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兩個男子一前一后飛來與黑衣人交纏在一起,這兩人正是蕭一蕭二。
一時之間劍光閃爍,蕭一蕭二招式凌厲,兵法有云,擒賊先擒王,很快蕭一便和黑衣人的頭領(lǐng)對上了。
黑衣人頭領(lǐng)不慌不忙,不斷轉(zhuǎn)動手腕,架開蕭一又快又狠的劍,并不斷向后邁步。蕭一察覺此人內(nèi)功深厚,持劍的虎口被震的發(fā)麻。旁人看了只以為是蕭一在進攻,實際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不過以他蕭一的實力還是可以對付的。
撕殺再次開始,黑暗中只見長刃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兇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閃,都有血珠噴灑,隨著血珠四濺帶著血花,四下飛濺。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漸漸不敵狼狽敗走。
“白小姐,沒事吧?”蕭一蕭二一手持掌一手握拳道。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救我?”落葵警惕的看向他們。
二蕭對視了一眼,蕭一開口道:“是公子派我們來保護姑娘的,我們平時就在姑娘不遠處守著,有危險可喚我們。”說完一個飛身就走了。
“欸~等等,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們公子是誰呢~~~”青竹朝他們離去的方向喊道。
此時已經(jīng)是月上柳梢頭了,車夫死了青竹就臨時充當(dāng)了車夫,兩人這才一路趕回府中。侯府中好像并未有人知道落葵遭遇刺殺,看起來一切如常。周嬤嬤從青竹那聽到落葵遭到刺殺的消息便急急忙忙過來看落葵,在看到落葵沒什么事情后才放心,反倒是青竹,幫落葵擋了好幾次劍,身上有幾處都見了血,落葵去青竹的住處看了看她,又讓人幫她上了藥,囑咐她多休息這幾天不用來伺候她了后便回了房間。
落葵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今天那些黑衣人的劍勢十分凌厲,看起來并不像是普通的山賊,倒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殺手?是誰要買殺手殺自己呢?藍氏…應(yīng)該不可能,之前在回府的路上藍氏就派人來殺過她,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數(shù)跟今天遇到的并不一樣……落葵越想心里越亂,原書里面并沒有白落葵這個時候遭刺殺這回事兒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難道自己不小心開啟了隱藏副本???
落葵把枕頭壓在臉上,此刻的她標(biāo)準(zhǔn)的生無可戀臉,想著想著就這么睡了過去。她不知道在她睡著后,房間的屏風(fēng)后走出來一個男人,在她床邊看了他許久。她其實很早就來了,今天蕭一回去稟告說她今天遇刺了他心里就一直很擔(dān)心,怕她被嚇著就過來看看她。誰知剛進來就看到她一個人在床上自言自語,而且臉上的表情還十分……呃……豐富。他突然有點好奇她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為什么她說的話單個字他都知道,可是連成一句話他就不明白了,而且還有各種奇怪的表情。百里陌澤又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才離去。
書房內(nèi),蕭一已經(jīng)等候多時。看到百里陌澤回來便立刻稟報道:“主子,聽風(fēng)樓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些刺客是冥月閣的殺手,只不過他們這次的目的好像并不是取人性命,反倒像是在試探什么,為首的那個人內(nèi)功很很厚,功夫不比屬下的差多少?!?p> 蕭一可是蕭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他的功夫在江湖上已經(jīng)鮮有敵手了。
百里陌澤一手撐在耳朵后,一手在桌上輕輕敲打,雙目緊閉,也不知有沒有在聽蕭一講話。
“把蕭十蕭十一也派過去保護她?!?p> “是”,蕭一領(lǐng)命告退。
“等等,以后她的話就是我的話,明白了嗎?”
