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空蹲在角落里,不停地哽咽著,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而此刻的云之空沒有注意到,他的右手一閃一閃的,宛如夜間的螢火蟲。
云之空右手上的光閃爍的頻率越來越高,最后直接不閃了,一黑一白的言咒浮現(xiàn)在他的手上。
“歐陽,怎么?你想和我爭嗎?”一個聲音響起。在屋頂之上,一個身影從透明的狀態(tài),逐漸顯現(xiàn)出來。緊接著,又有一個身影顯現(xiàn)了出來。
“皇甫,那么長時間沒有見,你見面就想跟我爭嗎?”歐陽清竹的父親看著眼前的身影說道。頭發(fā)有點(diǎn)兒發(fā)白的皇甫有點(diǎn)兒氣憤地說道:“還好意思說那么長時間沒見,若非在英國的那件事,那個他怎么會死!”
“他怎么可能會死!你信嗎?”歐陽清竹的父親語氣很重地說道?;矢υ秸f越生氣:“若非你貪心,那件事情就不會發(fā)生!”歐陽連忙認(rèn)錯地說道:“好了好了!那件事過去那么長時間了,我們就別在爭執(zhí)了!我承認(rèn)我錯了行不行!”
“那件事過不去!你竟然也會認(rèn)錯,真是稀奇??!”皇甫的話語中處處充滿著刺。歐陽清竹的父親聽完,心里很是難受,連忙說:“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這次別和我爭!”皇甫很果斷地說。聽到皇甫說的條件,歐陽清竹的父親沒有猶豫地說道:“不行!這個條件不行!”
皇甫惱怒地說道:“那就別奢望我原諒你了!”歐陽清竹很是苦澀地說道:“我們輪流來行不行?你一個星期,隨后我一個星期行不行?”
……
歐陽清竹的父親和皇甫談判了起來,最后皇甫略勝一籌?!拔覂蓚€星期,你一個星期,就這樣說定了!”皇甫很開心地說道。歐陽清竹的父親說了一句:“好!”他的語氣,給人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皇甫朝著南方看了看,語氣很興奮地說道:“感受到了嗎?”歐陽清竹的父親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道:“看樣子,我們需要抓緊了時間了!”屋頂之上,兩個影子逐漸消失,像是投影一樣瞬間就沒了。
“這是什么?”云之空看到自己右手上的言咒,自言自語道。云之空用自己的左手碰了碰懸浮在手心上的黑色言咒,結(jié)果他沒有感覺,像是碰觸光一樣。緊接著,他又碰了碰懸浮在手面上的白色言咒,結(jié)果和剛才的一模一樣。
云之空剛仔細(xì)打量完,黑白言咒,便消隱而去了,仿佛沒有發(fā)生一樣?!霸趺从窒Я耍俊痹浦招睦镆苫蟮?。
云之空緩緩地站了起來,打算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臉上的淚水依舊流著。忽然,兩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云之空的面前,好像鬼火一般從無中產(chǎn)生。
“你們是誰?”云之空被嚇了一跳,聲音有點(diǎn)兒抖顫。他的身子一點(diǎn)點(diǎn)地往后退,像極了受到恐嚇之后的老鼠。
這兩個人影不是別人,而是歐陽清竹的父親和皇甫。他們緩緩地走向云之空的面前,像天上的遠(yuǎn)去的白云。
“之空,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歐陽清竹的父親很慈祥的開口道,好像父親對自己兒女的樣子?;矢粗懬拥脑浦眨埠艽认榈亻_口道:“對,別怕!”
云之空質(zhì)問道:“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我知道,你剛剛失去了母親,心里很悲切,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兇手是誰!”歐陽清竹的父親開口道。云之空一聽,像是一個一頭餓狼似的,很激動很急切地問道:“快告訴我是誰?”
看到云之空的樣子,歐陽清竹的父親沒有猶豫道:“不過我們有一個條件!”云之空連忙跑過來抓住歐陽清竹父親的雙手,像是紅了眼,連忙說道:“不管什么條件,我答應(yīng)!”
“好!你拜我們倆為師,我們就告訴你兇手是誰,同時可以幫助你復(fù)仇!”歐陽清竹的父親說道。撲通一聲,云之空跪在了地上,大聲說道:“師父在上,請受我一拜!”
看著云之空在地上磕頭,歐陽清竹的父親很是滿意,微微笑了笑。皇甫連忙拉起跪在地上的云之空,很是心疼地說道:“之空,我們一定幫你報仇的!”
“謝謝師父!”云之空很是感激地說道。
歐陽清竹的父親開口道:“之空,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你母親是被你父親的仇人殺害的!不過對方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大,現(xiàn)在的你無能為力!你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變強(qiáng)!”
聽到歐陽清竹父親的一段話,云之空心里仿佛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了。云之空大聲喊叫著:“為什么!為什么我那么弱!”皇甫安慰道:“人各有命,節(jié)哀順變!”
“謝謝師父!”云之空很感激地說道?!澳阆然丶野桑“咽裁词露及差D好,我們再見面!”歐陽清竹的父親說道。云之空很悲傷地說道:“我先走了!”
云之空的背影搖晃著,一點(diǎn)點(diǎn)地遠(yuǎn)離了??粗谋秤?,可以看到濃烈的孤獨(dú)悲傷仇恨,讓人的心里會莫名地難過。
皇甫看向云之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嘆息道:“唉,可憐的孩子!”歐陽清竹的父親也嘆息道:“這也是他人生中的一種磨難!”
歐陽清竹的父親,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開口道:“要不要去我家喝上一杯?”
“不去了!”皇甫想都沒想,直接一口拒絕了?!吧洗握埬隳銢]來,這次我親自來請你,你還不去嗎?”歐陽清竹的父親說道。
皇甫沒有等歐陽清竹的父親把話說完,便開口道:“不去!”皇甫說完話便直接消失了,宛如一陣風(fēng),來時知道,走時察覺不到。
“唉,看樣子他心中的結(jié)還沒有解開!”歐陽清竹的父親嘆了一口氣,目光看著皇甫消失的地方。“清竹,給云之空請個假!”歐陽清竹的父親撥通電話說道。
“好!我明白了!”電話聽筒里傳來聲音。歐陽清竹的父親掛完電話之后,便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