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簡單也簡單?!彪m然不知道藍墨天為何會扯到這個話題上,但齊懷還是為他解釋起來,“即是以內(nèi)功運于臉部,從上至下將當(dāng)初以真氣貼合的假面硬生生揭下來,如此做法能夠最大程度保全原來的樣貌,而且很快就能夠回復(fù)如初,只是...”
“只是什么?!彼{墨天看著自己的右手,問道。
“這樣做法,比易容時候,要疼上十倍還多,如果假面沒有一下子揭干凈,還得立即進行清理,不然臉就毀了,那痛苦,更是常人難以忍受?!饼R懷汗毛豎起,僅僅是說說便已經(jīng)受不了了。
“我明白了,呂統(tǒng)領(lǐng)、齊副將,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彼{墨天放下了手,背對著二人,下令道。
“是,大帥?!?p> ......
搖身一變,成了帥府獨一無二的掌權(quán)者,藍墨天與慕天涯搬進了帥府最好的院落,離母親景云芳的小屋只有一墻一橋之隔。
“你真的要這么做?”慕天涯候在藍墨天身旁,桌子上放著水盆、燈火,還有喋血劍負責(zé)淬煉的無比鋒利的匕首。
“那是藍玄的母親,即使藍玄已經(jīng)死了,可我希望她,能夠見她兒子最后一面,否則,我于心不忍?!彼{墨天撫了撫慕天涯的長發(fā),“放心,天涯,這么做還有一個好處,如此這華夏大陸,許多人都認識我藍墨天這張臉,若是換成了藍玄,時隔二十年,知情人也都死得七七八八,便不會再有人認得我了?!?p> “聽那個齊懷說,很疼的。”慕天涯心知勸不了,可還是擔(dān)心地說道。
“我連死都嘗試過,疼算什么。”藍墨天微微一笑,天外功隨之運轉(zhuǎn)了起來,整個右手都變?yōu)榱它S玉一般的金黃色,熠熠生輝。
藍墨天并沒有遲疑,將手掌撫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當(dāng)初歡無痕為自己易容的感覺仿佛重現(xiàn),藍墨天甚至沒有感到疼痛,反而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那一定是因為這四年的滄桑,使當(dāng)初圣尸堂的那個莽撞少年,成了現(xiàn)在的自己,藍墨天運著真氣,在自己的手掌附近游走,慢慢地移動到額頭上。
刺骨穿心的疼痛接踵而至,剛剛被分離出皮膚的假面上頭的一條細縫處,已經(jīng)溢出了鮮血。
慕天涯不敢為他擦拭,只能擔(dān)心地看著他,同時攥緊了手里的毛巾。
藍墨天在等一個時機,齊懷說過,如果一次揭不干凈之后,重復(fù)清理所帶來的痛苦會比現(xiàn)在多上很多,直到整個額頭上的假面脫落,藍墨天控制著真氣像是抓住了假面的頂部,完全捏死,隨后“嚓啦”一聲,整張假面被一下子撕了下來,毫無殘留。
“?。 彼{墨天痛得大叫,慕天涯立即欺身上前,壓住了藍墨天的兩只手,同時為他如同被血液浸泡過一般的臉上不斷用水沖洗。
慕天涯越擦越感到奇怪,這些血跡一定是真正的皮肉被撕裂開才會留下的痕跡,可她拿著毛巾方一抹去血跡,那皮肉卻是完好無缺的,甚至比假面還要顯得光滑、完美。
藍墨天本人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除了撕下假面那一刻有一種痛死過去的感覺,之后慕天涯為自己擦拭時,這種疼痛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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