“是?!笔捯恍睦锇底泽@訝,這白府的大小姐在自家主子心里的地位居然如此高,難不成要府里要添女主子了?蕭一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主子也該有個女人照顧著了,平時這府里只有福伯一個管家,打理整個國師府,他們這些蕭衛(wèi)若是得閑都會被福伯拉去打理府上的產(chǎn)業(yè),碰到府里忙的時候一個人都當(dāng)幾個使,反正都是大老爺們也不會心疼。國師府里的下人很少,但個個都身懷武藝,不過一個丫鬟都沒有,導(dǎo)致他們這群大老爺們經(jīng)常抱怨府里都快成小倌倌了。
蕭一已經(jīng)迫不及待將這個八卦告訴一眾兄弟們了。
第二天落葵便去給老夫人請安了。待服侍老夫人吃完早膳后,便把自己想要打理母親留下的嫁妝的事情告訴老夫人了,不過落葵換了一番說辭。說是昨兒個去了外祖母家,外祖母看她身子單薄瘦弱,便想著當(dāng)初她母親的嫁妝還在,讓她用嫁妝里的銀錢多補補,也好彌補她過往不在京城所受的苦,順便也把嫁妝單子給了她。
老夫人覺得把張?zhí)m馨的嫁妝交給落葵打理也不是不可行,畢竟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而且落葵也快及笄了,及笄后就能嫁人了,也該學(xué)著打理家務(wù)了。
老夫人打發(fā)人請了藍氏過來,并道明了請她過來的原因。藍氏一聽就不樂意了了,臉上維持的笑容也開始僵硬了。張?zhí)m馨當(dāng)時的陪嫁可豐厚著呢,當(dāng)初羅老太太怕她受委屈,特地給她陪嫁了許多東西,那些東西這些年她都花的七七八八了,這讓她還給落葵她拿什么還?
不等藍氏開口落葵便先發(fā)制人道:“母親,您看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再過兩年就該出嫁了,我娘就給我的嫁妝這么多年多虧了母親打理,女兒感激不盡?,F(xiàn)在女兒覺得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就不再勞煩母親了,畢竟母親一個人打理這么大的侯府也不容易,所以,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還是交給女兒打理吧,這樣我在出嫁錢也可以學(xué)點掌家的東西,以免將來出嫁后什么也不懂反倒會讓人家說咱們侯府的女兒是個草包?!?p> 這一番話說的藍氏想反駁都不好反駁。而老夫人一貫最關(guān)心的就是侯府的名聲,所以落葵的話老夫人也很贊同。
“是呀,大丫頭也確實該學(xué)學(xué)掌家了,你就把蘭馨的嫁妝給她吧。”
“好的母親”。藍氏想著答應(yīng)她也無妨,反正她也不知道都有什么東西,到時候隨便給點打發(fā)就行了??墒锹淇乱痪湓捑妥屗娜缫馑惚P打不動了。
“母親,這是女兒在外祖父那得來的嫁妝單子,您可得仔細的看著些,若是少了什么,我外祖父可是不依的。”
當(dāng)年因為她過門這件事跟張府鬧翻已經(jīng)讓老夫人很不喜歡了,要不是這些年她打理侯府有功恐怕老夫人早就對她發(fā)作了。果然,此話一出,老夫人立刻看向她,可是藍氏也沒辦法,張?zhí)m馨的嫁妝她實在拿不出來啊。
“母親,兒媳自從來到這個家,每日打理家業(yè)都盡心盡力。您可能不知道,這幾年府里的開銷太大了,公中的銀子哪夠啊,我就做主用張姐姐的嫁妝給補上了,現(xiàn)在也不剩什么了,這讓兒媳拿什么來給葵丫頭啊”,藍氏委屈的訴說著,一副我都是為了侯府的樣子。
老夫人覺得很沒有面子,畢竟把兒媳婦的嫁妝用來貼補家里說出去本就不是什么好聽的事,可是又覺得這是為了侯府便也沒有責(zé)罰藍氏,只是讓藍氏把張?zhí)m馨的嫁妝還給落葵,那些花掉的就讓藍氏自己想辦法補上,里面珍貴的物件若是沒了就折算成銀錢。
藍氏告退后回到房中,咬牙切齒的在心里埋怨:這個老不死的,我為她們一家子每天辛辛苦苦打理府上,結(jié)果有事情了就讓我自己想辦法補,真是個無情無義的老匹夫。
藍氏沒法,就把能找回來的嫁妝就都找了回來,送出去的就拿另外的東西來換,畢竟若是讓她換成銀錢她可還不起,有些物件可是價值千金,她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