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組織了數(shù)十個巡邏隊,但是這一次闖入的舔食者不在少數(shù),因而并沒有起到很好的效用,反而是損失了很多人手。不過,總督好歹也是個好官,一直在指揮戰(zhàn)斗,槍聲響了一夜,不知道殺了多少喪尸。
天蒙蒙亮,槍聲平息了很多,張祈儒再次接到了總督的消息。
“小張啊,場面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我已經(jīng)盡力了......”總督疲憊的說道,“現(xiàn)在大街上的喪尸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我們已經(jīng)失去太多戰(zhàn)士了......”
“我知道,總督先生?!睆埰砣逡膊恢绾位貞?yīng)。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守市政府和軍備庫,我們會和劉濤一起出發(fā)......另外,你們不用做先鋒了。等會兒,你到我這里來一趟,我會再給你五箱子彈,如果大家都能逃到洛城安置營,就在那里再見吧。相信這對你不是什么難事?!?p> “什么?總督?你也打算走了?那平民怎么辦?”張祈儒沒想到事態(tài)竟然演變到如此地步。
“我也不想啊!但是再這樣下去,安置營就死光了!”總督吼道。
“......”張祈儒也不再說什么,每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想的事情也不一樣,他不能責怪總督,相比于其他兩個老不死的,總督已經(jīng)非常盡職盡責。
張祈儒站在街道上,看著身旁來來回回的幾百喪尸,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悲涼意味。這不是普通的戰(zhàn)爭,這是全人類的戰(zhàn)爭。在這場戰(zhàn)爭里,不需要太多平民,全民皆兵才是打贏戰(zhàn)爭的基礎(chǔ)。無論擁有多強大的武器,無論擁有多精銳的士兵,無論擁有多堅實的城墻,都無法保護周全!人類需要的是自我保護,而不是被別人保護!如果安置營有一半的人都能夠戰(zhàn)斗,那么今天將是另外一幅景象——可惜,一個多月的安逸,侵蝕了他們對危險的警覺,他們天真的以為安置營——國家是堅不可摧的!
不,我絕對不能重蹈覆轍,在我的隊伍里決不允許非戰(zhàn)斗人員出現(xiàn)!張祈儒如是想。
張祈儒不再管街上的喪尸和少數(shù)還在逃亡的人,徑直回到了修理鋪。
“大哥,老趙,尚澤,現(xiàn)在情況很不妙,總督明天會和劉濤一起走,何建國也不會留下?!?p> “什么?這么快?我們的戰(zhàn)車還沒好!就算只裝好基礎(chǔ)設(shè)施,那也需要三天??!”張祈道說。
“就是,我們總不能拖著毛坯車跑吧?就算現(xiàn)在行,那冬天來了怎么辦?離開了這里,再想安裝就難了!”趙云也說道。
“那我們能不能拉著材料走?”張祈儒問道,他記得他們有一輛拉鋼板的拖掛車。
“老師,那不行,太不安全了。喪尸還無所謂,最怕的是人,如果人群起哄非要坐我們的車怎么辦?不能每次都殺掉他們吧?那樣會引起眾怒的?!鄙袧筛杏X也不行。
“哎,那只能在這里堅持幾天了。走,老趙,咱倆去趟市政府,總督給咱五箱子彈,咱們?nèi)ツ靡幌隆!睆埰砣鍖w云說道。
“好的!”趙云也沒多問,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張祈儒出門了。
二人騎著一輛摩托三輪,嗡嗡的聲音吸引了街道上很多喪尸,只不過他們急著趕路,并沒有處理這些家伙。從修理鋪到市政府有接近十五里,幾乎穿過了半個天城市。一路上,張祈儒看到了很多喪尸,估摸著也有大幾千,這一次舔食者的突襲的確損失慘重,慘重到喪尸已經(jīng)開始“安置營自助游”了。
來到市政府,張祈儒就看到整個市政府一層已經(jīng)被完全封住,用的大都是辦公桌椅,只留下幾個側(cè)門可以出入。張祈儒倒也沒打算進去,停在門口和總督通話。
“總督,我已經(jīng)到市政府門口了,不用開門,把東西放下來就行了!”
“知道了,你們稍等?!?p> 不一會兒,他們頭頂?shù)拇皯艟痛蜷_了,幾個用繩子系住的箱子被放了下來。
拿到箱子,張祈儒也沒停留,因為喪尸已經(jīng)開始向這邊聚集了。
“回去?”趙云問。
“暫時不回,我們也去安置營自助游。昨天總督損失了不少人手,雖然趁火打劫不好,但是那些人丟掉的槍不要白不要,我們?nèi)フ艺遥苡玫亩紦旎貋?,反正現(xiàn)在有資格出門的就只有我們和安置營的士兵了?!睆埰砣暹€惦記著總督丟的槍。
趙云開著三蹦子突突的跑開了。
“去富華小區(qū),昨晚上那邊有過舔食者,應(yīng)該損失了不少人?!睆埰砣逯笓]道。
“你怎么知道的?昨天一晚上你不會專門踩點兒了吧?”趙云懷著特殊的語氣問道。
“額......怎么會,我是打算救他們的,但是能力有限,救不了那么多。犧牲幾個英雄很正常,人民會記住......至少我會記住這些人的?!睆埰砣遛q解道。
趙云一副信了你的鬼話的樣子,繼續(xù)突突突向富華小區(qū)前進。
富華小區(qū)門口,一群喪尸在開會,大概三十只。張祈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車,拿著趙云的唐刀就走了過去。直刺、橫砍、豎劈、斜劈、回旋攻擊、跳躍攻擊......一系列極其花哨無用的表演之后,三十只喪尸全數(shù)倒地,只不過有些還在地上爬行,并未死亡。
“擦擦我的刀!”趙云鄙視的看了一眼,張祈儒這家伙“變身”以后太會得瑟了。
張祈儒一笑,翻身上車,趙云故意向前開了一步,結(jié)果張祈儒一屁股摔倒在車廂里,剛好坐在彈藥箱的棱角上,疼的嗷嗷直喊。
“你大爺?shù)?!?p> “嘖嘖嘖,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劈你大爺,你是雷公還是電母???”張祈儒揉揉屁股,“快進去吧!不然一會兒槍都被人撿走了!膽大的多著呢!”
