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亭山仍舊一言不發(fā),他無法違背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李太白的父母,著實(shí)該死。
“后來啊,那個組織找到了我,好家伙,和我同齡的許多伙伴拿著刀劍向我沖來,而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正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親手教會了我使劍,可他卻要我曾經(jīng)的伙伴,殺了我?!?p> “那場戰(zhàn)斗,著實(shí)酣暢至極,不過是重傷吐了幾口血,劍上的寶石被割去了一片,而那些人,我曾經(jīng)的伙伴,一個也沒有剩下?!崩钐啄贸鲩L劍穩(wěn)穩(wěn)放在桌子上。
“原來那顆寶石?!?p> “你想得不錯?!崩钐讘K淡地一笑,“是這家客棧的老板救了我,休養(yǎng)了兩個月便全好了,這家客棧也成了我的庇護(hù),我也會傾盡全力地反哺,那個組織,也再沒有找過我,當(dāng)年那個案子始終查不到真兇,刺史大人便被免了職,于是一個接著一個,走馬燈一樣,直到你?!?p> “感謝你能對我說出這些事。”岳亭山誠懇地道。
“感謝刺史大人現(xiàn)在還未出手將我緝拿,加起來統(tǒng)共二十多條人命,夠判幾次斬立決?”李太白問道。
“按照幾樁案子的罪行,加上你的坦白和殺人動機(jī),夠判十次左右吧。”岳亭山說完,看向了李太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眱扇藢π?shù)聲,李太白道,“從此刻開始,我喚你大人,你就叫我太白如何?!?p>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太白兄?!痹劳ど奖?。
“大人真是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李太白將長劍背在身上,看了看窗外,“刺史大人手頭不是還有一樁命案嗎,天色不早了,就讓我,一樁一樁贖罪吧?!?p> “我敢打賭,這個案子,你一定感興趣?!痹劳ど絻?nèi)心中許多的疑惑,都因?yàn)槔钐椎臄⑹?,豁然開朗。
......
“這就是溺尸案的女童?”李太白問道。
兩人連同驗(yàn)尸官圍在李小娣的周圍,驗(yàn)尸官放下了刀具,道:“大人,檢查完畢,的確不是被淹死的,脖子上的掐痕,口中因?yàn)橹舷⒌构喽龅氖澄餁堅寄茏C明這一點(diǎn),打撈員之所以感覺到她還有氣息,完全是尸體因?yàn)橹舷⒃谒薪莶痪猛蝗槐粨破穑a(chǎn)生了尸僵反應(yīng),遺體并未遭受過侵犯,身上的組織也都保持完好,只是,似乎因?yàn)樯砬敖?jīng)受過過量的訓(xùn)練,導(dǎo)致身體帶有一系列的病癥。”
“怎么說?”岳亭山問道。
“大人應(yīng)該知道,女性若是想要練武,就最起碼要比男性多付出十倍的努力,死者李小娣正處于身體肌肉平衡的過渡期,又因?yàn)樗昙o(jì)太小,所以呈現(xiàn)出來的就是這么一個營養(yǎng)不良的狀態(tài),其實(shí)非也?!?p> “過度訓(xùn)練?!崩钐壮聊似蹋テ鹄钚℃返男∈职攵琢讼氯タ此氖种?,道,“手肘和小臂的青筋突出,她使的是劍?!?p> 李太白將自己的手和李小娣的手比對了一下,老繭的位置完全重合:“是長劍無疑?!?p> “太白,你看看她的上臂?!?p> 李太白站起身,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標(biāo)記,結(jié)了痂的標(biāo)記,一輩子的烙印,這居然又是個受害者,時隔十幾年銷聲匿跡的,那個組織刀下的又一個亡魂。
(未完待續(xù))