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逼罟{拐進了他們瞧不見的地方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看了看直冒汗的易眷安撫道,“沒事吧?!?p> “剛那感覺真糟糕。”易眷一時說話都不利索了,“我剛怎么了?!?p> “那老頭修為比你高,用了威壓而已?!逼罟{暗自嘆了口氣,神色轉(zhuǎn)而有點落寞。
易眷見她神色不對,悄聲問道,“嫂子不想做家主嗎?”
“是啊,不想。真的好累!”祁箋微微仰頭,眼眶里噙著淚。
易眷咬了咬下唇,攥緊的雙手,松了松,鼓起勇氣,小聲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我能做的,我可以幫忙的?!?p> “不,眷兒,這是我的使命,我不能拖累你?!逼罟{微微轉(zhuǎn)頭,一行清淚緩緩滑落,“這是我的宿命?!?p> 許是她的神情太過落寞,許是她的聲音太過哀婉,易眷不知怎么的就腦子一熱,上前抓著她的手,認(rèn)真而急切的說道,“我是說真的,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可以幫忙?!?p> 祁箋稍稍楞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恩,謝謝眷兒,有你來了,真好!”
易眷看著她舒展的笑顏,舒了口氣,自然是沒瞧見一旁的祁箋挑眉笑的一臉奸邪。
隨后祁箋又領(lǐng)了易眷去見了家里的另外一些族老,也算是認(rèn)了個臉,沒多一會兒倆人便離開了老宅。經(jīng)過庭院的時候,那三個人又拉了一個人打起了麻將。
見他們二人要走,沒也多留,只是一再的提醒祁箋幾日后的繼任儀式。
一路上倆人相顧無言,祁箋神色落寞,易眷也不好出聲打擾。
接下去的幾天,易眷都沒遇到祁箋,她也樂的清閑。早起在園子里打打拳或是打坐修煉,吃飯啥的都有人送,出門還有人陪同,過的很是愜意。
這一天,她正在后院吃飯,突然祁箋火急火燎的沖了她的房間。一句話也不說,拉著她就跑。易眷踢拉著一雙拖鞋跑出去數(shù)米,忙叫住她,“嫂子怎么了?”
“哎呀,這幾天出了些事,我都把你忘記了,明天就是繼任儀式了,給你準(zhǔn)備的禮服還沒去試?!逼罟{噼里啪啦的一頓說詞,易眷只聽到了一句,“禮服要試?!?p> “等等,我為啥還要穿禮服啊?!?p> “這么重要的場合,你總不能穿個馬褂就去了吧?!?p> 易眷在祁箋的拖拽下,到了定制禮服的地方。設(shè)計師是認(rèn)識祁箋的,拿了禮服給給易眷瞧,是一件煙灰色的中長款改良式蕾絲旗袍裙。
祁箋一看挺滿意,推易眷去試衣間試衣服。易眷手忙腳亂的在幾個人幫助下?lián)Q好了衣服,又被推去做了個簡單的造型。
等她站到祁箋面前的時候,祁箋滿眼都是驚喜,“很合身,就它了?!?p> 易眷看著鏡子里那個眉目清秀雅致的姑娘,這身禮服真的很好看。中式的斜門襟搭配琵琶扣,復(fù)古又散發(fā)著柔美的東方韻味,鏤空的蕾絲袖,甜美婉約又帶有一些誘人嫵媚的曼妙,在右前側(cè)開叉的設(shè)計,恰到好處的拉長了整體的線條。搭上一雙亮閃閃的銀色高跟鞋,簡直是要閃瞎她的眼。
“果然,我尺寸估算的挺對的。”祁箋摸著下巴沖她拋了個媚眼。
易眷頓時羞紅了臉,“可以了吧?!?p> 得了祁箋示意,她忙去換下了衣裙,出來,居然看到夏辰跟祁箋在說話。
夏辰也瞧見了她,目光交匯后立馬就挪開了視線,還帶著一點點的不屑。易眷有點摸不著頭腦,祁四娘好像真的跟他不熟吧。
祁箋見她出來了,忙笑著跟她招手,易眷有些不情不愿的往她身邊去了。
“這是我家堂妹,祁眷。”祁箋笑著介紹道。
“我們見過了,祁小姐。”夏辰笑的很得體卻很疏離。易眷也不好拂了他面子,扯出一絲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還想再說什么,夏辰的助理拿了服裝過來,說是晚上還有個活動,倆人便匆匆告辭了。
“以前跟夏辰搭過戲吧,覺得他怎么樣?”祁箋挑眉問道。
“恩,搭過。演戲很認(rèn)真,就是脾氣有點奇怪?!币拙烊鐚嵳f。
祁箋看著夏辰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祁箋將易眷送到“逸”囑咐她第二天早上早點起來,就又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祁箋就讓那天的司機來接她,易眷總以為繼任儀式會在什么祭壇或者宗祠或者什么深山老林,然而,司機直接將她送到了市里的一家豪華五星酒店。
一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引著她往樓上去。
那人將她帶到一個包廂門外便離開了,她敲了敲門,并沒有人應(yīng),她試著推了下門,竟然開著。一開門,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一群人圍著祁箋正忙活著。
做頭發(fā)的,化妝的,修指甲的。易眷看著一臉無奈的祁箋有些想笑。
祁箋瞪了她一眼,她便收起了心思,往一邊的沙發(fā)上一攤玩起了手機。
魂師和包妹已經(jīng)離開一個多星期了,也不知道他們那情況怎么樣了。包妹只在四天前發(fā)了一個消息,說是已經(jīng)到地方了。等她給他們回過去電話,又一直顯示不在服務(wù)區(qū)。
易眷不住的腹誹,難不成魂師把包妹帶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沙漠里去渡劫了?
易眷頓時覺得一陣惡寒,師傅應(yīng)該不會這么不靠譜吧。
等祁箋折騰完,她都已經(jīng)睡過去兩三次了。祁箋無可奈何的望著沙發(fā)上那個頭點的像搗蒜的傻子,幽幽嘆了口氣,還是無奈的搖醒了她。
“眷兒,快去換衣服?!?p> “???”易眷霎時驚醒,一臉懵懂的看了看祁箋,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清醒。
祁箋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香檳色抹胸魚尾裙,端莊高貴。
祁箋無奈的點了點她額頭,“快去換衣服做造型,我先過去?!?p> “好?!币拙旃郧傻膽?yīng)了,便由著一群人折騰。
易眷看著鏡子里的女孩,精致的妝容,甜美又帶有一點嫵媚。不是熟悉的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可又說不出來,總覺得哪里跟原來的臉又有些像。
易眷站在鏡子前發(fā)呆,一個人突然出聲打斷了她。
“眷兒小姐,家主說請您過去?!眮砣斯Ь吹某雎暤?。
“好。”易眷深呼吸了幾次,努力讓自己動蕩不安的心平靜下來,攥緊了精致的手包,跟在那人身后往宴會廳走去。
剛進宴會廳門口,她便聽到祁箋朗聲說道,“今天除了宣布由我繼承祁家家主之位,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將把我妹妹祁眷介紹給大家?!?p> 說著,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門口驚呆的易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