趙云也知道,開玩笑歸開玩笑,事情還是要做的。
來到一棟小樓前,地面上血腥一片,還有一具舔食者的尸體。看來在付出了巨大代價以后,有一支小隊成功狙殺了一只舔食者。
張祈儒下車,趙云調(diào)頭。地上躺著幾個戰(zhàn)士,手里還緊握著步槍。張祈儒從他們手里拿走槍支和彈匣,然后扯下一些死去的平民的衣服,輕輕蓋在戰(zhàn)士頭上。每個死去的戰(zhàn)士額頭都有一個彈孔,很明顯是自己的戰(zhàn)友所為。張祈儒默哀了幾秒,無論這些戰(zhàn)士曾經(jīng)如何,他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為自己的人民獻出了生命,生前英勇無懼,死后亦承受痛苦。英雄無名,張祈儒終于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也會稱為這片大地的一堆養(yǎng)料吧!
趙云清點了一下槍支:五把81杠,二十五個彈匣,五百多發(fā)子彈;五把54式手槍,十五個彈匣,一百多發(fā)子彈;手榴彈七枚。
“走,去下一個地方,君樂城?!睆埰砣逭f道。
君樂城在天城西北角,是昨天晚上戰(zhàn)斗最為激烈的地方,死傷最多。
張祈儒二人仍舊一路疾馳,絲毫不管是不是會吸引喪尸。
“停一下!”張祈儒說道。
趙云把車停在路邊,順著張祈儒的目光望去。一處政府餐廳門口聚集了十幾個手拿槍支的人,似乎正在強行進入餐廳。
“看來有不少滾刀肉也跑出來搜羅槍支了!”趙云道。
“他們這是準備搶劫政府了?!睆埰砣迕鏌o表情,“念在總督對我們還不錯,幫一下吧!”
趙云點點頭,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奔政府餐廳。
滾刀肉們聽見有人過來,紛紛拿起槍指著張祈儒二人。
“什么人?”領(lǐng)頭的喝道。
“好人。”張祈儒回答。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小獵人張,怎么,也打算來分口湯?那真不好意思,這地方我們占了,您還是另尋別處吧?!鳖I(lǐng)頭的并未給太多面子。
“沒興趣,你們搶你們的,讓里面的人都走吧?!睆埰砣逭f道。
“既然小獵人張開口了,那我們就給個面子吧。”領(lǐng)頭的也不想發(fā)生沖突,“里面的,出來吧,把槍交出來就可以走了,有人來保你們了。”
里面的人估計也聽到了,很快打開門跑了出來。
“慢著,這個姑娘留下!”領(lǐng)頭的突然道。
張祈儒看了看領(lǐng)頭的指著的姑娘,果然長得非常標致,是個美女,并且看她的手也有些粗糙,顯然不是花瓶。
女子有些害怕,往一個男人身后躲了躲。
“躲什么,老子要你留下!”領(lǐng)頭的提高了聲音。
“大哥,這是我媳婦兒......”那個男人說道。
“老子沒問你!其余的人都能走,這個姑娘留下!”領(lǐng)頭的看樣子沒打算善了,“誰在多說一句,休怪老子不給面子!”
張祈儒沒有出言,安置營一日游還這么不消停!
男人很為難,但是其他同伴不為難,丟下槍就散去了。
男人看同伴都離開了,再看看一群人黑洞洞的槍口,還有滿大街似乎要圍過來的喪尸,一咬牙,丟下女子也追同伴去了。
女子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男人就這么棄自己而去,愣了好半天,目光呆滯,直到領(lǐng)頭的攬住了她的肩膀。
“小妞,看吧?你男人靠不住,你得找個我這樣的!怎么樣,從了大爺吧?”
女子看看領(lǐng)頭的,低下頭,把手伸進了圍裙里面。
呲啦!張祈儒似乎聽到了什么細微的聲響,女子也開始露出一絲微笑,似乎同意了領(lǐng)頭的說法,但是張祈儒卻拉著趙云退后了兩步,這女的看著就不像是軟弱之人。
“趴下!”張祈儒一把按倒趙云。
咚!巨大的爆炸聲在耳邊炸響。
孺子之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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