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爺屬意小兒子孟行煜從商,孟行煜雖然沒有多大的商業(yè)才能,但是經(jīng)營一家書畫齋也是綽綽有余。
更何況,孟行煜對于書畫有著異于常人的品鑒能力,這些年在金陵也混出了名堂。
對于金陵才子來說,能得到孟行煜的一句點評,那真的是三生有幸!
而能得到孟行煜青睞的人,大部分現(xiàn)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詩人大畫家,往上一層說,孟行煜就是整個金陵文壇的風(fēng)向標(biāo)。
當(dāng)然,孟府明面上只有孟行煜的書畫齋這一個生意鋪子,實際上暗地里的生意卻不止這一個。
孟行煜并不打理暗地里的生意,但是,孟府的暗勢力卻掌握在他手里。
所以這些年,孟行煜接觸了大大小小的暗樁生意,手里也不干凈。
但是對于一下暗地里的事情,孟行煜也有敏銳的嗅覺。
雖然孟祁玉的事情關(guān)聯(lián)著千絲萬縷,但背后裹挾著的一舉一動,看似沒有章法,其實都在指向同一個地方——魯王府。
孟祁玉這些日子行事不羈,看似只是隨性而為,但是,接觸暗樁的孟行煜卻把這絲絲縷縷的東西串聯(lián)起來,發(fā)現(xiàn)了一下不一樣的東西。
而這些,也讓孟行煜第一次正視自己這個十歲的小侄女。
“而且我懷疑,吐蕃使臣會突然提出來金陵,恐怕是早有圖謀,而這個圖謀,恐怕,和魯王府會扯上關(guān)系?!泵闲徐仙裆?。
孟行燁心下咯噔一跳,“三弟,慎言?!?p> “大哥二哥,我若是沒把握,會在殿下面前說這樣的話嗎?”
“三叔,您是查到什么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孟行煜微微一笑,“很快就有結(jié)果?!?p> 蕭北玨沉吟一瞬,起身,道:“多謝各位跟我說這些,既如此,我便先走了。”
三兄弟作揖,送蕭北玨出門。
回去路上,蕭北玨一直摩挲著那個錦盒。
朝堂這些年平靜得太久,也太順了。
太子能力卓絕,如果不是身體原因,沒有任何朝臣會想要另覓他途。
太子養(yǎng)病已經(jīng)四年了,四年的不理朝政,養(yǎng)大了別人的心。
即便現(xiàn)在蕭北玨成長起來,參與朝政了,也不能遏制住其他人的野心。
從前他們一直把眼光放在身體健全,背景深厚的敬王身上,卻忽略了不良于行,深居簡出的魯王身上。
魯王,賀王跟敬王不同。
魯王和賀王封親王,有自己的封地,意味著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發(fā)生,他們絕對沒有繼承大統(tǒng)的機(jī)會,新皇登基之后,他們就必須前往封地。
而敬王,只是一個郡王,沒有封地。
太子病弱,皇帝也的確曾經(jīng)想過封敬王為太子,但是由于蕭北玨的天賦,也慢慢地歇了這些想法。
但是,那幾年也養(yǎng)大了敬王的心。
心大了,想收回來,可就不容易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敬王和魯王的底給摸清楚。
如果能夠找出兩方勢力,也就能夠知道敬王和魯王這些年到底積攢了多少人脈。
恐怕,這個朝堂的風(fēng)起云涌,再也藏不住了。
初云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