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的行進(jìn)速度很快,每回晚上休息時,傭兵們還好說,那些商旅總是累得爬都不愿爬起來。
而陳墨的現(xiàn)在身體強度雖然已不像開始時提升那么迅速,但也馬上要突破黑鐵中位的屏障,對于這種強度的行進(jìn)還不覺得吃力。
而父母皆是整日在沙駝背上,有小白狼降溫,日常的事情也都是陳墨處理,倒也還撐得住,只是父親的傷勢太過嚴(yán)重,雖然沒有惡化,但也沒有轉(zhuǎn)好的明顯跡象。
小白狼在相對安穩(wěn)下之后,被安娜夫人親自命名為白牙,它也算是勞苦功高,已被陳墨一家正式吸收為家中一員。
它很粘陳墨,一天之中總會爬到陳墨懷中呆上一會,每到此時,總會一臉舒服享受的樣子。
陳墨初時還不在意,以為是小白牙睜眼第一個看到的是自已,跟自已親是一定的,但慢慢發(fā)覺有點不對,他發(fā)現(xiàn)小白牙躺在自已懷中的時候,竟能吸收自已充盈在體內(nèi)的神因子,雖然不多,而且時間很短,但確確實實是在吸收神因子,每回吸完小家伙都像是吃飽了一般,一步三搖的再爬到喬納爵士的那里當(dāng)冰塊。
因為黑洞現(xiàn)在無時無刻不在涌出神因子,陳墨一直也沒有吝惜的想法,外部的環(huán)境又如此危險,他是怎么快提升實力怎么來。
神核上的神紋如果一直處在激發(fā)狀態(tài),會損耗不少神因子,但陳墨也不曾想過省下,這也是他能夠瞬發(fā)的原因。
因一天所吸收的神子極為有限,其它的神祭者一般都把珍貴吸收的神因子用在神紋的演化上,誰也不會因為瞬發(fā)就去浪費掉一半的神因子,他們?nèi)绻狸惸绱俗龇?,一定會被氣死?p> 但陳墨有資本這樣揮霍,而且這樣做的好處更多,一是瞬發(fā)大大的提高了安全系數(shù);另外,因為神紋一直被激發(fā),其演化的速度和陳墨對其的理解深度也是數(shù)十倍于其它神啟者。
陳墨自來到這個世界,一直處在困危的境地,自然不敢有一絲懈怠,抓住所有能用的時間,不斷的研究和修煉。
他這段時間的目標(biāo),是迫切要找到主動吸收魔能的方法,而從貝西奧那里得來的煉魂和在洞穴中尋找到的高階魔能知識,他已轉(zhuǎn)化了大部分,剩下一些晦澀難懂的部分,即使已看過多遍,但也只能弄懂一兩分,陳墨索性放下速度慢慢琢磨。
經(jīng)過十幾天的努力,隨著對這種能量有一定的了解,他對吸收魔能也能夠有些主動的掌握。
其實這種魔能原理和神術(shù)的本質(zhì)是十分相近的,都是利用神海中的形成的祭陣,實現(xiàn)能量的具現(xiàn)和施放。
但陳墨更看重對魔能吸收的技巧,在貝西奧一派的學(xué)識中,總共有三種吸收能量的祭陣,其中最為簡單實用的是從魔物身上直接汲取,這種方法只需要將祭陣用魔獸血刺于手心,印在魔物身體之上,就可吸取,只是有少數(shù)一些限制,比如活著的魔物因為核心未死,魔能凝聚不好吸,而死的太久的魔物魔能又會消散,有一定時間限制,最好是魔物是剛死不久。
第二種方法,就是轉(zhuǎn)化神啟者的神能,這種方法效率極高,魔能好像天生就能吞噬神能而生長,這正好和陳墨的修煉方法相反,他神海中的黑洞卻以吞噬魔能而成長。
這種方法的最大弊端就是太過危險,這個以神啟者為主流武力的世界,只要碰到操縱魔能的能力者一向是不死不休。
得到的資料中滿是注意神啟者的警視,甚至還有一些避開神啟者的作法,對此陳墨也提高了警惕,他意識到自已雖然是以神能祭放威能,但神海中的黑洞卻需要吸收魔能,如果自已主動吸收魔能的話,如果其它神啟者看到,多半是說不清的。
看來以后吸取魔能時一定要更加謹(jǐn)慎。
第三種方法,陳墨卻沒有學(xué)習(xí),那是一種比較玄奧的方法,是通過祭祀的手段大量提取魔能,這一派系自稱為魂術(shù)士。
他們祭祀的原材料是靈魂,那個卡爾馬薩可能已經(jīng)有些研究,但看他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狀態(tài),陳墨想也不想就淘汰掉了。
而事實上,幾乎所有的魂術(shù)士,往往都禁不住力量快速強大的誘惑,最終以吸取人的靈魂來增強自已的力量。
這樣的行為,自然導(dǎo)致了人類的激烈地對抗,各個族群都將魂術(shù)士列為邪惡的象征,一度開啟了長達(dá)五十年的禁魂戰(zhàn)爭,最終將魂術(shù)士差點滅絕,只有一些旁支成為漏網(wǎng)之魚,殘喘茍活。
得到了第一種方法,陳墨已經(jīng)非常滿足。
他身邊沒有魔獸,魔血也就無從談起,這讓陳墨十分焦急,他現(xiàn)在每天想從哪里弄來一頭魔獸,弄一些血液做下實驗,至少先把手中魔劍中的魔能吸收掉。
直到有一天早上,陳墨起來把瑣事處理完,突然一個有些白胖的少年好奇的扒開陳墨的帳篷,向里叫喊:“喂,你叫什么名字?”
