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豬羊(八)
回城后,阿木就專心在家準(zhǔn)備出征之事。軍報每天都會由手下送到家里來,經(jīng)過永寧寺的事,各地寺廟雖然偶有反抗,但再也沒有出現(xiàn)永寧寺那樣大的場面。畢竟,事到臨頭,保住性命還是最重要的。
“哎!我說武威公主,陛下不是賜你一座新府邸嗎?怎么老在我家住著?”
武威公主最近自己的事情解決后,也沒了顧忌,每天跟始平公主住一塊,根本不回自己的府邸。這日正吃飯,阿木就半開玩笑地問問她。
武威公主根本沒當(dāng)回事,眼皮都不抬一下,一邊吃一邊嘟囔著“誰叫你家的飯菜好吃的?再說了,我現(xiàn)在孤苦伶仃的,回去那么大的府邸,我待著都害怕。哪像你們啊,每天卿卿我我,比翼雙飛的!”
阿木停下吃飯,捂著腮幫子看著她。武威公主等了一會,沒聽到阿木說話,抬起頭來,看到阿木的樣子,隨口問道“怎么了?牙疼?”
阿木點點頭“嗯!不光疼,還酸。”
武威公主聽了,才明白過來阿木是在笑話自己,直接把手里的饅頭拿起來砸向阿木。阿木一張嘴,接住,邊吃邊道“多謝!”
阿木露了這么一手,武威公主本來有點生氣,瞬間笑了出來,嘴里還正吃著飯呢,只有把頭歪在一邊吐了出來。
始平公主給她拍著背,慍道“吃個飯都像街邊賣雜耍的,就不能消停會?”
阿木和武威公主根本沒在意“就咱們幾個,又沒有別人看見,怕什么?”
始平公主拿出長姐的氣勢“小妹,你前些時,還看不慣他這沒規(guī)沒矩的,這才過了幾天,就被他帶壞了?!?p> 武威公主還沒說話,阿木笑道“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p> 武威公主也笑道“阿姊要不說,我都沒理會。不過呀,經(jīng)過北涼這事,我算是看明白了。規(guī)矩,那是給別人看的?,F(xiàn)在就我們幾個,要還這么多規(guī)矩,多累??!”
始平公主其實也潛移默化地受到了阿木熏陶,早已接受了阿木這一套,也懶得管了,催促道“趕緊吃吧,吃完了再鬧?!?p> 阿木嘆道“是!夫人發(fā)話了,哪敢不遵???我還得好好去準(zhǔn)備出征的事,早點把武威公主的駙馬從北涼接回來,我也好清靜清靜!”說完,放下碗筷,給蕓娘一使眼色,在武威公主發(fā)飆前,溜之大吉。
過了有半個多月,魏虎部到達(dá)京師。魏虎帶著張浩和田鈺,家也沒回就先來見阿木。
“阿木!好久不見!又漂亮了!”魏虎看旁邊沒有別人,也開起了玩笑。
阿木還是先給每人一個擁抱,聽了魏虎這么說,懟了他胸口一拳“還是這么沒正型!時辰尚早,要不,去明月樓?這明月樓現(xiàn)在是我的產(chǎn)業(yè)了!”
三人雖然趕路有點累,但懷荒鎮(zhèn)那個地方,如何跟京城比?聽阿木說明月樓現(xiàn)在被他買下了,都來了精神了,催促阿木趕緊去。
四人來到明月樓,找了個雅間,一邊欣賞著歌舞,阿木一邊跟他們商量一些征北涼的事情。
“魏虎!部隊的士氣恢復(fù)的怎么樣?我可是在陛下面前夸下了口,三萬之眾拿下北涼?!?p> 魏虎喝了一杯,嘆道“士氣跟你在那會,差遠(yuǎn)了!不過也沒辦法。趁著這次,正好恢復(fù)恢復(fù)。戰(zhàn)斗力還是有保證的,在那邊沒什么好玩的,只能多訓(xùn)練來消磨時間了!”
阿木跟田鈺道“這次不比往日,補給路線很長。你一定要跟陸麗把糧草的事情處理好!”
田鈺道“只要陸麗能把糧草運到河西附近,我就能保證糧草供應(yīng)!”
阿木擺擺手“就是運到那里,也是一個大問題。本來,已經(jīng)沒辦法征調(diào)民夫了。可崔司徒卻想出了讓全國僧侶還俗,這么惡毒的法子,一下解決了這個問題。可這些僧侶,本來就對朝廷強制還俗有意見,運輸線路又這么長,根本沒有足夠的軍隊押送。路上出現(xiàn)逃跑的情況,我想是無法避免的。一旦出現(xiàn)這個情況,那時候,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p> 魏虎道“我們能不能速戰(zhàn)速決?每個人只帶半月糧草就可以?!?p> 阿木道“我也是這么想的?,F(xiàn)在不太方便,等明天開作戰(zhàn)會議的時候,我在說吧。”
張浩道“就憑我們?nèi)f重騎,滅他個北涼,還不是小意思?一個突襲,直達(dá)姑臧城下,他沮渠牧健要不投降,就讓他知道知道什么是雞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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