好的。
……
“你當真要如此兵行險招?”瞇瞇眼顯然不放心她。
懸鈴倒不想受皮肉之苦,但眼下她去博得國師信任最合適,“如若不得國師信任,他絕不會交出解藥。應無患這毒三日不解,必有性命危險。你以為,我還有別的法子?”
要不是應無患死后,她也回不去了,她也范不著苦肉計來殘害自己。
“可……”他微微蹙眉,眼睛眉毛都快揉到一塊,“可我做不到?!?p> “無妨,我不責怪你?!彼χ鴮⒛秦笆走f了過去,那個說做不到的人,竟還將傷口刺得那么深。
……
紅心李子
浪個里個浪~周四要有好心情哦(′-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