陳墨沒有理他,低頭繼續(xù)著自已的研究。
畢竟他的心智已是一個成年人,不太愿意和小孩子有過多的交集。
“喂,問你呢!”這個白胖少年只好提高了些聲調(diào)。
陳墨抬頭看了一下他,依然沒有說話。
這個白胖少年這下知道是陳墨不想和他說話了,撇了撇嘴,倒也不惱,也許是商隊中的孩子太少,旅途又太長的緣故,他很高興多了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同伴。
“我叫阿西尼.莫雷諾,從托里達(dá)城來?!卑⑽髂衢L期沒有和人聊天,實在忍不住,自已先了說起來。
“我和父親要去沙漠那邊去淘金,也不知道,有沒有金子,我想大概是沒有的,誰知道呢?!?p> 陳墨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沙盜真可怕,聽說你們遇到了沙盜,還好你們逃了出來,上回我們就遇到了,要不是傭兵們厲害,我們都會死,而且很慘,聽說他們會把人的心肝挖出來.......嘖嘖,真可怕!”阿西尼發(fā)現(xiàn)陳墨講話后,更加滔滔不絕。
“我還有事,不要打擾我,聽到了嗎?”陳墨下了逐客令。
“真是讓我傷心……?。 卑⑽髂崛滩蛔∮謬Z叨了一句,但阿西尼還沒說完,只見陳墨手中一道光芒直沖著自已而來,嚇得他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那道光芒這才貼著他腳板插在了沙地上,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一把精致匕首。
阿西尼精神未定,他沒想到這個同齡人,竟然用匕首跟自已說話,而且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至少比托里達(dá)時,那些小混混厲害多了。
但阿西尼是樂觀的,他很快發(fā)現(xiàn),陳墨并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一個想法又鉆出了他腦袋。
“能教我用這個嗎?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卑⑽髂嵊行┠懬?,但更多羨慕的指著面前那個匕首道。
陳墨這伸手拔起匕首,本打算哄走這個多話的家伙,但一個想法阻止了他。
“想學(xué)?”陳墨將匕道玩出一個漂亮的刀花,黑鐵階的肉體強度和敏捷,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出這些來。
“嗯,想!教給我吧?!卑⑽髂嵫劬Χ技t了,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幻想匕首在自已手中飛舞的情景。
“好,不過有個條件,”陳墨輕聲說道。
“什么條件?”阿西尼頭一縮,謹(jǐn)慎的回答。
“你給我講講這個商隊的情況?!标惸戳怂谎壅f道。
“可以,當(dāng)然可以。”阿西尼忙不迭的說道,他正愁沒有人聽他說話。
于是,阿西尼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比如,這個商隊大部分都是淘金者,只有一少部分小商人運有貨物。
那個很少打開的帳篷里關(guān)著一頭小魔物,他沒有見過,但他聽別人講起過。
帳篷中還有一個穿斗篷的人,很神秘,傭兵們都很敬畏他。
傭兵隊長是個厲害的人,阿西尼親眼看到過他一刀剁下沙盜頭領(lǐng)的腦袋。
……
陳墨靜靜的聽著,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注意力更是集中在那頭小魔物上。
等到阿西尼終于講完之后,陳墨遵守諾言,教給阿西尼一些匕首運用技巧,沒想到的是阿西尼學(xué)習(xí)的還挺快。
臨分別前,陳墨要求阿西尼給自已多提供那頭小魔獸的信息,如果他滿意,他會教更多的東西,阿西尼樂開了花,忙不迭的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