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郭相扶將(九)
下邊太子的下人自然認識阿木,都停手站在一旁。阿木下得樓來,高聲道“此處乃風(fēng)月場所,若有人敢鬧事,那就是不給在下面子!”阿木來到拓跋晃面前“太子殿下,這風(fēng)月場所,偶爾來一次,附庸風(fēng)雅,也無不可??商拥钕履阋翘焯靵泶?,那就有傷國體了!鳳兒!”
鳳兒姑娘趕緊過來“主人!”
阿木高聲道“從今天起,太子殿下每月來此不能超過兩天!如果有什么事,報于我知道!”
鳳兒姑娘應(yīng)了,退在一旁。拓跋晃站在那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后一跺腳“把這幾個拉出去!”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那些手下拉著三游就出去了,阿木怕把他們打死,就跟了出來。
拓跋晃背著手,趾高氣揚跟三游道“本太子撞你一下怎么了?賠禮?老子用得著跟你們賠禮?打死你們都沒人敢管,信不?”
三游自從聽阿木叫拓跋晃為太子,早就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游雅直接就跪下了“太子殿下!都是我們的錯!請?zhí)痈咛зF手??!”磕頭如搗蒜。
游明根和游肇卻并不下跪,還一臉鄙夷地看著游雅“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何懼哉?”
拓跋晃急了,怒道“給我打死他們!”
阿木看要不出聲,這幾個人就真被打死了“太子殿下,請先等等?!?p> 拓跋晃現(xiàn)在情緒很不穩(wěn)定“駙馬!今日你定要跟我過不去嗎?”
阿木看他有點激動,安慰他“太子稍安勿躁。這幾個人不能打死!”
拓跋晃看阿木說這幾個人不能打死,還當是什么重要人物呢,仔細看了一下,確實不是任何權(quán)貴家眷“駙馬,就這幾個人,再打死十個、百個,又有何不可?”
阿木笑道“太子殿下!昨日在朝堂上,你也看到了,不是所有人都服從你。太子殿下倘若想將來能安穩(wěn)接管朝政,就必須得有自己的一幫得力助手。倘若太子獨自遇到昨日崔司徒那樣的事,你如何處置?又比如說,獨孤方叛亂,太子你又如何應(yīng)對?”
拓跋晃一時無語“這又跟眼前這幾個人有什么關(guān)系?”
阿木笑道“此三人乃有名的‘任縣三游’,這個游雅,其才學(xué)更是不在崔司徒,高侍郎之下。況且這幾人年紀尚輕,正是上天為太子殿下準備的!太子殿下,你說,他們能殺嗎?”
拓跋晃還在猶豫,沒有說話。阿木卻知道他是抹不開面子,過去拉著他“走!進去一起喝一杯。就當是我替他們給太子殿下賠罪了!”
阿木拉著拓跋晃在前邊走,回頭吩咐“把他們都放了!游雅!帶著他們,來樓上天字號房!”
進了房間,拓跋辰論輩分,是拓跋晃的族侄,不過歲數(shù)卻比拓跋燾都大,拓跋晃不在正式場合,自不會讓他見晚輩禮。陸麗識趣得起身,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還不配和拓跋晃坐在一起。
三游進來,也不敢坐。阿木看著不像樣,吩咐下去,在下首又擺了一張桌子,讓陸麗和三游坐了。
三游先過來給拓跋晃賠了禮,才告坐。阿木是主人,起身道“各位,你們各具才學(xué),卻懷才不遇,今日太子殿下在此。本官要替你們引薦!”
等阿木介紹完,拓跋晃看阿木十分推崇他們,就用《論語》、《史記》、《左傳》等困擾自己多時的問題跟幾人討教,各人依據(jù)自己所學(xué)各抒己見。慢慢的,拓跋晃也改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對幾人也恭敬了起來。
阿木于這之乎者也上不通,也就由得他們?nèi)チ?。拓跋晃談?wù)摰酶吲d,也不顧自己的身份,直接坐了過去。陸麗把位置讓了出來,又過來跟阿木坐一桌。
阿木問道“阿麗,你的才學(xué),別人不知,也就罷了。這多好的機會啊!怎么不向太子殿下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學(xué)?倘若得太子賞識,得個一官半職,豈不美哉?”
陸麗給阿木一輯“既然駙馬想要在下效力,在下也已應(yīng)允。又怎么會轉(zhuǎn)投太子殿下?駙馬是看不起在下嗎?”
阿木雖然不以為然,但還是很佩服陸麗,敬了他一杯。
拓跋晃喝到半路,有急事先走了。臨走還吩咐游雅他們,后天在此等候,到時,拓跋晃會給他們謀個差事。拓跋辰看實在沒自己什么事,就借口有點事,一起走了。
阿木把幾人叫到一桌,有意點撥一下游雅“伯度兄,如果不是本官,今日你們?nèi)?,怕是難逃一劫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